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呢就被萧杞扑在了床上,后脑勺摔在了被子上,整个人摔得晕乎乎的。 萧杞按住景良途的手腕压在床上,咬牙道:“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景良途担心说多错多,干脆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用眼神承认错误。 他的眼睛很好看,目光清澈,谁被这双眼睛盯着会忍不住心软,像是一杯水浇在了心头原本旺盛的无名火上。 萧杞磨了磨牙,脸埋在景良途的胸膛里,忍着情绪,压低声音道:“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这话被他说的无比委屈,就好像景良途就是那种惯和人一夜情的人渣,欺骗他的感情一样。 他心里那个冤啊。 还没等他再想说点什么,萧杞为了惩罚他刚才的变卦,趁他现下反抗不了,便迫不及待地想对他做早上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 以前景良途觉得萧杞迟迟不纳后宫,想必是一个清心寡欲,对于那种事情没什么欲望的好同志。 可是这段日子过得,让他觉得这简直是他有史以来做过的最错误的判断。 整个过程将景良途压榨的没有一丝力气,他想逃出去却被萧杞抓住脚踝又拉了回来,简直欲哭无泪。 QvQ他以后少曰就是了,至于嘛! .... 一番折腾之后,两人躺在床上,汗津津地温存着。 过了一会,萧杞认真地对景良途道:“霜竹,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谁给你下的毒?” 景良途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表情淡然道:“凡是中毒之人,肯定会想一想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在什么人的手里遭了殃吧。” 他整好了的领口,从容道:“我想,应该是太后吧。” 萧杞的心紧了一瞬:“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景良途好笑道:“我又不是傻子,别人能想到的事情,我当然也能想到。” 他眼睫轻垂:“其实从小的时候,我在凌府就不是一个会被重视的孩子,每每有什么好东西,我只能最后一个去挑,拿别人不要的东西。” “不过,摄政王的这个位子最终被我拿在手里,这应该是凌家人没有想到的事情吧。” 景良途的指尖紧了紧:“从我这一代起,长辈们就会对这些孩子做出取舍,这样,获得青睐的那 个孩子就可以得到凌家全部的资源,也不会再有心怀鬼胎的庶子动歪脑筋。” 萧杞愣住了。 景良途哭笑道:“其实我堂兄起初也是不被重视的那一个,可后来他独自在外,战功赫赫,取得了谁都无法忽视的成就,自己为自己拼出了一个亮堂的前程,我想这就是他能理解我的原因吧。” “我一直以为我的体寒是天生的,但是我后来才慢慢想明白,原来我从小的时候,就一直在服用一种药物,这种药物会慢慢让我的身体衰弱下去,成为一个易病体质。” 他起初不知道这些真相,还以为是太后忌惮他翅膀硬了不听自己的话才会如此。 但是太医那天却告诉景良途,他中的毒其实是一种慢性毒,已经浸入体内多年,所以难以根治。 慢性毒? 景良途一直沿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 他首先调查了自己平时吃的食物,结果是并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因为这种慢性毒一旦形成,便可以不再继续服用新的毒物。 因为中毒者这个时候的身体基本上已经定型了,再也无法扭转。 他又查到了小时候给自己做饭的厨子头上,这才知晓了这个天大的笑话。 估计就连原主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一生为之卖命的人,其实是一个从小就给自己投毒的人。 她从来没有想让凌霜竹好过。 他的命,早在更早的时候被放弃了。 倘若不是后来他的兄长出了意外,他们会不会继续想办法除掉他这个多出来的孩子?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景良途这个爆脾气就上来了。 他才不想在这个人手底下继续卖命。 可是毒已经下了,他就算是再怨也没有办法。 只能期望萧杞早日变成满级龙傲天,为自己报仇。 接下来的日子,他就可以好好躺平,见证萧杞的辉煌,顺便轻轻松松地养个老,何乐而不为。 一旦想通之后,感觉心情都明媚了不少,春暖花开了。 景良途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开始为自己这个角色洗白,将原剧情线里没有揭开的秘密剖白给眼前这个人听。 慢着...为什么他刚才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杀气,而且这股杀气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景良途僵着脖子,磨磨蹭蹭地往萧杞那一边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感觉萧杞现在身上的怨气比鬼还重,浑身的煞气跟修罗在世没什么区别。不知是不是错觉,景良途感觉自己都能看见他背后熊熊燃烧的怒火。 景良途都看傻了。 倒也...不至于吧。 萧杞冷笑着,语气像淬了毒的刀:“呵,毒妇,你想让她怎么死?” 他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景良途顺着他的话,居然真的开始想起来了。 气归气,怨归怨。 那一天,景良途感觉萧杞看自己的眼神格外心疼,简直像一个溺爱孩子的父母,什么也不让他做,连一点小小的挫折都不让他受,具体表现在他腰封半天没扣上,萧杞就亲自过来帮他,还拉偏架的认为是腰封自身的问题。 景良途都感觉自己有点受宠若惊。 .... 在景良途进池入浴的时候,萧杞身边的侍从悄悄给萧杞塞了一张纸条—— [城南发现一名药师可以解摄政王身上的毒,只是他扬言只救百姓,除非皇帝亲自去请他。] 萧杞眸光轻颤,既欣喜又怀疑。 这个药师的出现....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蹊跷。 正思量间,侍从又拿出了另外 一件东西,说是凌将军托他转交给摄政王。 萧杞心想,大抵是一些凌霜竹平日里习惯用的东西吧。 现下凌霜竹正在洗澡,等他出来再将这东西递给他吧。 凌佑要给凌霜竹的那东西被一块黑布紧紧地包裹着,里面藏着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不知是何物。 萧杞没有偷窥别人隐秘的习惯,于是便将他放在了桌子上,没有动他,静静地等待凌霜竹出来。 对着闪烁的烛火,萧杞不由得想起了今天凌霜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一个孩子,从小到大都不被重视,下毒,被赶出家门,被生母卖入青楼。 他这一生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坎坷。 他一定要好好地照顾他,绝对不会让他落一滴泪。 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