丝毫没有玩家面前的烟视媚行。 费劲写了一长串情报却没回应,黄毛没忍住又沾了水:【你倒是说句话,就打算这么在屋里呆着?】 这次谢玄终于有了动作:【嗯。】 黄毛:…… 行吧,抱紧大腿的人就是能如此任性。 而他不配。 早已听说了众鬼厨房的真正食材,黄毛破罐子破摔:【和尚,你跟我交个底,蛇哥他到底吃不吃人。】 听闻这话,谢玄挑眉,没应声,只撩起袖口,露出掌侧两排整齐的牙印。 黄毛眼前一黑。 连和尚这样受宠的储备粮都会被咬,他被吃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外面传蛇哥喜欢吃新鲜的果然没骗人! 轰—— 进门前辛辛苦苦做的种种心理建设砰然倒塌,两分钟后,翻窗进来的黄毛再度翻窗而走,准备等实在没路了再回来。 “叩。” 他走得急,关窗便没有第一次仔细,警觉起身,白衣少年眼都没睁:“谁?” “没谁。”重新恢复二人世界,谢玄行至床边,正欲将闻九轻巧按回枕头上,忽见一条细白龙尾破帘而出,准确缠住他的手腕—— “喜欢。” “还要。” 作者有话要说: 嗯,没错,某佛子是故意把人吓走的。 坏坏。 日常比心,么。 第四十九章 和尚算什么男人? 闻九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猫。 倚在温暖的壁炉边, 皮毛松软,被伺候的舒舒服服,让人忍不住精神怠懒, 贪婪地想要更多。 灵活的尾巴最靠近热源,缠绕其上, 一下一下轻轻拍打,像是在哼一首愉快的小调。 谢玄不由笑出了声。 闻九梦里的壁炉也跟着震了震。 不爽睁眼, 半梦半醒的他还未来得及发火, 龙角便磕上了男人的下巴。 这一下撞得实打实,闻九鼻子也酸了, 眼眶也红了, 生理性的泪珠滚滚而落, 引得身旁人收笑出声:“疼了?” 闻九:废话。 这臭和尚下巴用什么做的, 比石头还硬。 抬手摸了摸那弧度圆润的小树杈,被彻底当做抱枕的佛子乖乖认错:“抱歉。” 这下可好,原本单纯的疼痛忽又带了些痒,闻九抬头瞪了对方一眼, 深刻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只可惜他刚刚哭过, 还没停,异于常人的瞳仁水洗般, 干净又清亮,不仅没有任何杀伤力, 反而惹得人心痒。 谢玄暗暗定神了许久, 才忍住没有去欺负更多。 后知后觉发现有哪里不对,养回精气神的闻九张嘴:“我腿呢?” 谢玄朝下一指:“在这儿。” 枣红被褥中, 一截雪白柔韧的龙尾探出, 蛇似的盘在男人腰间, 接着往下,最末端的一撮毛,甚至搭在了不该搭的地方。 闻九难得有些懵。 怎么说呢,虽然动物变成的精怪或多或少都会保留些特征,但同样是尾巴,他的看起来就比狐女怪好多。 明明狐狸和龙都有爪子。 被缠住的佛子却夸赞:“很漂亮。” 闻九本能吐槽:“我还以为你会被吓晕呢。” 当年许仙见白娘子都死了一遭。 “你忘了?”单手撑着身子,谢玄垂眸,一本正经,“我是法海。” 法海老早就知道白蛇是妖。 这下闻九是真的笑了。 他一笑,绕在谢玄腰间的尾巴也跟着动,鳞片一闪一闪,引得人想伸手去碰。 闻九也觉得好看,尾巴比腿灵活,他久违地左动右动,半点没意识到自己有多越界,还盯着尾端那一撮毛细细打量:“软软的,看起来比画里漂亮。” 他挑选任务目标果然有一手。 谢玄哭笑不得,很想问某人一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盯着哪儿瞧。 “腿变龙尾,应当是消耗太多所致,你醒了便好,”适当转移话题,谢玄拍拍闻九,提醒,“还不拿走?” “不要。” 难得找了个适合欣赏龙尾的展示架,闻九果断拒绝,还示威似的缠紧了些。 谢玄:…… 有时他真分不清闻九是故意还是真傻。 音色沉沉,他强调:“我是个男人。” 闻九懒洋洋:“但你更是和尚。” 和尚算什么男人?连合欢宗那群专业人士都栽了无数次。 “说起来,你们万佛寺培养弟子倒有手段,这么多年也没有个为钱为权为情叛出宗门的,”有一搭没一搭甩着尾巴,他笑,“其他掌教怕是羡慕坏了。” 像他,那场熊熊烈火后,辗转流落了多少宗门,就被多少宗门下令缉拿。 没办法,谁叫自己这双眼睛总是看透太多。 为了不变成笼子里一件死气沉沉、专门用来占卜天命的工具,他当然要跑,还要煽风点火、挑拨离间、合纵连横,闹得天下大乱才好。 谁料,在他感慨完后,谢玄却道:“有。” 闻九:? 哪位勇士敢如此叛逆,冒天下之大不韪,有机会他定要敬对方一杯。 轻松猜出少年在想什么,谢玄悠悠:“我。” 闻九:? ??? 这比谢玄练功出了岔子的事还让他惊讶。 因为以这和尚的性格,最多只会把一切憋在心里逼疯自己,叛出宗门,怎么看都不像对方的选择。 然而,等他继续追问时,某人却像修了闭口禅,怎么问都不接话,故事只讲了个开头,就撒手不管了。 对此等断更行为表示强烈谴责,闻九刚想把对方甩下床去,尾巴耳后便一阵炙热。 肉眼可见地,雪白晶莹的鳞片逐渐消退,露出其下柔软细腻的皮肤,直到此刻,闻九才发现,他的里衣不知道什么时候碎了。 于是,眼前的情景,莫名多了几分阴差阳错的微妙。 闻九第一次知道原主的柔韧性居然这么好。 腿动不了,他只能唰地掀开被子,将男人自腰往下全部遮住。 理直气壮地,他推推谢玄:“裤子。” 谁叫他现在还没法变出衣物。 谢玄定定:“只有我的。” 闻九:“你的就你的,又不是没穿过。” 周遭的帘幔拉着,临近傍晚,床内的光线有些昏暗,闻九又低着头,完全没察觉身旁人眸底情绪和以往有何不同。 伸手去捞自个儿的腿,他嘀嘀咕咕:“真是的,局里就不能给商店进点新药?忒小气,任务目标的身体全靠员工修复。” 瞧不见被子里的情况,他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乱摸,搬完右腿,他又动了动:“你压到我了。” 就在谢玄腰底下,都麻了。 他也不知道一圈圈绕成蚊香的龙尾,变回腿后,姿势怎么会成了这样。 所以他说原主柔韧性好。 侧躺都能挂在人家腰上,像夹着个大号抱枕。 未成想,谢玄竟没动,还在被子里抓住了他的手腕。 闻九无辜抬眼:“干嘛?” 下一秒,白衣佛子腾地起身,掀开被子,只留给他一个坐在床边的后背。 “抽什么风。”吭哧吭哧把另一条腿搬回来,闻九偷偷瞄了眼谢玄的耳朵,发现没红,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 他就说,蹭蹭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