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台那拿了什么东西,对人家笑了一下之后转身往电梯走,穿着挺正式的一套杏色西装。 褚少云昨天好像提过观越的人今天会过来开会。 电梯两侧缓缓合拢,徐行知收回目光。 成嘉莹顺着他看过去,视线里只有一个年轻女人的背影,她嘟起嘴伸手扯了扯男人搭在臂间的西装:“徐行知,行知哥哥!” 徐行知淡淡瞥了她一眼。 成嘉莹笑容一僵,收回手嘟囔:“知道了,不喊你哥哥。” 说着又倒打一耙:“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呀?” 徐行知垂眼,修长手指轻抚过西装滑凉的面料:“成小姐有急事吗?” “没有啊,我就是想找你吃晚饭。” “抱歉。”徐行知情绪微淡,“今晚有事。” 刚认识的时候他还总是对她温和地笑,现在总是这种口气说话,成嘉莹不免委屈:“徐行知……” “岑川。”他转身叫秘书,“送成小姐。” - 车里,沈清央收到徐行知的信息: [回家吗] 她点开聊天框:[不回,今晚约了孟希吃饭] 他没有再回。 孟希是沈清央高中同学,也是她为数不多认识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上高中时候她和孟希关系就好,孟希得知她喊徐行知哥时还狠狠震惊了很久。 毕竟徐行知是附中最出名的人物。 斯文优异,品学兼优,更难得长了一副好皮囊,即使他大沈清央两届,在她的同学里也是女生们都倾慕的存在。 就连毕业后,老师们也经常提起。 那会儿有部爱情电影很火,提起他,女生们总爱说那句经典台词。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回律所打完卡,沈清央搭地铁前往和孟希约好的地方,进去之后她嘴角抽动了一下。 竟然是一家川菜馆。 这两天智齿隐隐有发炎的趋势,她午餐都没敢吃辣的,谁知道孟希说的新餐厅是川菜。 孟希已经到了,在靠窗的位置等她,作为财经频道的女主持,她比沈清央穿得更职业化,外边的西装脱掉,上身一件青果领白衬衫,头发在脑后扎成优雅利落的高马尾。 沈清央走过去。 “来啦。”孟希招手,“怎么样,新的川菜店。我认识的一朋友开的,开业前三天八折,是不是特别对你的口味。” 沈清央确实爱吃辣的,奈何这几天不是时候,她放下包:“你对我真好,怎么知道我今天智齿发炎。” “what?” 沈清央抬脸给她看:“都有点肿了。” 眼前姑娘脸颊小巧白皙,孟希还真看不出来,乐了:“没事,以毒攻毒说不定就好了。” 沈清央无语白了她一眼:“我是智齿疼不是口腔溃疡,怎么以毒攻毒?” “那换家店吃?” “算了。” 来都来了,沈清央也懒得挪地方,再说服务员已经上了餐前小菜,她翻开菜单:“我点两道清淡的吃。” “好。”孟希捏着吸管喝橙汁,顺便与她闲聊,“听说徐行知回国了?” “嗯。” “他是打算留在国内了吗?” 沈清央掀了下眼皮。 孟希舔了下唇:“别这样,我就是好奇,从一些小道消息那听来的,找你求证一下。” “我不知道,你去问他。” “我哪儿敢。”孟希讪讪笑了两声,观察着沈清央的神色,继续八卦,“你们现在住在同一屋檐下会尴尬吗?” 交际圈里,孟希是为数不多知道当年她和徐行知荒唐行迹的,人前兄妹,人后偷欢,有些事瞒得了其他人,瞒不了最亲近的密友。 沈清央把勾好的菜单推过去让孟希选:“你今天上班很清闲是吗?” “累死了好吧。” 孟希摸了摸下巴感慨:“不过说来我真的好多年没见过徐行知了,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就出名,现在也一样,你不知道我们隔壁组搞财经人物访谈的女记者多想采访他,奈何维斯那边都是直接回绝,一点机会不给。” 沈清央没说话。 以她对徐行知的了解,应当是没什么机会的,他这人做人做事都无可挑剔,但就是很讨厌出现在公众面前。 大学的时候学校拍招生宣传片,徐行知那时候是学生会会长,摄制组想让他出镜拍几个镜头,被他婉拒。 维斯这几年有关的商业报道和采访他也都未曾露面过,唯一一次,是在纳斯达克上市敲钟,彩带飘落时,他对在场的媒体笑了一下。 那是他事业和人生的新启程。 那张照片也在推特和国内社交平台被疯狂转评。 孟希把菜单交给服务生,在沈清央面前挥了挥手:“想什么呢?” “没什么。”沈清央回神喝面前的柠檬水,冰得她嘶了一声。 孟希递纸,促狭:“怎么回事,刚才不会是想到徐行知了吧。” 沈清央无甚表情地按着自己作痛的智齿。 “没关系,我理解。”孟希挑眉笑道,“毕竟,旧情人最难忘,任谁都一样。” 第6章 ◎一样的背影◎ 一顿川菜,沈清央牙疼了一夜。 次日是周六,她顶着黑眼圈去律所加班,处理完工作,回到家也是恹恹的。 “晚饭不吃了吗?” 方琴从厨房出来,看到沈清央径直上楼。 沈清央有气无力:“不吃了琴姨,我牙疼。” “这丫头……”方琴摇头。 仰躺在床上,沈清央打开手机预约口腔科的号,一连几个公立医院都约不到号。她索性放下手机,去抽屉里翻消炎药。 “咚咚——” 房外有人敲门。 沈清央起身去开门,走廊光线将来人高大的影子投落,不偏不倚罩住她全身。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吃饭。”徐行知淡声说。 他应当是刚到家,一身西装,眉目微倦。 “我不想吃。” 他低眸看她。 她垂眼不跟他对视。 徐行知单手松着领带,可有可无地笑了一声:“一天一顿饭,你是要修仙吗?” 她上午走的时候他也在,知道她半杯豆浆都没喝完。 沈清央默然:“牙疼。” 她在家比在公司随意得多,衬衫扯出来,躺得有些皱,乌发也是松松散散垂在肩上。 徐行知又看了她一眼。 身高相差不少,阴影带来的压迫感太强烈,沈清央不想再和他对峙下去,抿抿唇:“我知道了,洗个脸就下去。” 领带抽掉,冰凉的触感从手中一滑而过,徐行知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楼下,一家人都在。 沈清央落座,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低马尾,一张脸素白清瘦。 徐行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