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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1 / 1)

语气放得更温柔些:“没事的叙冬,今天只是场意外,以后你不会再这么做了对不对?” 霍叙冬与他对视,愣愣道:“为什么不会。” 古瑭听得背后冒汗,手指纠缠着衣摆,试图作出解释:“因为它会感觉到疼,它很痛苦,这是不道德的行为。” “不道德,”霍叙冬问他,“什么是道德?……是能让他们不离开我的东西吗?” “叙冬……”古瑭顿时心慌地想哭,眼睛红红的,簇地淌下一行泪,“如果你做了不道德的事,别人会感到害怕。” 霍叙冬的眼神似乎有丝闪动:“所以你也在害怕吗?”他抬手抹去古瑭的泪,可他满手血迹,越擦越脏,越脏就越拼命地擦,到最后,那血就像是从古瑭眼角流下来似的。 他的心猛然一跳,像搁浅的鱼重回海里,终于大口着呼吸。 他的语气有些急切:“你别哭了,我听你的话就是,你教我,教我可以做什么,不做什么,我就不会再做不道德的事了。” 自那天起,古瑭天天拿着本《道德经》在霍叙冬耳边念叨,即使经书晦涩难懂,常常不解其意,他还是照本宣科地念给霍叙冬听,像个小和尚念经似的。 也不知这本经书是否真有奇效,后来,霍叙冬就真的再未做过出格的事,因怕着古瑭伤心,甚至成了另一个极端,道德洁癖。 这就样,掩藏在霍叙冬心底的阴暗面被迅速纠正了,古瑭将它解为短暂的悖德人格倾向,霍叙冬只是受了刺激,游走边缘,构不成真正的人格障碍。就像“语义饱和”,看久了一个字便不解是什么意思,也许霍叙冬只是咀嚼“道德”久了,钻进了死胡同,才会一时间摸不清它的含义。 当初他真是这样天真认为的,直到他再次在电脑里看到赵孟阳的照片,看到那些残忍非人的伤口,血腥暴戾的画面,都由霍叙冬一手造成。他才意识到,那些阴暗面从未消失,只是由霍叙冬后天构成的“道德标准”一直牢牢束缚着。 如果他回头留意,会发现很多蛛丝马迹,例如重逢后,霍叙冬几次掐住他脖颈的手,到后来甚至不惜伤害自己,故意撞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将它撕裂,任由其腐烂,只为博得他源源不断的同情。这些偏执,其实都是不正常的。 —— 许翊舟听完这故事久久不语,只呆愣地看着古瑭进食,碗里的粥快凉了,还是慢吞吞地小口啜饮,菜和鱼肉也没动几筷子,看上去似乎胃口缺缺。 “是饭菜不和你胃口吗?”他问。 两人的相处时间不多,但许翊舟依稀记得上次一起跑长途时,霍叙冬经常点这几道菜,应该都是古瑭爱吃的。 古瑭不好意思地笑笑,用筷子拨下片鱼肉,塞进嘴里:“不,是我喜欢的。”他胡乱塞了个借口,“可能是最近嘴里比较淡,鱼有些咸了。” “我去帮你倒杯水。”许翊舟站起身。 古瑭紧忙摁住他:“没事,真的不用麻烦了,喝点粥就行。” 许翊舟不由分说地离开房间,快步走向厨房,饮水机滴地一响,玻璃杯里徐徐灌上水。 水还未满七成,倏地,就听到远处地下室传来锁链的拉扯声,他吓得赶紧拿起手中的杯子,匆匆赶回去。 床上已没有了身影,小桌板被推倒在一边,古瑭蜷缩在床脚,脊背骨节剧烈起伏,不停干呕咳嗽,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病态,像快要断气似的。 许翊舟赶紧把杯子往旁一放,搀扶起他,顺着他的背问:“怎么了!是不是呛到了?”话音未落,他的视线瞥过地上呕出的粥,惊讶地发现里头竟混有一丝血迹:“你不会是……” “别怕,”古瑭强行抑制住喉头的异物感,勉强从齿缝中挤出解释,“只是卡到鱼刺了,我没事。” 这阵仗把许翊舟吓得不轻,他眨巴了两下干涩的眼,强迫自己恢复智:“不能再用力咳了,会越扎得更深的!深呼吸,忍住咳,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怎么了!” 楼梯口霍叙冬的脚步声响起,带着与语气一样的焦灼和冷峻。 黑色呢大衣沾着外头的寒气,或是他自己的,总之都令许翊舟深感自己时日无多,他立刻眼疾手快地让了位,把古瑭扶进对方怀里。 “午饭吃了鱼,卡住刺了。”他简明扼要道。 “以后不准给他吃鱼,”霍叙冬阴沉着脸,忍住脾气,“帮我把医疗箱拿来。” 许翊舟惶惑:“不……不送医院吗?” “还不快去!” 古瑭忍着咳,在怀里虚声道:“别凶他……咳咳,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一进气,就要咳,霍叙冬一脑门子官司,紧紧抱住怀里的人:“闭嘴,笨蛋!别说话了。” 医药箱很快拿来了,许翊舟见古瑭陷在霍叙冬怀里,呼吸渐渐平稳,咳嗽似乎也好了些。 “阿舟,帮我扶着他,”霍叙冬接过医药箱,将人交接,熟练地准备好工具,“把他的嘴掰开,手电筒照到舌根。” “好。”许翊舟立马照做。 霍叙冬将喉镜深入探查,转了几个角度,很快找到了刺,另一只手用异物钳稳稳伸进,一夹一带,利落地取出,全程不到十秒钟。 这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可把许翊舟看呆了:“老板,你练过?” “嗯。”霍叙冬应声。 劫后余生的古瑭擦了擦嘴角,喝了口水,不好意思地向许翊舟解释:“抱歉啊,我有习惯性卡鱼刺的毛病,吓到你了。总是跑医院也麻烦,所以叙冬……主人就学着自己处,一般性的深度都没问题。” 霍叙冬收拾完医药箱正要起身,被许翊舟一把拦下:“我拿回去吧。” 地下室很快只剩两人,霍叙冬把古瑭打横抱到了床上,脱下外套,自己也坐上去,从身后抱住他,紧紧圈在怀里。 床头留了盏台灯,黄澄澄的,为他们圈出一笼橘黄的空间,像落日余晖一样,没有矛盾和仇恨,带来短暂的平和。 霍叙冬记得自己曾说过,习惯性卡刺是一种心障碍,潜意识是需要获得关爱,他曾向古瑭许诺:有他在,不会再卡着了。 那么今天发生的这一切,是因为古瑭失去了自己的爱吗?一想到这里,他的心被狠狠一拧,闷痛地发酸,发涨。 即使他已极力压住泛起的悔意,可昨夜的荒唐事还是一帧帧刺激着他——古瑭脆弱地在他手里哭,煎熬时哭,释放时哭,像个破布娃娃随他拆开、摆弄,实在受不了时,也只是颤巍巍地攀住他的手臂,从未喊过一句疼。 碰洒在古瑭脖颈的呼吸越来越滞重,霍叙冬环抱着他,紧了又紧,他从未否认过对古瑭的爱,甚至没有减少分毫,可横呈在他们之间的罪孽该怎么解,他紧箍着怀里的人,恨不得把他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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