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现他们是被毒死的,他也可以这份罪名栽赃在邬倾的身上,自己则站在暗处,俯视着这一切。 在心中给自己壮了无数次胆后,景良途终于开始行动起来。 他走到咖啡角,亲手给邬权泡了一杯咖啡,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将白色的粉末倒入进去,用汤匙慢慢搅拌。 这种毒药要经常服用,所以他以后每天都得在邬权和他爹的饮食里加点料。 走到邬权的房间门口时,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敲响了他的房门。 门被打开了,邬权靠在门框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大晚上来找我,我会想歪的。” 景良途:“......” 嘘,大郎,别说话,该喝药了。 景良途微笑道:“就算在外面,少爷想吩咐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邬权笑道:“既然如此,你今晚就陪着我吧,嗯?” 景良途:“......” 虽然心中着急想让邬权把这杯咖啡喝下去,但是景良途也并不想出卖色相。 他嗫嚅道:“不,不了吧。” 他正想往后退,邬权的眼睛余光不知瞥到了什么,轻笑一声,拉住了景良途的手腕,一把将他拽了进去,关紧了门。 第119章 景良途被邬权拉进去的时候还有点懵逼。 他是来投毒的, 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来献身的。 看着邬权的神色,景良途抿了抿唇,心中忧虑, 这咖啡不知道是送还是不送。 景良途看着邬权拿起了他的咖啡,心中一喜。 接着,他就看见邬权当着他的面将那杯咖啡放在一面,冷落的无声无息。 景良途:“......” 你搁这玩反复横跳, 两级反转呢? 景良途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少爷, 是...不喜欢吗?” 邬权轻笑道:“美人在怀,我哪有心情喝这个?” 景良途:“......” 尼玛,还是个色.欲熏心的! 景良途对邬权道:“少爷, 请慎言,我只是一个管家。” 邬权目光长久地注视着景良途, 心中复杂。 当初在公爵跟他检查完候选人的身体时,就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烧伤。 这东西就像一个不详的预兆,因为他父亲的宿敌就是被火烧死的。 这件事情也成为了公爵的夜长梦多。 当年从那里探查情况回来的人也说那家无一人生还。 时隔多年, 这件事情也就被慢慢放下。 但是邬权知道,父亲从未将这件事真正放下过,因为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会一身冷汗的醒来, 说宿敌想在梦里掐死他。 其实将夏塔收进这里工作也是为了观察一下他的行为, 看看有没有可能是宿敌家的遗子,但是事实证明, 那个烧伤真的不能证明什么。 是他们太大惊小怪,胡乱猜疑了。 夏塔在他们家一直兢兢业业, 办得事情也有条不紊, 一直没有什么错处。 而且从表面上看, 他似乎也没有什么野心,要不然就像别人那样巴结邬权不放了。 时间一久,他们渐渐地就放下了心。 不过这次来探查这个神秘的组织时,他们特意将夏塔带上,也是想看一看他跟那个组织有没有什么关系。 邬权派人偷偷探查了情况,他的属下发现夏塔确实偷偷上了街,但是从后面的表现来看,他不过是给邬倾精心准备了一次生日惊喜。 这下,所有的嫌疑都被洗清。 只是邬权却感觉非常的不爽。 K对景良途说的“你被人盯上了”,不仅仅指邬倾,也指那个一直在暗中监视他们的人。 原来他们出去办事的时候,无事可做的夏塔却一心在策划着这种事情。 邬倾也偶有察觉,但是并未轻举妄动。 三边的人都在各自蛰伏着,只有景良途蒙在鼓里,在这里阿巴阿巴的捏杯子。 也正是他这种不设防的表现,才骗过了两边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返璞归真了吧。 只是,他怎么从来都没有为自己准备过? 邬权很想问这个问题。 事实上,他也能感觉到景良途对于邬倾远比对自己要重视。 他远远比邬倾厉害,邬倾无法使用精神力,但是他可以,邬倾几乎已经被这个家抛弃,但是他可以顺利得到这个家族的一切。 等他掌权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可能就是跟邬倾彻底翻脸。 他明明才是最强大的那一个,可是为什么夏塔还是不将心思花在讨好他身上。 明明宅邸里的大小仆人都是这样做的。 可是他偏不,偏偏要反其道而行。 他一直在努力思考这是因为什么。 后来,他问了一个女仆。 当然没有直接问,而是随意胡 诌了一个内核相似的故事。 女仆思考了一会道:“可能是因为有些人天生就怜悯弱者,会对弱者抱有更大的同情心吧。如果他不攀附强者,大概也在于他对权力并不是很在意。” 是啊,如果夏塔真的是他们阴魂不散的宿敌,又怎么可能对邬倾百般照顾呢。 当然,如果他知道夏塔的真实目的是毒死自己和他的父亲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为了让邬权喝下毒药,景良途还特意说了很多好话:“我知道你最近繁忙,过公爵为了历练你将很多事情都交给你做,常常熬夜,所以特意备了一点。” 邬权笑道:“你还挺心细。” 景良途有点紧张,毕竟下毒这件事情他其实也是第一次做,故而很担心露出马脚,想装作和平常一样却又总觉得心虚,简直不敢拿正眼瞧他。 邬权只当是他跟自己待在一起不自在,倒也没有十分生气。 最终,景良途以退为进,泄气般的道:“你不喜欢,我就把它倒了...” 心中另一边却跃跃欲试的想:倒了也没关系,下一次下到你的饭菜里。 看着他急不可耐地想要离开的表情,邬权却不依不饶,偏偏要吊着他。 “你想让我喝,可以试试用别的方式...比如,你亲自喂我?” 景良途:“......” 他抬起手,作势就要将那杯中的液体给倒了。 邬权知道这个人是万万不能再惹了,分寸把握的恰到好处,终究还是笑着接过那杯咖啡,十分豪迈地咽下去了。 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景良途开始在心中计算着他的死期。 系统感叹道:【谁能想到那个温文尔雅的管家,其实是一个复仇心重的蛇蝎美人呢。】 景良途:【...在下不才,冒昧问一句,请问您副业是旁白吗?】 系统不回答:【请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