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的声音在话筒中传来,好像昏暗电影中主角最后的暧昧声,黎因听到了他的声音,可自己没力气回答,他想让裴长忌带一针抑制剂回来,不然自己又要一周起不来。 可他已经回不了话,外面雨大起来,黎因钻进衣柜里,湿漉漉的头发在一堆摆放整齐衬衫上蹭干。 他的尾巴夹在双腿中间,从来不知道裴会长的衣柜竟然这么大。 听着男人在电话中有些焦急的声音,他穿着裴长忌的衬衫,鼻尖一耸一耸的在每一件叠好的衬衫上嗅,像个发情的小猫用脸颊蹭。 都被?洗过了,只有身上这一件是刚洗澡出来发现裴长忌早上换过却没选择的衬衫。 他想要琥珀松。 想闻一闻裴会长的味道。 耳边听着男人遥远的声音被?隔绝在衣橱外,蜷进衣柜里无?意识的筑了一个小巢穴。 双腿紧紧夹着尾巴,每一件摆放整齐的衬衫都被?他一下又一下的仔细闻着,试图在洗衣液的香气中找到几?分男人的残留。 口中含着的速效救心药味甚浓,他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究竟能?不能?掩盖这份药味。 裴会长说总吃救心丸对身体不好.. 可是他抖啊... 温热的指腹落在腺体上,一触感受像是碰到了发软即将开。苞的白茉莉花,擎等?着一滴水浇灌就开花似得肿软。 黎因扯开袖口,把脸埋在有些发硬的衬衫里。 裴会长不喜欢自己的衬衫有褶皱,用的布料偏硬一些,omega的皮肤娇。软,陷入衬衫巢中,每一寸肌肤都被?蹭的有些发红,怎么才能?让衬衫变得软一些... 摩在皮肤上好痛哦... 呜呜呜—— 这些衣物上仅存的味道让他身体浸入春风中,短暂的心安,体温降下后又再?度升温,如此反复,黎因的额角分不清是汗还是未干的水珠。 湿软的布料擦在身上好像不痛... 黎因从卧室透进衣橱的光亮中看着被?自己发丝沁湿的衬衫,睫毛微颤,咬了咬下唇,喉结微动,舌尖舔过的唇瓣亮晶晶。 - 雨势渐大,车停在裴公馆门口,他回来的路上一直在给黎因打电话怎么都不通。 黎因最怕这种雷雨天气,恐怕被?吓坏了。 一步并两步的上楼:“黎因——” 拧开卧室门他低骂一声,满屋的茉莉花香赶上花海绽放似得前仆后继想要冲破一个alpha的理智。 可房间没人。 裴长忌啧了一声,拨通黎因的电话在床上叮铃铃的响:“黎因?” 卧室没有监控,一下午黎因都没从卧室走出来,人不可能?消失,高?浓度的信息素根本不是发情的味道。 更像是一种绽放花朵等?待授粉,可花朵自己却已经被?授粉过的信号。 裴长忌眼底的光亮更深了些,喉结微滚,床头的救心丸被?打开了,说明黎因的身体状态不好。 连宋在楼下没有找到人,准备先去?接秦亚东。 裴长忌站在洗手台前,看着被?用过的毛巾,镜子上的水雾还没消散,他微微眯着眼,在浓度过高?的房间里找不到香味来源。 低头却看到已经几?乎干掉的小脚印。 他循着脚印,最后站在衣柜前。 “小兔?”裴长忌缓缓拉开衣柜,昏黄的灯光下,外面偶一阵白光闪过,将衣柜里的样子照的清清楚楚。 黎因嘴巴里含着一块衣角湿透,裴长忌幽暗的眸光对上他刹那被?发现的茫然,湿漉漉的眼眸像是拉丝似得粘在裴长忌身上。 毛绒耳朵垂在肩膀,兔尾巴一团还因为含衣角快乐的像小毛球似得摇动。 黎因瘦,整个人蜷在凌乱的衬衫中更像是筑巢后的小兔子,用丈夫的衣服成窝,两边被?垒高?。 裴长忌将衣柜门打开的时候,垒高?的一侧巢穴哗啦倾洒在地淹没裴长忌的脚面,这一幕,馥郁,潮湿,颜色,巢穴,每一种词汇在alpha的脑海中闪过,他的喉结微微发紧,哑声说:“宝宝,你在做什么...?” 茉莉香像火焰随着闪电在男人的心中瞬间蔓延。 黎因慌张的吐出那块衣角,缓而顿带着哭腔的回应:“在..想生宝宝...” 一小时前他还不是这样的,可是身体一直不舒服,委屈的他找不到任何?安全感,难受的想哭哭,除了衣服找不到半分裴会长的味道了。 裴长忌嘴角肌肉微绷,眸色逐渐阴沉,认命的闭了闭眼。 完了。 他想。 又他妈的沦陷了。 第46章 衣橱是上世纪裴公馆建成时镶嵌在墙壁中的, 一打开便是半人高的楠木台,原本是用来摆放叠好整齐衬衫的位置,可现在却被黎因稀里糊涂的弄乱。 一件又一件的衬衫都弯叠起来, 又乱又似乎有些顺序,燕子筑巢般将自己埋在湿润又充满alpha信息素的布料中, 黎因明明不是猫,却已?经不知道在橱中蜷了多久。 身?上披着他的衬衫, 指尖在他咬着的衬衫衣角来回摩擦,像小猫踩奶。 明显他已?经筑巢有一会了, 找不到alpha抱抱的omega格外难过, 睫毛湿漉漉, 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颤啊颤,随时要掉落的模样如同能?在裴长忌的心尖荡起涟漪。 “呜....”他小声哀哼, 想伸出手去拉裴长忌的指尖, 没力气,动不了。 他到底又生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病啊... 哼哼两声抱怨:“你?怎么才回来...,”声音小的裴长忌几乎听不见。 “我抱你?出来好不好?”裴长忌压下心问他。 窗外闪电闪过,黎因肩膀瑟瑟颤着, 温热的唇微微触碰到男人的手背, 留下湿漉漉的口水痕。 灯光再?暗照出来仍是亮晶晶。 裴长忌的眼中闪过一丝难耐,黎因没力坐起来,只慢慢的挪动着身?像小狗似得爬过来, 衣橱半身?高, 高度刚刚好。 “要..信息素...”黎因哑音,扬起头。 眼中流转着光怪陆离和水波, 他轻用掌心抚摸黎因柔软的发丝,不轻不重?的捏了下他的耳朵, 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是在忍耐着什么:“黎因,别这样看?我...” 会出事。 黎小兔应该是小兔,他的耳朵这么大,垂下来的白色耳朵毛绒可爱,像是冬日里加厚的袄子,手感极佳。 任何?动物的耳朵都敏感的像是喷泉,在这薄薄的肌肤中布满了毛细血管,摩擦起来他会觉得很?痒,也会也得很?难受,哼哼唧唧的想要哭。 裴长忌这才注意?到黎因的兔尾巴是湿的。 “你?刚才洗澡怎么不出吹干再?出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