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点了根烟,一脸费解的样子,“这孟葭,不是个外星人吧?这东西广州没有?” 钟灵笑了下,“人家就是要抱,你管呢。” 吴骏掸了掸烟灰,“你要不要?我也抱你看一下,咱不落人后。” “我有男朋友!”钟灵严正警告他,“少打我的主意。” 刘小琳说,“人吴公子也有女友,那又怎么样?到了该结婚的时候,都......” 钟灵捂起耳朵,直接下了楼,“我不听我不听。” 吴骏笑了下,“别说,钟灵这名儿取的好,老灵了。” 刘小琳问,“你女朋友怎么没带来玩?上次我远远看见了。” “她烦应酬,就喜欢一个人待着,连我都不爱理。” “你很喜欢她?” 吴骏吐了口烟,想了下,“还真有点。” 天色暗蒙蒙下来,钟漱石牵了孟葭进饭厅,候着的众人,忙站起来叫钟二哥。 他挥手,径自领了孟葭坐下,说,“介绍几个小孩儿你认识,以后好做个伴。” “这是吴骏,上次在会所见过的,他很会玩。” 她点了下头,“你好,吴老板。” 吴骏把嘴边的烟拿下来,“这个,直接称呼二嫂还是......” 弄得孟葭面上一红,她忙摆手,“你叫我孟葭就行了。” 钟漱石赏给他一记白眼,“把你那嘴收一收,别弄得她下次不敢来。” 他又往下指,“小琳,你认识的,还有钟灵,她......” 钟灵拿筷子敲了下碗,“不太认识,这位美女,您长得有点子漂亮啊。” 孟葭托了腮,看着她笑,“还行吧,比钟小姐差一点。” 钟灵立马指着她,“二哥,孟葭她阴阳我。” 钟漱石靠在椅背上,意态闲散的,“这不是在夸你吗?挺大人了,好赖话都听不出。” “完了,我哥彻底不向着我了。” 钟灵对旁边的刘小琳哀怨道。 刘小琳说,“本来也没多向着你,变本加厉而已。” 菜式陆续端上来,吴骏问钟漱石喝什么酒,说着就要去开瓶白的。 钟漱石挡了下,“今天不喝了,开车来的。” 吴骏手上猛一用力,“我都开了,二哥就赏脸喝点儿,晚点让司机过来。” 钟漱石笑着指了指他,“你小子,行了,倒吧。” 吴骏也奇怪,“您还亲自开车呢,会摸方向盘吗?” 他点头,“去学校接了她一下,顺路。” 话说的平淡随意,但看重和偏爱的意味,明白都在里头。 听得下座的赵宴都咂嘴,跟身边人小声说,“惯会做样子的!到头来她还真跟了钟二了。” 旁边贺家的也说,“谭裕还在医院里躺着,不知道看见这一幕,会不会气得坐起来。” 又有人道,“直接气死过去也不是没可能,干脆别活了。” 孟葭本来没什么胃口,加上也不认识几个人,吃的更拘束了。 别人拿酒来敬她,她也只端气泡水,说不好意思,不会喝酒。 后来钟漱石靠过来,在她耳边说,“不用总说不好意思。” 孟葭头扭的很快,鼻尖撞在他的鼻梁上,“那我说什么?” 四目相对间,钟漱石在酒精的驱使下,扶上她的后脑,嘴唇情不自禁挨过去。 孟葭低头,“你是不是喝多了?” 钟漱石跳过这个明显的问题。他教她,“你什么都不必说,不想喝就不要喝。” 孟葭说知道了。 但钟漱石还不肯松开,“再说你哪里是不会喝,净撒谎,谁在宿舍用茶杯装酒?” 他们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清冽甘醇的酒香,充盈满孟葭的整个鼻腔。 风惊池鱼般,浮在水面上粼粼波光的,胡乱吐息着。 她屏住了呼吸,“那次是有原因的。” “嘘。” 钟漱石迟缓的闭了闭眼,忽然用食指印在她唇上。 孟葭惊惶着,心跳乱成没有节拍的雨点,“怎么了?” “回家告诉我。”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9-05 23:52:53~2023-09-07 00:02: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夢玥 2个;花花草草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观音 10瓶;兮辞 5瓶;九亿少女的梦 4瓶;芋泥波波 3瓶;昕泽、每天都在追更 2瓶;wqq、23542626、贺贺贺、55788481、夏天的猪、晓晓哒佐佑、? 清静清静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40 ◎秉烛遨游◎ 40 孔师傅到的时候, 庭中夜色正酣,这顿酒局还没散。 后来众人又坐到院子里,人工开凿的一汪池塘边, 错落着几张弧形浅灰长沙发, 铺开两架描金百宝嵌屏风, 隔开了前院的嘈杂气。 孟葭凝神, 仔细看了一阵, 那屏风的木胎,通体髹黑漆, 周身嵌了螺钿, 上头疏枝偃仰的花鸟图, 月光照射下,隐隐泛着金色的淡光。 “孟葭。” 她还没看完,钟漱石已经在叫她, 招手让她过去。 孟葭在他身边坐下, 钟漱石拉过她手,说,“来,这是贺沂蒙。” 贺沂蒙生的一张小圆脸, 两眉弯弯,看起来年纪很小的样子, 配上她招牌千金的笑容, 没什么距离感。 孟葭说了句你好,又问, “沂蒙山那个沂蒙吗?” 她点头, 客道的语调里一点自矜, “对, 我太爷爷在那儿工作过。” 钟漱石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名字。 孟葭喔了声,其余已不必再问,她隐约懂得。 和钟灵在一起久了,她对这群人,大概也有了一些了解,论起祖上来,都是振聋发聩的人物。 他们取名也怪,可能是奉行大道至简,着意如此。 就说刘小琳,她外公在她出生的时候,瞅了一眼,满口断定她像外婆朱琳,就直接叫她小琳。 这不是她家的个例,钟灵说以前,满大院都是点点、果果这种名儿,大约是老一辈的艺术。 钟灵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二哥握着孟葭的手,坐在长沙发的中间,两个人低声说着些什么。 孟葭睁着一双乌黑的瞳仁看他,脸上是孩子一样,听家里大人讲故事的天真神情。 周围站满了或艳羡,或是挤眉弄眼的人。 孟葭是在问他,“屏风上的那些图案,是描金的吗?” “不是描的,是工匠们在制作的时候,照着样儿,先按花纹把凹槽刻出来,再浇注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