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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1 / 1)

谢宁在包房内招呼丈母娘,卫琬多了喝了两杯红酒出来上厕所。 卫衍之随后出来,在洗手间门口等着。 “小琬,咱们聊聊。” 卫琬饮酒后两颊嫣红,姣好的古典派双眼湿漉漉的,嫣然一笑中,那种已然不惧任何困难的信心从每个毛孔中透露出来。 这样的她无疑的美的,动人心魄,卫衍之率先挪开视线。 两人沿着热气氤氲的温泉池水蜿蜒前进,夜色宁静,不远处包房里透出的光,明亮、温暖又热烈。 卫琬仿佛能看到谢宁在里头,谁也不冷落,谁都能跟他聊得开怀尽兴的姿态。 她能毫无忧虑地把大后方交给自己的男人了。 卫衍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唇咧了咧,点了根香烟。 “上次在这里吃饭,我是故意的。” 男人最懂男人,谢宁对卫琬的种种安排,决计不是一个存着猎艳、边走边看、大抵用短期策略攻略女人的路子。甚至从现实从面来讲,跟卫琬确定关系,对谢宁的仕途是大大的不利。 但凡他没处理好多方面的现实因素,他和卫琬,只会成为政敌攻击自己的一大良机。 谢宁这样的人,事事谨慎、洁身自好爱惜羽毛,在工作上又有着大刀阔斧的先锋勇气,无论是工作还是私生活,每一个决策,都是经过缜密的思考。 就算是他卫衍之,即使再喜欢一个女人,但这个女人是自己公司的下属,他也绝对不会考虑。 男人是现实性的动物,越有能力越有资源,反倒会给自己树立严格的标准。 所以他其实很明白,谢宁和卫琬之间,他插不进去。 要说他有多爱卫琬,也不见得,他对她更多的是好感,是喜欢,是想要疼惜她帮助她的亲人角色。 也许也有男女之爱,但是——跟他们比起来,自己的分量太轻了。 轻到他想要争取也没底气。 他故意要插一脚,无非就是要看看谢宁在最后的关键,肯不肯为卫琬承担责任。 还有什么责任,比婚姻更长久更有保障? 谢宁今天公开关系,就是一个最明了的态度。 只有他百分之一百的确定,才会做出这种表态。 “我就是想考验考验未来的妹夫,小琬,你要体谅我的苦心啊。” 卫琬扭过头来,哂笑:“考验够了?” “够了。不过”卫衍之真诚道:“你也要擦亮眼睛,感情好的时候自然什么都不问题,你们的问题,恐怕还不是现在。” 卫琬点点头,又摇头:“我相信他,更相信我的直觉。” 他已经将他所有托付给我,我的所有也会托付给他。 我们如今已经是合二为一的整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你我。 饭后卫衍之就走了,他还是受到了冲击,俗称吃够了狗粮心太酸。 其余的都预备在山庄住一晚,次日一起回市内。 卫琬洗碗澡出来,谢宁拿了毛巾给她绞湿发。 镜子里的女人水灵灵的,婉转地望来,仿佛直接望到了几十年后。 谢宁吻她的耳尖尖:“以后我老了,走不动了,你就要负责给我推轮椅,给老公洗脚,提醒老公吃药。” 卫琬扭过头来亲他的薄唇:“你要是敢惹我生气,我就敢把你丢在大马路上。” 谢宁挑眉,仿佛吃了一惊:“好狠的心。” 一起发笑,情难自已地搂住,吻得难舍难分。 谢宁一把抱起她,卫琬两腿还在他的腰上,突然门外发出一声诡异的声响。 她从谢宁身上滑下来,过去开门,妈差点撞到她身上。 母女两对视着,真是要多尴尬有尴尬。 卫母讪笑:“睡了?” 问得超有歧义,赶紧再补一句:“今天跑过来,很累了吧,准备睡觉了是不?” 卫琬噎下一口唾沫:“是啊,妈,你怎么还不睡。” 卫母把胸膛一挺,竟然斜着眼睛瞪她,压着嗓子道:“现在还是未婚,怎么能、能住同一间?” 说完也意识到自己太老古板:“住一起也可以,但不能你懂吧?” 卫琬啼笑皆非:“妈,我都多大了,再两年就三十了,不是十八岁。” 卫母气呼呼的,把人巴拉开,到里面阿宁阿宁地叫。 旅游似的在房间里乱看,葛丽敏披着睡袍赶过来,三下两下把人绑走。 拿一根手指在卫母头上点点点:“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人小两口的私生活,你做妈的也没资格管!再说了,你就不想早点抱孙子?” ———— 国庆第一天真喜庆哦。 207.“权色交易” 国庆刚一完,第一波任命调整就下来了,名单里有几个市的党政领导班子的调整。 一般情况来讲,都会官升一级。但就实际来讲,如果从一个强势的市调往资源发育不良的地方,只是从职务上美名其约地升了半级,那么他的职位含权量反而是下降的。同理,换一个单位的平掉,也要看单位的含金量。 于是名单下来后,有人欢喜有人愁。 至于州城,作为省会城市,它的人员升职调动更加敏感。 州城市长倒是确定性的高升,成为州城书记,现任市长则从京城空降而来,原属于京城某著名经济开发区的区长。 这般的任命,意味着州城未来是一个奋进激昂的未来。 省卫生厅这边还没消息,几个副厅每天都是精神高度集中,生怕有个风吹草动地,简直会要了人的老命。 谢宁的表现一切如常,当然,私下的饭局也是愈发的频繁。 这天的国宾馆内,省委书记的秘书小张也来了,在座的还有财政厅的处长。 省厅的事大家不怎么谈,聊着更安全的话题,比如即将走马上任的州城市长。 “京城xx经济开发区下来的,可不是一般人啊。” 大家展望了一番,觉得州城市接下来估计会在新市长的手下,有一番腥风血雨。 “要我说,我还挺看好咱们的徐副市长。” “那是,徐也是个经济上的激进份子,如果他还继续在州城干,约莫是少数中能跟上新市长步伐的副职?” 问起谢宁的想法,谢宁答得很保守:“徐市长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才,保税区的成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财政处的沉吟:“我看也悬,退一万步来讲,一位激进的市政一把手不一定跟同样激进的副职合得来。” 然市长就快来州城上任了,也没见徐怀的名字出现在名单上。他没在名单上,便意味着还要在原职站岗。 这天李东办公室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两人在里头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几个人瞄头往里看,就见州城有名的企业家郑志红,气哄哄地从里面出来。 谢宁已经在内线电话里听卫琬讲了,前一秒挂了电话,李副厅后脚就进来告状。 “那个郑志红!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 谢宁放下文件,笑意盈盈地:“怎么了?” 李东道:“他不是想拿省城连锁药业的经营权吗,这涉及到药物器械等各方面的供给,我说他不够资质,还批评他想搞地方主义垄断,他呀!以为自己的后台足够硬呢!” 谢宁哦了一声:“后台?他什么后台?” 李东嘿嘿笑了两声:“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谢厅您真不知道啊。” 谢宁:“老李啊,现在是敏感时期,捕风捉影的事我们不说,没有证据的言论对谁都是损害,你说呢?” 郑志红最近过得很不好,如今手上资产最重的项目都在保税区,住建局不知怎么盯上了他,对保税区的两个工程项目严格审核,几个部门的公职人员天天上他公司查账、查资料清单、查是否有虚假分包商。搞得公司人心惶惶,各路合作伙伴更是见到他就跑,资金处于严重短缺状态。 资金缺口再不补上,他即将面临破产的败局。 找中建集团那边要工程款,人家更不放款。 郑志红急得没办法,给徐市长打电话,打了几个才接通。 “保税区的项目可是您亲自批的,中建集团那边这么干,也太不给您面子了!” 徐怀语调淡淡地:“郑总,中建也是为了预防资产损失,只要你是干净的,款子很快就能补上。” 郑志红愤怒地挂了电话,好多话他不能直接喷出来,当初要他来保税区搞工程,什么都好说!现在面临换届,怕屁股不干净,干脆把他甩一边了? 想来想去,还是不敢跟徐怀闹翻,迂回策略下,终于约到了徐市长的夫人赵月云。 赵月云很同情他,答应为他讲两句好话,话锋一转:“我这边,可能需要您帮我一个小忙。” 郑志红拍胸脯:“夫人您尽管说,但凡我能办到,上刀山下火海也给您办!” 赵莞尔:“真不用,就是一件很小的事。对于您来说是举手之劳,办好了,我老公也会很开心。” 十月十号这天,纪委收到一份匿名检举材料。材料内容扎实,证据清晰清楚,举报省卫生厅一把在厅里乱搞男女关系,并且利用职权让女方火箭升职,完全可以定性为权色交易。 ———— 208.“利益切割” 卫琬很关心郑志红这个大老板,他涉及的产业很多,以房地产开发发家,承接保税区的工程后更上一层楼,用原始资本收购了两家本地中小型企业,还试图跟药企合作。 既然要了解郑志红,自然要了解他背后的人。 没有人给他搭台子牵线,他能发展这么快? 背后的支柱是谁,从他什么时候张扬开始倒推就行。 按时间节点,总排不开一个徐怀的嫌疑。 然而很可疑的是,如果那20万当真跟徐怀在背后操作有关系,那么为什么这根引线迟迟不爆发? 这般一想,卫琬浑身一震,等的恐怕就是换届这个特殊的时期? 在厅里看到郑志红之后,卫琬通过自己的途径了解了一下,这位郑老板最近很危险。 如果他的靠山真是徐怀,徐怀怎么可能故意去卡他在保税区的工程质量和财务问题? 她以为自己解题了,可仍旧处于迷雾之中。 晚上终于把忙得不见人影的谢宁,没等她提问,谢宁自己先说了:“这阵子你注意点。” “注意什么?” “郑志红可能要狗急跳墙了。” 卫琬一惊:“因为他昨天跟李副厅吵架了?” “没那么简单。”谢宁沉思:“小琬,最近谁找你探口风,即使是厅里的人,即使是李东,你都要表现得中规中矩,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之后没到十二个小时,谢宁在开会时接了一个电话,让温国华代持,大步离去。 临出门前,隐晦地目光自卫琬身上滑过。 纪检部门的处长接到举报材料,第一个通气的是省委书记,第二个才是组织部门。 在电话里讨论过后,才通知谢宁到纪检来谈话。 谢宁在去往纪检的路上,打了两通电话出去,最后一通是联系省委秘书处点小张。 他等了半个小时,小张终于回电:“这样吧,你马上过来,刚好书记有半个小时的空挡。” 书记笑呵呵望他老长一眼:“年轻人,犯错误了?” 谢宁知道这完全是领导在给他机会,如果不给他机会,不可能这个时间点同意召见他。 “我的确有行为不当的地方,书记,”谢宁诚挚地承认错误:“但绝对不是材料上那样说的。” 书记点头:“那你说说。” 谢宁道:“我对本厅卫琬,是出于真心的交往,不存在任何权色交易。” 书记端了保温杯喝枸杞茶:“哦?小卫在你手下连升两级,还参与了康美药业的上市操作,这些都是假的了?” 谢宁苦笑:“这些都是事实,但前提是我看好她的能力。不能说我对她有私心,就要在事业上压制她的发展。知人善用,是管理者的基本素养。事实证明” 书记哈哈笑了一声,打断他:“好一个基本素养。” 随即面色严肃起来:“无论她多有才干,你没有给她提供条件,她能把事办得这么漂亮?谢宁啊,授人以柄了!多少人会眼红,你知道么?你这不是帮她,是在害她!同时也是在拿你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谢宁深吸一口气,反驳的话不能多说:“是我做的不对。” 书记拿出手机翻出一段视频来,还拿给他看:“这个就是你们家小卫?” 正是台州险情时,卫琬在洪水中尽力搭救的短篇。 谢宁微微笑,是一种与有荣焉和心疼的表情:“是她。” “不错,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我们现在的干部,都只会做一些面子工程,像这种舍己为人的奉献精神,还有几个人有?当然,我也不否认小卫的工作能力和水平” 音腔拖得很长,仍旧是试探地问:“你们到哪一步了?有没有考虑把利益切割一下?” 他说的切割无非就是立刻摘清两人的关系。 谢宁慢慢摇头:“书记,我们——已经领证了。” 书记震惊几秒后,蓦然大笑:“好你个谢宁,在这里等着我。那我也跟你老实说,你们夫妻两目前看来,的确是一对好搭档,你这个卫生厅一把手,干得还不错,人无完人,我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寒了你们这些在前头冲锋陷阵好干部的心。但是你这个风气不好,知道吧?处罚必须有,我会给你一个记过处分,但不公开,你能接受吗?” —————— 秘书(高干)209.“一万步” 209.“一万步” 秘书小张推门进屋,书记正跟纪检那边打电话:“我们当然要讲原则,但是对于材料够硬的干部,对于给省城卫生系统做出改革贡献的干部,在台州险情中先一步先行的干部,要抓大放小,好了,就说这么多。” 书记利落地挂了电话,调笑一般扫一眼小张:“谢宁感谢你了?” 小张不好意思地点头:“还是书记您更有高度。处理问题更有水平。” 书记摆摆手,不受这个恭维,心道,谢正刚有个好儿子嘛!总要给老同学两分薄面。 但是话说回来,谢宁当真涉及权色交易,他也是要严厉打击的。 谢宁从省委大楼出来,后背已经汗湿了。 随后去了纪检和组织部,终于从鬼门关里走了回来。 发条短信给秘书小张,说改日请他吃饭。 小张道,谢厅您客气了,改日一定奉陪。 在车上谢宁不断地回忆纪检领导的话,他怎么说,以什么方式说,是敲打还是轻拿轻放,都是很关键的信号。最重要的信号,便是纪检处基本遵循省委领导的意见,对他和卫琬的事,进行宽容处置。这事,重点自然还在于省委的对他的想法和看法。 起码在这一步,他马虎算是安全过关了。 再是组织部那边,即使是老熟人了,平时维系关系维系得也不错,但是对干部的组织任命,仍旧属于机密。他既不能主动问,对方也不能主动透露。 现在关于私生活的举报瘫倒明面上,老熟人不免开玩笑道:“咱们现在的班子,你工作水平一般,可以说是中庸之道;你一把手在工作上有“霸权”倾向,也能说是为工作效率开展的需要;在私人问题上黏连不清,也可以给个警告处分。” “唯独就是经济问题,老谢,这个防线你可要做好啊!” 人把话都讲到这一步了,看来即使原来的任命比较漂亮,如今也不要去想那种好事。 能够平稳过渡,都算阿弥陀佛。 谢宁被纪检召唤的消息,在厅里扬起轩然大波。 中午卫琬去食堂用饭,找了个角落坐下,食不知味。 这还没定性呢、全不知是什么事呢,很多同事已经开始对她绕到而走,作为谢宁的秘书,又是办公室主任,他有问题势必也意味着她很可能也有问题。 “卫主任,这饭不合胃口啊?” 李东笑眯眯地端着盘子坐下,貌似安慰她:“你也不要多想,我看没什么大问题。” 卫琬回过神来,应付:“也不知道是谁在乱传,谢厅不过是去那边进行一些工作上的沟通。李厅,您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李东心道,这丫头看着乖,实则牙尖嘴利不吃半点亏。 “嗐,我也是这样想,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嘴巴没把门。” 卫琬心里不舒服,李东对她的态度总是藏着刺,心情好就来打探,心情不好就阴阴阳阳,于是多说了一句:“那位郑老板还找您了没?他也太不懂事了,明知您不好办,还故意为难你。” 太阳穴上猛抽一下,李东想到郑志红这个危险人物,拧着一丝笑:“今天的饭菜的确不行,这做的都是什么?” 端着盘子就这么走了,边走边想,不论是什么问题,要是纪检那边给力,直接把谢宁撸下去,他就可能坐上一把手的位置。但万一纪检不是那么给力,只给一个小处分,那么谢宁就有可能原地不动!谢宁不动,他还怎么动? 适才的愉悦又被忧虑给压了下去。 好在大下午的谢宁就回来了,无形之中否定了诸多不良猜测。 温国华过去表达支持:“我对您是绝对相信的,都是无中生有!” 谢宁颔首微笑,不谈这事。 卫琬送文件上来,望他一眼,眼睛里写着:“你还好么?” 谢宁挪过文件,短暂地在桌面上捏捏她的手指,又点点头。 在办公室里不好讲,卫琬出来,一股沉重的情绪笼罩上来,总觉得这只是个开始。 她没坐电梯,选择一阶一阶地下楼梯。 手机忽然震动一下,是谢宁,她赶紧打开。 谢宁:“我没事,你放心。” 谢宁:“退一万步,如果这场仗没打好,琬琬你” 对方正在输入中,卫琬想也没想,情绪翻腾手指发抖,接上去:“别说一个一万步,就算是十个,一百个一万步,我也永远站在你身边。” ———— 国庆好国庆乐,祝大家上桌火锅下桌麻将半夜烧烤兼之有人暖床 210.“试管婴儿” 韩琛作为市局最年轻出众、破案率最高的刑侦大队长,原本大家都很看好他的前程,特别是有些人知道他跟徐市长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总认为他这次妥妥地要往上再爬一级。 自身近叁年内的工作汇报材料早早提交,副局长收的,看过后小改一遍说没啥大问题。 然事与愿违,在几个同事兼好友准备给他庆祝时,上面的指令下来,申请驳回,原职留看。 不升职也就罢了,文件上的用语毫不客气,没有任何人情味,从侧面上否定了他近年的工作成绩。 庆祝会变成了寂寥的安慰会,兄弟几个一起喝闷酒。 韩琛怎么喝都醉不了,头疼欲裂但意识清醒。 他接了一个电话往宿舍阳台上去。 赵月云焦灼万分:“听说你上不去了?发生什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连叁问句,韩琛一个都没法回答她,就嗯了一声。 赵月云:“你不方便说话?你在哪,我现在来找你!” 韩琛屏息,粗粝的大手抹了一把脸:“月云,你别来了。” 赵月云在那头怔怔地,好不容易反应过来:“难道跟我有关系?” 韩琛不愿多说:“跟你有没有关系都无所谓,我的事自己能处理,你不要管我,对你不好。” 他说的是真心话,更兼有男人的自尊夹在在其中。 韩琛是做刑侦的,但平常在局里向来低调,有些功绩在潜规则下渡让给领导,他没意见。这对于一个没有背景的办事人员,在最初的愤怒之后便明白,这是他必须承受的。一开始他何尝不是一个热血青年,渐渐地也必须融入到看不见的庞大的组织关系网里。你不认命,不清醒,恐怕连个大队长的职位都混不上。 多少能办案的刑警,混了一辈子,警衔仍旧寒碜、地位仍旧低下,也就只有在那些比他们更低位的社会渣滓面前,才能发泄自己不甘的怒火。 所以他很清楚,他在局里应该还好,并没什么变量,副局很满意他的态度。 唯一的变量,恐怕就是赵月云,准确来说,是她的丈夫。 徐市长曾经找人跟他捎过话,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叫他管好自己。 长达半个月的时间不见踪影,徐怀终于回家,赵月云忍耐不住质问:“韩琛的事,是你操作的?” 徐怀对着镜子解领带:“月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问。” 赵悚然一惊,咬唇无声哭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徐怀,徐市长,韩琛是无辜的。” 徐怀微笑:“他是公安系统,我也不管政法口,你怎么总觉得跟我有关系?” “还是说,你心虚了?” 赵月云是心虚,面对浑身上下充斥着冷酷寒气的丈夫,她根本扛不住。 “是,是我让人去举报谢宁和卫琬那对狗男女,难道我做错了?他们不干不净,我只是做了一个公民该做的事情!我有这个权利!” 徐怀转身,向前一步,赵连退两步,最后干脆委顿在地,抱住他的大腿:“我错了我错了,徐怀,我求你了,呜呜。” 徐怀不住地摇头、叹息,捏起赵的下巴:“宝贝,你哭得真可怜。其实你想干什么都行,真没关系,唯一的问题,就是干什么都显得特别愚蠢,干什么都找不到重点。” “跟你说过不要再跟郑志红接触,你怎么就是不听?” “我给过你机会了,就这样吧。” 赵月云瞪大了双眼:“你想——跟我离婚?你能吗?” 徐怀的右唇勾了勾,细长的眼尾眯了起来:“你看,月云,你又犯蠢了。就不能学着好好说话?” 赵爬了起来,理了理衣服,擦干了眼泪:“徐怀,很可惜,你不能跟我离。”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笑了:“我怀上了你种,开心吗?” 徐怀摘下眼镜,朝上面哈了一口气:“试管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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