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埋进了白逸的胸膛。 白逸无奈道:“你打不过我的。” 虽然是一句平铺直述的话,但是景良途就是从中感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值。 他像炸毛的猫一样,恶狠狠道:“白逸,等我出去了,我要你好看!” 白逸也不恼,仿佛把他当成闹别扭的小孩,抬手安抚着他颤抖的背脊,还帮他揉了揉被攥疼的手腕。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现在的景良途确实明白,自己真的不是白逸的对手。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吗? *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些天,景良途感觉自己看简直要跟社会脱节了。 他问系统:【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啊。】 系统道:【根据反派的宿命,你在这个世界死亡了之后就可以离开了...哎,你要干嘛?】 景良途:【啊?我找面墙撞死啊。】 系统:【......】 虽然方法告诉他了,但是实际操作起来的时候并不简单。 因为景良途根本就狠不下来心。 头要是撞到墙了该有多疼啊。 而且这种狗带的方式也不具美感。 他决定找一点其他的方式。 跳窗,好吧,防盗窗,除非他是只猫,否则根本钻不过去。 把自己掐死,这也不行,他意志力不够强,掐到一半就泄气。 接着,他又屁颠屁颠的跑到厨房,准备磨刀霍霍向自己。 就在他找角度的时候,厨房虚虚遮着的门被“嘭”的一声打开,景良途还没有看清楚人,手中的刀子就被一把夺走。 “你想做什么!” 白逸的眼尾腥红,呼吸急促,手上正阵阵发抖,瞳孔收缩,脸色惨白,仿佛刚才的他恐惧到了极点。 景良途一时有些语塞,接着,他就听到冰冷的刀子落到地上与白瓷地板的撞击声,不待他反应,自己就被白逸牢牢的抱在了怀里,他抱的是那样用力,景良途几乎都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 “你宁愿死都不想跟我待在一起是吗?” 倒,倒也不至于... 白逸的力气实在太大,甚至带着某种决绝,他抬起眼睛,猝不及防,撞见了白逸眼底的哀色和痛处。 “我...” 景良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逸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压抑道:“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这是你自己埋下的恶果,但是...你怎么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你当初选择我,真的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吗?” 景良途很想告诉他,在原剧情线里,是的。 主角与反派明明应该是针锋相对的关系,但是现在,一切都朝着与之相悖的方向进行。 是不是只有彻底让他死心之后,白逸才会重回强大自信的龙傲天生活。 毕竟,他迟早是要通过死亡来从这个世界抽离的。 他慢慢低下头来:“是的,只是这样。” 白逸不甘心,他强硬的捧起景良途的脸,两个人额头挨着额头,近到藏不住一丝谎言:“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你告诉我我从始至终只是别人的影子。” 景良途有些心虚,他眼睫颤抖的移开目光,慢慢闭上眼睛:“白逸,你不要再逼我了。” 他不知道白逸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他知道这个人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 “好。” 这一个字仿佛有千钧重。 他的手从景良途身上慢慢放下。 “我可以放你走。” 景良途抬起了眼睛,看着白逸漆黑的眼眸,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过,你要想好,倘若你还是妄想逃开我,就别怪我对裘言做些什么。” “还有...” 他的目光轻垂,视线冰冷的看向躺在地板上的刀子:“倘若你想自杀,也最好先想想,你死之后,我会不会迁怒于裘言。” 景良途扬声道:“你威胁我!” 白逸仿佛自暴自弃一般,开始破罐子破摔:“反正你已经这样恨我了,那么我再过分一些,似乎也无所谓,对吧,顾微。” 景良途真的震惊了:【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拿裘言威胁我!】 系统:【嗯,他好坏。】 景良途:【完全没有威胁性好不好!】 系统:【......】 它想问问,人性在哪里?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 但想归想,景良途到底不会真不把裘言的安危放在心里。 他捏紧了拳头,心里仿佛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他道:“白逸,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要你,真的是养虎为患。” 白逸声音暗哑:“是啊,可是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不是吗?” ... 镣环被解开,“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但同事,景良途感觉自己被铐上了无形的枷锁。 白逸:“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自己主动回到我身边。” 为什么主角总是那么有自信,景良途很不服气。 心里有一种不服输的欲望,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打压他。 他斩钉截铁的回答道:“绝无可能。” 景良途不再看他,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系统:【按照电视上狗血剧情的惯例,你在这个时候应该回一个头,眼中三分讥讽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 景良途:【你搁这扇形统计图呢,别扯这些了,快帮我看看,我的腿抖的明显不?】 系统:【.....】 它发誓它没见过这么怂的总裁! * 景良途回去之后,第一个见到的熟人是他的表哥。 这个见面的过程有些复杂。 因为太久没有回到公司,所以景良途思考了半天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姿势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他还写了一个道歉的模板,足足写了一张纸,其内容之丰富,知识面之深,拓展之广,都展现了他的用心深刻。 问,一个老板无故旷工n天,他能者多劳的表哥不得不劳心伤神的来帮他处理烂摊子会怎么样? 谢邀,这事得看命。 但是他没想到,这些准备在进公司的那一刻全部都没有派上用场。 当他表哥顾斟言看到他出现在公司大门的那一瞬间,景良途紧张地等待一顿劈头盖脸的殴打。 当他的目光跟顾斟言隔空接触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股极强的低气压,空气都仿佛被抽干。 见顾斟言靠近,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压抑,他吓得闭上了眼睛。 意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迎接他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景良途:“表...表哥。” “这些天你到底去哪了!” 一向一丝不苟的顾斟言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他的声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