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毁灭,从中间开始裂开,从头碎到尾,留下一地硌脚的玻璃碎渣。 但是心中的另一面又想要将他当作艺术品保留下来,谁也不能触碰,除了他自己。 复杂,人心果然复杂。 他甚至不懂他自己。 他目光冰冷的剜了景良途一眼,转过身去,默不作声的上了楼。 虽然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景良途就是能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作为一个端水大师,他自然不能留邬倾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上楼。 这个世界的主角一直被人排斥,无论是自己的家族,还是外界的那些人。 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一个丧心病狂的怪胎。 但是他的距离感有很大一部分是邬倾自己在自己周围设下的屏障。 倘若有人想打破它,那么这个人同样也会造到反噬。 景良途自然是不想引火自焚。 他能做的,就是跟在邬倾的身后,照顾一下他的心理感受。 邬倾坐回在自己的床上时,看见景良途还站在外面,敛下眉眼道:“还不走?” 景良途的手背在身后,一脸无害的笑着:“我只是想过来看看,少爷还有什么需要。” 邬倾毫不留情道:“我想要的,就是你现在离我远点,碍眼的东西。” 景良途:【QAQ他嫌我碍眼。】 系统:【不要在意,这个世界的主角比较敏感,他刀子嘴豆...】 景良途:【QAQ他嫌我碍眼!!!】 系统:【......】 看得出来宿主确实造到了很严重的打击。 还在景良途演技不错,虽然心中大受冲击,但是表面上还是笑意盈盈的:“少爷,若您讨厌我,我自然会在完成工作的前提下,尽我所能的与您保持距离。” 但是景良途笑盈盈的面孔下是一肚子坏水,他对系统道:【这招叫做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系统:【高招啊高招。】 其实在景良途目前所遇到的主角里,邬倾的年纪是最小的。 可能是还没有完全发育的原因,他的脸还偏向稚嫩,虽然对人冷冰冰的,但是景良途完全能从他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外表下看到他可爱的一面。 不管他将来多么厉害,现在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嘛。 当然,这时候的景良途还意识不到这个想法有多么天真。 听到“尽我所能的与您保持距离”这句话,邬倾愣住了。 他抬起眼睫,一双漆黑眸子注视着他:“我就知道你跟他们没有什么不同。” 景良途:“......” 在下明明是在顺着你的意思! 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在下的苦心呢! 景良途露出了受伤道神情:“少爷,我...怎么了?” 邬倾直勾勾的看着他道:“你们都一样的虚伪,都想离我远远的。” 景良途愣住了。 果然是孩子说的话。 作为端水大师,景良途自然是要表达自己的忠心。 他想邬倾慢慢靠近,因为之前邬倾泼在他身上的红酒还没有完全弄干,阵阵的酒香扑来,或许是因为酒精醉人,邬倾一时之间竟忘记自己之前还说他碍眼。 当距离足够近时,景良途抬起邬倾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微笑道:“少爷,请相信我,我对您是绝对忠诚的,我发誓。” 心里:什么发誓,什么忠诚,那都是骗小孩子的东西,狡猾的大人当然要在少爷的身上榨干所有的利益! 但是邬倾似乎信了,他抽出了自己的手,反客为主的揪住了景良途的衣领,将他扯向自己,目光深邃而热烈的注视着他:“你用什么来发誓?” 景良途:“......” 很好,主角已经意识到没有约束条件的发誓约等于没发誓了。 岂可修!QvQ 反正不过是口头说说而已,景良途深吸一口气,按照这个世界里骑士向主人宣誓的利益,执起邬倾的手,温热的嘴唇触碰在他冰冷的手背上,目光笃定道:“用我的生命。” 这在这个世界里已经算是最高的宣誓了。 邬倾目光幽深的看着他,听到这般沉重的宣誓,却轻笑道:“还不够。” 还不够? 我不跟你砍价就不错了你跟我说还不够? 天理何在。 看着景良途困惑的目光,邬倾轻笑一声道:“只是生命还不够,我要你的全部,你的一切,你的肉.体和灵魂都将归属于我。” 景良途不明白,这些有什么区别。 毕竟,命都给你了不是吗? 说起来《主仆文学》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给命文学》? 不过气氛都到这了,景良途自然也不能拒绝。 他微笑着,非常配合的说了一句让他日后无比后悔的话: “那就,如您所愿。” ... 景良途从邬倾的房间里出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到舞厅。 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狼狈了,满身的红酒。 不知道是不是当地的葡萄特殊,这里的红酒颜色实在是过于艳丽了,撒在身上的时候就像是腥红的血液一样,看起来就像是受了重伤。 为了不影响到客人,他只能先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他撩开了一点袖子,骨骼分明的手腕十分白皙。 在清洗了身上的酒液时,他突然感觉到后背一凉。 抬起头时,透过镜子。他看见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有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邬权少爷,您是今天的主角,不到场真的没关系吗?” 邬权好笑道:“谁告诉你谁过生日谁就是主角,说白了,不过是一群贵族们乘机结交的借口罢了。” 景良途:“.....” 不得不说,这孩子真实诚。 景良途转过身来,绅士一笑道:“少爷别这样说,不管是因为什么,纪念您的诞生原本就是一件值得认真对待的事情。” 邬权微微一愣,随即捧腹大笑起来,简直喘不过气来。 他揉着笑出来的眼泪道:“没想到,你还挺会说话。” 景良途微笑道:“心里话罢了。” 系统:【你这个话术绝了,一顿饭吃几个海王啊。】 景良途:【.....】 别这样说,听起来好像他很渣的样子。 邬权握住景良途的手道:“说实话,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愉快。” 景良途心想,愉快肯定是愉快的,谁不喜欢每天听好话。 难怪以前那些贪官污吏最拿手的活就是对自己的上司吹彩虹屁。 不得不说,这彩虹屁确实算是很不费力的工作了。 不过接下来,邬权就开始给景良途画大饼了:“等我将来继承了公爵之位,你就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