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已经被他揽了过去,“怎么洗那么久?” 她音调很轻,“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原来是装的。” “没装,等你等太久了,眯了一小会儿。” 钟漱石的鼻尖抵上来,气息微拂在她的唇上,下一秒就要吻上来。 她话说的挺漂亮,“那就睡吧,这几天肯定很累。” 他猝不及防地笑一下,握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贴了贴,“睡不着,难受。” 孟葭像触了电似的,忙把手缩回来,“揉一下会不会好点?” 她年纪小,完全不懂这些,只是凭感觉。觉得不管什么地方难过,都可以用这种方式缓解。 “你揉揉看。” 钟漱石的嗓音低哑着,明知故犯地哄她胡来。 却在孟葭小心伸手,挨上来的那几秒里,听见一声沉重的喘。 他抚上她的脸颊,唇吻上来,没有从容的循序,被那股燥热弄得心猿意马,很快吻得乱了套。 孟葭的手被他拨开,取而代之的,是那颗挺立的珍珠。 她心跳如过电,一阵阵微弱的电流,从头到脚,串成了一个闭合回路。 开关在钟漱石的手里,但他不肯停,反倒动作又重又缓的,一下下折磨她。 他含咬着她的耳垂问,“小孟,你的脸有点烫,怎么了?” “没、没事,”她的指尖掐在他肩头,根根都用力,留下五道鲜红的印痕,“你好了吗?” 钟漱石轻笑,“才起个头,就问好没好?” 她细碎地咬牙,说不出一句话。只知睁着一双水润眸瞧他。 月色透过纱帘投射进微光,隐约照见一个,脸上交织着欲望与占有的,春江潮生的脸。 孟葭感到,她快被这股越涨越高的潮水,给淹没了。 到了后半夜,她才缓缓闭了眼,伏在钟漱石的胸口,听动如擂鼓的心跳。 一番折腾下来,他们从床头挪到了床尾,不停地变换地方。 钟漱石的手指缠在她发间,“我走了这些天,一次也没想我?” “我忙着呢。” 孟葭赖在他身上不起来。软绵绵的,像只猫。 “好,你最忙,我不该问。” 像早料到是这个答案,又或许,那一刻他的心情太好。 本来打算跟她深究的问题也被一笔带过。 如同暮霭雨帘里,青松林间扬起的一阵大雾,被枕上风一吹,雾中远山长亭,又在天地间重新廓出形状。 到最后,钟漱石连他一路在气些什么,也记不起了。 【?作者有话说】 喝了点酒写的,有错字我明天来修,大家晚安。 第45章 45 ◎马蹄声◎ 45 次日清晨, 孟葭听见闹钟响,远没休息够的人,拿薄被捂了耳朵, 往身边人怀里钻。 还是钟漱石半睁着睡眼, 一手抱着她, 另一只手去摸她的手机。 关掉后, 他看了下时间, 皱了皱眉,也应该起来了。 钟漱石拍她的背, “要上课了。” 孟葭困得要命, 昨晚在浴室里, 折腾到将近两点才睡,腿间一片湿滑,蹭得钟漱石身上也全是。 澡洗了一遍又一遍, 一句“想不想我”、“有没有一点想我”, 也问了一遍又一遍。 到后来,孟葭挨不住他这样,扪着她缓缓的磨,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边。 她装不下去, 只能由着本心承认,说想, 真的很想。 没人能受得了钟先生这样。 只不过, 错过了提问时间的答案,怎么看, 都像是补偏救弊的搪塞。 钟漱石总不信, 反倒变本加厉的耸动, 吻着她的唇角, 说小骗子。 连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跟个小姑娘,计较到这个地步。 等到夜阑人静,孟葭已经精疲力尽的,在他怀里睡过去。 钟漱石看着她那副,睡熟后的恬静面容,才想明白。 可能就是,孟葭总给他一种,人虽然不离他左右,推心置腹,却又远在天边的感觉。 像漂泊不定的浮云,不知在哪一秒钟里,眨个眼她就不见了。 孟葭眼都睁不开,意识不清地张嘴,“几点了?” 钟漱石揉着她的后颈,“七点半。” 她往他身上拱,脸不住地蹭在他胸口,“感 觉像才躺下去。” 他笑了声,摸她的头发,“那你再睡会儿?我给你们老师打一电话,就说……” 孟葭头摇得很快,“不要不要,我马上就能起来。” 他们下楼时,孟葭才想起来昨晚那缸鱼,她捏他的手心,“在车里放一晚上,这个天气,不会给闷熟了吧?” 钟漱石轻嗤了声,“老孔昨晚就送回去了,还等你想起来呢。” 路过前厅,女服务生双手捧了个餐盒,拿给孟葭,“给您准备的早餐。” 她看一眼钟漱石,见他没什么反应,点个头收下了。 孟葭坐在车上,打开来看,里面是两个切边鳕鱼三明治,一盒酸奶。 她抬头,“这是你让他们做的?” 钟漱石在红灯路口停下。他挑下眉,“否则你来得及?” 来不及。孟葭本来打算,下了课再去吃。 她尝了一口,吐司片烤的很酥脆,又递到钟漱石唇边,“我吃不完,你也吃一点垫肚子。” 钟漱石边开车,就着她的手咬了一下,嘴角沾上沙拉酱。 他用下巴点一点纸巾盒,孟葭会意,腾出手抽出一张来,给他擦干净。 擦完后,她托了他的侧脸细端详,喃喃问,“还有吗?” 夏始春余的晨光,和着暖烟飞絮从车窗漫进来,他逆着光看她,小脸如叶嫩芽新的玉兰花苞,连鬓边的头发丝都毛茸茸的。 钟漱石刮一下她的脸,“可以了。” 孟葭端正了姿势坐回来。 她低头吸着酸奶,不时的瞄钟漱石一眼,才发现他的右耳内侧,有一颗小小的痣。 记得听外婆说,耳垂里面长痣的人,是多子多福的预兆。 孟葭虚情假意的想,钟先生以后也会的,她为他祝祷。 她捏着空下去一半的酸奶瓶身,想了很久别的事情,才把那幅儿女绕膝的画面清空。 还是不许这种大话了,她又做不到,连想一想都觉得心痛,祝祷个屁。 考试前一天下午,孟葭反复检查了要带的东西,身份证、准考证和笔,还有两本要带进考场的字典。 她抱着下楼,在宿舍门口看见老孔,下意识的就往后座瞧,是空的。 老孔说,“钟先生让我送你,上车吧。” 孟葭上车,说麻烦你了,谢谢。 路上闲聊时,老孔问她,“你去顺义那边考试啊,考什么?” 她有些恍惚的,随口道,“一种翻译类的证书,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