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太可爱。 慢慢悠悠开了半个多小时,后面越开越熟练,拐进小区时,沈清央呼出一口气,肩膀松懈。 车停在家门口,徐行知让她开进去。 沈清央依言照做,偏头问:“你今晚在家睡吗?” 他解了安全带倾身靠过来,握着她的手干脆利落地转方向盘,将车停在海棠树下。 沈清央手心都冒了汗,车刚停稳徐行知便低头来亲她,掌心托着她的下颌固定。 “哥……”音节被吞没,她只能推他,“客厅灯亮着,有人……” 徐行知微微一顿,退了出去,往她风衣口袋里丢了个沉甸甸的东西。 沈清央摸到手里,是串车钥匙,上面还坠了个金属风的小羊挂件。 第46章 ◎我帮你◎ 徐行知已经推开车门离开。 沈清央在驾驶座愣了几秒, 引擎已经熄火,发动机冷却,簌簌的空调新风逐渐停下, 她拿上自己的手机下车。 关上车门, 按下锁车键,车身随之响应。 沈清央站在原地沉默了会儿。 进门,客厅灯亮着, 在客厅的人是徐行恪,他在餐桌前低头唰唰写着一份材料。 听见动静, 徐行恪抬头。 “大哥。” 他眸中划过一丝异样:“你和行知一起回来的?” 沈清央未察觉到:“他喝酒了,我帮他开的车。” 徐行恪喜怒未辨:“这么巧。” 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心里想着徐行知喝了酒就这么上楼睡觉, 第二天醒来一定会头痛。 走到厨房,沈清央抬手从橱柜里拿出陈皮, 洗净往小锅里放了点儿水一起煮。 煮开,撒了一小勺盐盛出来。 正准备端上来, 徐行恪放下钢笔,微推眼镜:“给行知的?” 她点头。 “给我吧,我拿给他。”他接过来, 淡淡微笑, 言语之间别有深意, “这么晚了你过去不好, 别惊动人。” 沈清央手一顿, 微烫的骨瓷白碗从手中离开。 徐行恪拿起桌上刚写好的材料以及钢笔一起上楼。 回到卧室, 沈清央想发信息问徐行知车钥匙的事, 又怕他酒后懒得回, 于是删删改改, 只剩三个字:[早点睡。] 放下手机,她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对话框里空空如也。 他不高兴了。 手一顿,沈清央几乎是下意识察觉到这点。 她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铃声响了几十秒,最后因为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 沈清央在梳妆台前坐了会儿,披上外套出门,准备去哄哄徐行知,哪知道刚出房门,走廊中间的浴室门也被人推开,徐行知从潮湿雾气中走出来。 他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径直擦着头发下楼。 脚已经迈出去,沈清央硬着头皮跟上。 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然后往洗衣房去。 怀里的衣服和毛巾一起丢进洗衣机,徐行知合上机门,听到渐近而后停止的脚步声。 “哥。”身后人轻声,“你生气了吗?” 他回身,曲指顶开水龙头,面色平静地洗手。 沈清央湿润长发披在身后,米白睡衣,素色的针织长开衫,文弱沉默地站在门边。 流淌的水声,绵延的安静。 她走过去,关掉水龙头,在徐行知侧身时,勾住他的脖子踮脚吻上去。 刚碰到唇,腰被他单手圈着压在盥洗台前,徐行知偏唇退开,居高临下地注视她。 没擦干的黑发贴着脸颊,连带着眼睛都是湿漉漉的。 沈清央和他对视,他不高兴,她也不开心,漂亮的唇轻轻抿着。 察觉到她眼皮垂落的躲避,徐行知伸手捏住她下巴,半强迫式地逼她和自己对视。 他眼睛乌黑,深邃得让人看不出心思,但神情明明白白写着不高兴。 沈清央自知理亏,退了一步,鸦睫轻抬:“车是买给我的吗?” 徐行知指尖水珠滴入她锁骨:“不是,我明天就找人返厂砸了。” “你——” “我什么?” 下巴被捏得有点疼,沈清央伸出一根食指慢慢从他虎口缝隙里钻进去,试图让他松点力道:“你别吓唬我。” “你可以试试。” 唇抿得更深,沈清央收回自己的食指,张嘴狠狠咬在他虎口上。 力道很重,霎时浮现一圈红印,她松了口,赌气:“那你砸吧,我不要了,醒酒汤也吐出来还给我。” 听到这句话,徐行知神情一顿:“你煮的?” “不是我。”她伸手推他,“小狗煮的。” 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力气,指背放缓了力道轻轻刮刚才自己捏的地方,徐行知眉眼缓和:“怎么还有骂自己的呢?” 话出口沈清央也意识到不对,立刻改了口:“煮给小狗喝的。” 她不开心,气鼓鼓的,眼眸清亮。徐行知手指上移,微抬小巧的下巴,又摩挲过脸颊,最后捏了捏柔嫩的耳垂。 他逗猫一样,碎发痒痒地扫过脸庞,沈清央有些忍不了,然而腰上是他的胳膊和坚硬的大理石台面,她被男人圈在怀里,无处可逃。 干脆仰头说:“那找人砸了吧,我去看。” 徐行知眼睫浮笑:“你舍得。” “怎么不舍得,又不是我的车。” “已经是你的车了。”徐行知俯身,气息靠近,轻轻吹开她额前碎发,“我回去就把醒酒汤喝了。” 楼上,方琴正准备关灯睡觉,突然想起自己忘记吃药。 倒不是什么治病的药,而是前几天中医开的调补气血的中药,由医院代煎好分装在密封袋中,每次喝的时候加热。 她掀开被子下床,路过徐行恪房间时敲了两下门:“别熬夜了,早点睡。” 洗衣房里的二人已经开始接吻。 人被抱上盥洗台边缘,沈清央也忘记为什么说着说着话就开始接吻,她掌心抵着男人胸膛,仰头承接,整个人悬空坐着。 含住温软的唇,舌尖描绘着唇瓣形状,徐行知胳膊收紧,掌心掂了掂那握细腰,开衫是羊绒质地,柔软温暖,然而再暖,也不如她唇壁的温度。 门外,原本只开了夜灯的客厅突然亮起。 洗衣房是白石头纹玻璃门,开着灯隐约可见房内身影。沈清央被惊醒,轻喘之际听到走近的脚步声。 “这么晚谁还在洗衣服……”方琴从楼上下来,觉得奇怪,走过去敲了敲门,“是行知吗?” 沈清央脸色一白,紧紧攥住他衣服,很想找个洞钻进去。 徐行知把人按进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缓缓呼出一口气,揿开她身后的水龙头。 汩汩水声模糊了说话的声息。 “是我,琴姨。”他挤出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