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说什么新书啊?” “我也是好奇这新书到底讲什么, 《水浒传》即使已经听完, 也还意犹未尽呢,说不得听不下其他的新故事。” “要是不好听, 今天过后,我便不来了。” “没错没错, 但要是故事尚还行的话, 下回就可以再来,反正闲着无事。” 听客们吃着点心、嗑着瓜子闲聊。 不一会儿, 说书先生上台, 示意下面静一静。 待声音略小下去以后, 他道:“诸位, 《水浒传》的故事讲完, 该是新书开讲了。” “前几日, 老夫于东家那里得来新书的第一本小册, 要提前做一做这说书的准备。” “本以为啊, 这新书没准会逊色于《水浒传》,毕竟《水浒传》这故事实在是太精彩了,想必诸位也是认同。” “可是没有想到,老夫看那新书小册却也看得入迷、意犹未尽。” “当时老夫便想,好,果真是好啊,这又是一绝无仅有的好故事,绝对不比《水浒传》差,而诸位,也即将会有耳福了。” “现下,看诸位都已是一副如此迫不及待要听的样子,老夫这就不卖关子了,咱们直接开讲。” “不过话说在前头,此故事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 说书先生重重念了一遍最后一句话,接着继续道:“这新书故事名为《三国演义》,话说……” 随着新故事的内容越讲越发深入,原本闲散吃着东西、或者对此不太专注用心等的听客们也逐渐听得认真起来。 他们手上的动作停止,放下物品,神情也有变化,有些人则不禁身体前倾一些,只为听书听得更加真切一点。 楼里的声音和动静开始慢慢地变小,直至除了说书先生的讲话声以外,再无其他吵闹嘈杂,竟分外安静。 就连喰味楼里的伙计也是听得入迷了,端着托盘站在原地,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样。 还是有客人无声地拍了拍伙计的胳膊,这伙计才回神送上茶点。 不出意料,这新故事再次于桃花源喰味楼里火了,甚至和《水浒传》的故事相对比也有过之无不及,很快又于京城之中风靡流传。 “欸,刘兄,好巧啊,你今天也来这桃花源喰味楼里听书?” “是啊,这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得空,如果不来听书,落下一场我都心里难受,恐夜不能寐、饭菜都吃不香甜,是以必须得来。” “哈哈是极是极,我与刘兄一样,这《三国演义》的故事绝对不能落下一场,否则心肝抓挠着慌。” “此前重复讲的我也要去再多听几遍,这故事实在叫人不会腻烦,我倒是觉得这比《水浒传》的故事都还要精彩不已。” “不不不,张兄此言差矣,我认为这两个故事一样出色,写书之人也太有才了。” “不过,怎么之前都未曾听闻过这些写书之人呢?难道是我等久居京城,孤陋寡闻了?” “或许吧,这些故事都与凝烟先生慕书玉有关,此前人物画、连环画等皆是他所画,这慕公子必然是认识此些写书之人。” “对了,不是说慕公子在外游学五年之久么,许是这五年里在别处遇见的吧。” “张兄言之有理,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不然的话,一会儿该没有座位了。” “好,这便进去。” …… 端亲王府,裴奕和裴召淖也正在谈论此事。 “还未查到写书之人的身份?”裴奕问道。 裴召淖:“没有,不管怎么样,都查不到,写书之人多大年纪、是何籍贯、什么相貌……都没有任何信息。” “我们的人往江南一带查询,也皆无所获。” “这写书之人就像是不曾存在过一样,如果真的有人写出此等书籍,你说,为什么他不早早便公开露面。” “有此等书籍在手,必然会大火。” “就像如今这般在京城里广为流传,受人欢迎,你我二人,不也是喜欢么。” 一边说着,裴召淖一边用指尖点了点才刚出来不久的《三国演义》第一小册,神色莫测。 “……黄巾起义、群雄逐鹿,其中军|事|政|治描写着墨不少,也有战略战术的运用,看着看着便不禁入了迷。” “可惜啊,这本小册却在精彩之处戛然而止,倒令我很是意犹未尽,万分期待起下面的故事到底又是如何。” 但他们派人去调查写书之人一事,却并非是为了提前看下一册故事这种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倘若真是为此,那就未免显得有些可笑了。 说到底,还是慕书玉其人。 裴召淖抬眼看向裴奕,道:“你觉得,这写书之人有没有可能其实就是慕书玉,不然为什么查不到丝毫线索?” 虽说书里标有的写书之人姓名或许也有可能是假的,就像简墨先生尹大家这样,是个名号罢了。 可既然慕书玉能够拿出这些故事,那就说明慕书玉必然会与写书之人接触过,无论是直接亦或是间接。 难道就连一丁点线索都没有吗? 为什么他们派人去调查却遍寻不到呢? 除非,写书之人就是慕书玉的可能性更大些…… 裴奕:“你说写书之人就是慕书玉,有何凭据吗?” 裴召淖笑了笑,道:“自然没有。” “没有凭据便是做不准的事情,如果这书当真是慕书玉所写,那他为什么不公开说明,反而要另借名号。” “他大可不必如此隐瞒,直接说出的话,不是可以使他的名气更上一层吗?” 裴召淖:“或许,他就是不想太过出名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时候锋芒太盛,也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慕书玉他还分外年轻,往后的成就说不定能够达到何种高度,现在就太过于出色,不是招人眼红嫉妒么。” “他此刻这般,已是适当不错了。” 裴奕点头,道:“慕书玉确实不是好出风头之人。” “你先前说,绝对要招揽他,你我也释放出好意,可这慕书玉却仿佛视而不见一般,油盐不进的模样,不曾流露出归顺与我的一点意思……” 说到这里,裴奕的面容明显阴沉下来。 裴召淖道:“何必如此着急,伯府大房的公子已视你为主子,安定伯、慕正成皆有投靠端亲王府之意。” “即便慕书玉身处的三房与大房不和,可他们毕竟都是安定伯府的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有安定伯在,日后这慕书玉不早晚要为你所用么。” “再者,他扬言要科举,既然现下他不表意,你不妨且等等看,待他科举之后,是否能金榜题名、功成名就。” “到那时再行招揽,也不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