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心理上的转变,连带着,温副厅对卫琬也是热情洋溢,会后嘘寒问暖,别人凑上来也想打听下,反而被他驱赶开:“走走,卫主任刚从外面回来,这又开了一天会,累得不行。” “小卫啊,你早点回去休息,工作上的事,明天再继续。” 回到厅里,都是熟悉的氛围熟悉的环境,卫琬把工作报告存档,有人拿着手机进来:“卫主任这个人好像你哦。” 卫琬一看,果真是她,还是摇头:“怎么可能,就是身材像而已。” 同样的视频,在碧水电梯里,从谢宁装模作样地点开:“呵,这是谁啊,可以去拍电影了。你看这腰、这腿” 卫琬要抢,谢宁高高的举起手机逗她:“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没规矩” 卫琬跳脚:“在外面有规矩就行,在家要什么规矩!” 跳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心无顾忌打闹娇嗔的模样,谢宁站得笔直,望着她,望得极深。 卫琬呆了一下,再一下,不跳了。 谢宁的大手伸过来,掌住她的侧脸,抚她的秀发:“真喜欢看你这个样子。” 卫琬细细地喘,眼皮掀上去撩他一眼:“什么嘛。” 几息后,电梯门一开,两人已经热烈地抱在一起接吻。 叮咚的响声让两人的唇分开,晶莹的唾液拉成长丝,谢宁拿大拇指从她唇边刮过,把人牵起来,大步朝家门口走。 大门一开,砰的一声,甩得震天动地。 连灯都来不及开,两人已经粘在门板上。 谢宁横行无忌起来,一把将人两腿分开着抱起,卫琬卷着他的腰肢,捧着他的脸蛋吻。 啪嗒一声,头顶的大灯骤然盛开。 葛丽敏半梦半醒揉眼睛的动作,与两人架设迭在一起的动作,同时按下暂停键。 葛丽敏把身子一转,唠唠叨叨自言自语:“困死了,啊——” 她惟妙惟肖地打了个假哈欠。 卫琬立刻从谢宁身上滑下来,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蛋轰炸成软烂的番茄。 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睛里鼓出泪花来。 真是一辈子都没这样丢过丑。她在人前什么样?人后跟谢宁这样,长辈会怎么想? 谢宁揽住她,等次卧房门关上,亲亲卫琬的额头,照旧把人往主卧里送。 按着卫琬乖坐下来:“别担心,没事。我妈不是那种古板的家长。” 蹲下来继续安抚:“放心,她装看不见就是最好的表态,她早就很喜欢你了,恨不得让你早点把我收了。” 卫琬还是缓不过来,谢宁叹了一口气,往次卧去。 葛丽敏环胸瞪他:“没个正形!没本事的东西!连老婆都不会哄。” 不等他说话,把手一摆,起身优雅地理理睡衣,敲开主卧的门,顿时笑得慈祥开朗。 亲亲热热地挨着卫琬坐:“小琬出差辛苦啦,阿宁欺负你了是不是?欺负你了告诉我,知道你不好讲,我来教训他!别以为做个官就能为所欲为了,在家里,老婆才是大领导!” 卫琬少不得回应,尴尬的场面消弭无形。 葛丽敏回房,谢宁抽着领带,蓦地将人从床上抱起来,啄她的嘴:“你看,我妈都帮你,在这个家里,我才是生物链最底端。” 卫琬扑腾着打他,压着声线:“不、不,别啊!阿姨还在” 隔着布料一口衔住奶头,谢宁重重地咬了一口,把人往浴室里带:“这里隔音好,她听不见。” 好久没有彻底地放肆过,谢宁抓着卫琬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放。 卫琬顾忌着葛丽敏,又是无论如何都放不开。她不肯叫,不肯彻底敞开配合,谢宁便愈发地肆意张扬,把她摁在淋浴间狠狠的撞击。 正是这种压抑的刺激,没撞几下,卫琬就软着腰高潮了。 酥软地从光滑的瓷砖上往下滑,眼泪涟涟,谢宁抽了浴巾抱她上床。 趴在下面舔那红肿的小穴,卫琬彻底投降了,哀怨低泣胸口上扬,又被他的大手给包裹住。 ———— 192.“机会” 葛丽敏一向起得很早,这天也不例外,甚至比平常更早。 一面在脸上拍拍打打地上亲肤水、精华液,一面给“准亲家”打电话。 嘻嘻哈哈的笑声穿破房门,在客厅里或高或低地回荡。 卫琬听着心慌气躁,葛丽敏嘴里那称呼,除了妈还有谁? 早餐做得叁心二意,谢宁把袖子卷起来,捡了她手里的菜刀:“行了,别把自己切到了。” 她红着一张脸,不肯让对方接收早餐,昨晚已经给人够差的印象,还不在小事上补救一下? 谢宁捏她的鼻子:“想挽回形象?晚了!” “你!” 葛丽敏那边刚开门,见小两口在开放式厨房那边拉拉扯扯,脚步一转,朝阳台去了。 这回讲话故意更大声:“才多大年纪?左一个老了,又一个老了,你要是不服老,老天还能收了你?” 卫母在那头瘪嘴:“行行,就你能。” 葛丽敏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看着碧水下面的花红柳绿,心情格外舒畅。 “别天天埋怨这个埋怨那个,你老公又不在,埋怨给谁听?” 她真是说什么都不顾忌,偏偏让人听着还怪有道理、怪好笑。 卫母还不想服输:“不跟你说了!谁跟你那样闲?我还送小孩子去上学!” 葛丽敏挂了电话,美滋滋地去吃早餐,夸卫琬:“手艺真不错,我们家阿宁就有福气了。” 卫琬真不好意思说这就是您儿子的手艺。 谢宁点头:“是吧,我也觉得不错。” 仿佛立刻成了一家叁口,葛丽敏当着卫琬的面批评谢宁:“打你电话不接,出了事又往最前面冲,你说我急不急?所以没打招呼就来了,不怪我吧?” 谢宁无奈:“妈,我怎么敢怪你。” “行,我好无聊,你送我去文联大院吧。” 如今葛丽敏撞到自己跟谢宁同居,不知会不会告诉妈,她总觉得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妈刚从台州回来,惊心动魄地,还没缓过神,怎么好再刺激她? 谢宁左手把方向盘,右手握她的手:“你放心,我妈有分寸。” —— 网络上既有不顾自身安危救人的无名英雄,也有面对天灾无偿应援的私人组织、私营业主,先不说有实力有名誉的大企业,还有品牌不那么出众、经营已经岌岌可危,甚至在破产边缘的中小型企业,一声不吭地掏出最后的现金流奉献自己的力量。 无可预测的巨大灾难面前,多少人受到了温暖的鼓舞。 台州抗洪救险成绩斐然,各地召开总结大会,省委省政府的领导班子工作大会上,余副省长重点表扬了州城市政府的及时筹措配合,某种程度上来讲,州城市政府比台州本地政府起的作用更大。一方面当然是因为相较来讲,台州各方面落后,而州城体系更完整、行之有效、同时有强力的经济支撑。另外一方面,州城作为省城,起了很好的带头作用。 特别点名表扬了余市长以及年纪轻轻反应迅捷的副市长徐怀。 这时省委书记赵显达,插了一句:“排除政府的作为,当然,咱们政府有作为是应该的,是职责所在,听说州城商界这次的表现很亮眼啊!” 省财政厅副部长笑着跟上:“是这样,州城的龙头私营企业成州药业集团,不仅在第一时间召集同行无偿提供数万人的紧急物资,还建立的险后基金会,已经筹集五千万,资金透明、流向透明,很值得称赞。” 赵显达满意地点点头:“平时我们给这些企业提供优惠政策,特别是成州药业,作为企业家,他们知道回馈社会,这代表我们是处在一个良性发展的健康社会氛围中,很好!” 副部长笑着道:“其实,这里面还有点渊源。成州药业的卫总,也算是跟咱省卫生厅合作吧!正是卫生厅起的带头作用。” 书记赵显达发出一声疑问,部长便把卫生厅如何在政府还没下达指令,事发当早就集结了队伍奔赴台州的事讲了。也是省厅的谢宁,给的卫总建议。 赵显达深感欣慰地颔首:“谢宁!” 他在人群中望了一圈,望到第二排的座位上,正是谢宁的位置:“很好,这才是我们干部该有的样子!” 副省长心下几动,此次卫生厅的举动他是有耳闻的,甚至在红旗农场还碰到了谢宁,他没想到省委一把手会如此注重这个消息,而自己没有作出相应的汇报,倒是被财政副部长给抢了机会! 193.“三美争锋” 会展中心大会堂的大门打开,上百号人鱼贯而入。 卫琬赶紧从长凳上起来,吴秘书行动比她更快,斯文且缺乏表情,真是跟他的领导如出一辙。 吴秘书成为一条动线和指引,卫琬不想关注,还是看到徐怀。 徐怀的格调自然不是秘书能比得上的,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尽管主管经济和环抱的省城副市长,权力早已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政府基层人员,但是他上面还有无数更大的权力。 攀峰是永远都没有真正顶峰的。 想来也很奇妙,进入卫琬脑海的竟然是赵月云。 这一刻她很清楚,成为徐怀妻子的赵月云是相当不幸的。 她等了又等,不见谢宁的身影,甚至徐怀从旁路过,还跟她打了声招呼。 当着来来往往的要员,卫琬少不得配合打官腔,远远看着,在有心人眼里,像是郎才女貌一样刺眼。 卫琬的电话震动起来,立刻接了,匆匆跟徐怀点头,往里面跑去。 省委书记几个人在跃层挑空的楼道上,这个位置能够纵览整个会展中心的大堂,谢宁正陪着他们讲话。 卫琬顺入人群,默默无闻加无形,也没人特别注意。 书记贵人事忙,临走前在谢宁肩膀上拍了拍,财政厅的那位副部长乐呵呵地,跟谢宁相携朝下走。 直到会展中心门外的长廊,徐怀竟还没有,一手插在口袋里侧身,朝谢宁伸手。 “祝贺你。” 谢宁微笑,也把手伸出去:“祝贺什么?” 两人交握的双手紧了一瞬,各自嫌弃一般,纷纷松手。 “卫生厅这次算是立了大功,书记都看在眼里呢。” “徐市长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 “哪里哪里。” “挺好挺好。” 谢宁话锋一转:“听说你快要进入市委常委了,在这里先道一句恭喜。” 徐怀眼里爆过一丝精锐之光:“下半年要换届了,谢厅可有打算?” 这么两位“如花似玉”西装革履、一表人才的中坚干部立在大门口,多少人投来或艳羡和嫉妒的视线。 连卫琬都恍惚了一瞬,难不成这是男性选美大会? “徐市长,谢厅长,你们都没走啊!” 卫琬把头一转,“选美大会”叁号卫衍之粉墨登场。 面上是积极而愉悦的笑容,几步上来。 叁个人、叁种风格、叁个不同领域的尖端精英,刹时间,把会展中心搞成了熟男t台。 卫衍之在旁参加省城财富峰会的预热场,知道消息,特意追踪过来露个面。 最主要还是要请谢宁吃饭。 徐怀一见卫衍之,态度略微冷淡,貌似平博无序地扫过卫琬,先行离开。 卫衍之插着口袋笑:“徐市长对我有意见啊。” 说的是他针对台州卫家的两个加工厂,在环抱问题上卡得特别严。 那人一走,卫琬也自在了,不客气地接:“现在是什么环境?你不把环抱问题解决好,谁都要卡你。” 卫衍之勾起唇角:“放心!要交到你手里的东西,我肯定会处理好。” 说着就去接卫琬手上的风衣和提包,引着往商务车那边去。 谢宁一转身,又从卫衍之手把东西接了回来:“不好意思卫总,今天恐怕没时间陪你吃饭。” 今天没用大钊,谢宁自己开车,两人上车后,静了片刻。 卫琬在想心事,总觉得徐怀眼中话里深藏讥讽,她想起地产老板郑志红操作的那20万,谢宁说他会处理,到现在也没听到下文。 嘴巴一张,发现驾驶座上的男人并没有回应她,似乎很专注地注意前面的路况。 “那件事很难处理吗?” 谢宁迟迟地,大半分钟后才摇头,答非所问:“你觉得你那堂兄怎么样?” 卫琬摸不着头脑,客观道:“通过这次台州抢险,作为企业家,他是没话说。” 谢宁干脆把嘴一闭,啥都不说了。 —————— 醋是吃不完的醋,还不能说,说出来太丢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