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 不是吧哥们,有必要这么上心吗,你还说不在意? 看着他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景良途解释道:“我事事力求完美,就算是伪装,也必须拿出最真实的样子。” K目光复杂的看着他,犹豫了一会还是道:“可是你的动手能力一直...” 景良途:“?” ... 不得不说,景良途和夏塔在某些方面很像。 就比如说这让人不忍直视的动手能力简直如出一辙。 看着这个造型奇丑,丑绝人寰,惨不忍睹,辟邪功能绝佳的水杯,一看就是个狠人做的。 K吸了一口气道:“我看出来了,这水杯的主人跟你肯定有什么深仇大恨。” 景良途:“......” 也没有...吧。 景良途不死心:“我肯定能做出来一个更好的。” K很直接:“不,你不能。” 景良途陷入沉思。 这种东西他是决计不能拿出手的。 到时候生日礼盒一打开,邬倾得到的就不是惊喜,而是惊吓,而且搞不好以为自己在耍他。 碌碌无为了一天,景良途终究还是从K那里买了一个高端大气的手工杯回来。 图案清晰,配色舒服,造型别致好看,边缘还有贝壳的纹理,跟景良途做的那个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出来景良途的表情十分不服气,K目光温柔的安慰他:“没关系,等你任务完成了,我会好好教你。” “......” 哥,你刚才是不是立了个flag哥? 想想他那没有未来的未来,景良途皱了皱眉,表情拒绝道:“不,还是算了。” 看着景良途的背影,伴随着门上那清脆的铃声,一阵失落突然涌入心间。 会进那个组织的人,其实每一个人都不能说不命苦。 只是同夏塔不一样,K从小就是孤儿,做过小偷,跟有钱人碰过瓷,也曾被当做货物一样卖来卖去,几经辗转,终于来到了这个组织。 虽然要一生为组织工作,但是这个残酷的地方也带给了他们生存下去的能力。 在这里,每一个人都要被当做精英一样训练,再根据层层选拔,最终被分配到适合自己的地方。 K适应的很快,因为他从一出生就是肮脏的,从小就是带着血水长大,对于组织的教育没有一丝抵触。 但是夏塔不一样。 他步履蹒跚的走进来讨水喝时,身上除了烧伤以外,也能隐约看出他身上破败不堪的衣服曾经也应该十分昂贵华丽。 这居然还是一个漂亮的落难公子。 但是这个地方才不管他曾经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来到这里,全部都要被打碎骨头重铸,消磨掉曾经所有的想法,换句话说,就好像是重新活过一次。 夏塔的烧伤在后背,因为他的母亲可以勇敢地将他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躯体忍受灼烧,却保护不了他暴露在外的脊背。 来到组织之后,因为这伤,他发了几天的高烧。 但对于夏塔来说,只需躺在床上受人照顾的那段日子应该是他在组织里最轻松的时光。 起初,他什么也做不好,什么也不适应。 当时的K对他露出最多的目光就是鄙夷,对着他发出最多的声音就是嗤笑。 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夏塔会以那样惊人的速度成长为一个皮笑肉不笑,逢人只露三分真情实意,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的人。 他们也常有切磋。 夏塔起初拳脚功夫总输给他,常常被他扭倒在地,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跪在地上。 但是后来,曾经身娇肉贵的公子哥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一刻不停的训练着,被打倒在地,就咬牙爬起。 有一次他去浴室洗澡,看见夏塔站在里面,花洒的水喷在他的皮肤,发梢,还有被火灼伤过的伤疤。 听到他的动静,夏塔转过头来,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那双眼睛不像初见时的惶恐不安,绝望痛苦。 相反,那双漆黑的眸子很平静,很平静。 平静到让人恐惧。 瞧见是他后,夏塔的眼尾勾起,露出一个人畜无害,又魅惑难当的笑容来。 K不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只记得自己当时喉咙吞咽了一下。 他蜕变了。 那一刻,这个感觉第一次那么清晰,那么难以忽视。 而他也没有办法再对他露出那种嘲讽,挖苦,讽刺的表情来。 因为这一切都好似打在了棉花上,而对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他能感觉到一个曾经生机勃勃的人变成了一个擅于伪装,皮笑肉不笑的假人。 再然后,夏塔,柳音,还有他,他们每一个人都变得越来越强大,表面上也心照不宣地维持着和谐。 年少时互相捅的刀子似乎都被埋在了心里,曾经说出口的骂语也仿佛打碎了牙被吞在肚子里。 看似什么都忘了,但其实还记忆犹新。 这就是现在的他们,失去了年少时的所有天真。 只是,他还有许多愧疚。 可能是因为一起长大的关系,他对于夏塔的那种排外性已经在漫长的岁月磨砺殆尽。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逐渐认识到自己在夏塔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选择了给他捅刀子,选择不留余地的伤害他已经千疮百孔的内心。 天之骄子的坠落... 应该比他这种生来就未曾见过光明的人要更加痛苦吧。 只希望这次他能顺利的完成任务。 到时候,他们应该会有很多时间来挽回过去的伤害。 ... 邬倾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外面不知不觉地等了景良途这么久。 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从店里出来,手上还提着一个装饰简单的手提袋,他的目光无比复杂。 虽然心中有许多不好的猜测,但是邬倾决定还是要瞒下这件事情,决心不对任何人提起,而是自己私下悄悄调查。 夜幕渐渐降临。 因为外面的事情有些棘手,公爵和邬权计划要跟本地的领主取得联系,这样才方便他们上手之后的事情,故而今晚没有回来的打算。 不过他们就算会开,应该也不会记挂邬倾的生日,反而还会妨碍到景良途给主角准备的生日惊喜。 至于邬倾似乎也对自己的生日不感兴趣,又或者说是已经忘的一干二净。 毕竟,从小到大都没有庆祝过生日的人,自然是不会记得的。 回家的路上,景良途途经了一家蛋糕店。 他想了想,选了一个最可爱的带回去回到旅店。 恍惚间,他想到在很遥远的一个世界,自己也为了给白逸过生日而准备了一份生日蛋糕。 但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