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意心眼里闪起光,哪怕只是短暂的一个月他也接受。 这是偷来的相处。 于他而言,在乎的不全是时间的长短,更重要的是牧靳呈的心甘情愿。 杨意心去吻牧靳呈的嘴唇,珍视又小心地厮磨对方嘴唇。 如获至宝。 第21章 是狗吗 自从确定下来一月之期之后,二人的相处模式明显稳定下来,不要再有偏激和暴力,温和不少。 杨意心没有摘下牧靳呈手脚的铁环,他没有安全感,这是偷来的相处,哪怕抱着人睡也担心第二天早上醒来不见。 他们的日子很单调,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上床,都是杨意心主动,牧靳呈的冷漠要到最后一刻才在杨意心的挑 逗下消失殆尽。 杨意心在床上没有羞耻心,他的世界只有牧靳呈,便把自己的世界都给了对方。 偷来的相处,强迫来的亲密,杨意心自然是怎么放肆怎么来,要将分秒发挥到极致,“老公”、“宝贝”,意乱情迷的时候还会叫宝宝,要将缺失的甜蜜全部讨回来。 这些称呼牧靳呈不喜欢,本来心里就堆积着各种情绪,不叫还好,叫起来更让牧靳呈发了狠的折磨他,要杨意心对他的折磨通通在床上讨要回来。 床垫承受欢愉和痛苦,汗水蒸发爱恨。 杨意心知道牧靳呈不喜欢他乱叫,可他喜欢,情侣之间甜腻腻的称呼翻来覆去地叫,亲吻、拥抱、缠绵,抛开过往的欺骗和现实苦楚,仿佛真的是一对儿感情圆满的恋人。 不过是一个闹情绪一个哄,直白的躯体交缠把恨化作欲,热浪汹涌,淋漓大汗如水,只不过每一声喘息砸在耳膜都是牧靳呈在说恨。 杨意心不在乎,在牧靳呈面无表情给他手臂伤口换药时,又开始疯癫不顾伤口非要和牧靳呈接吻,然后笑嘻嘻地说:“你恨我吧牧靳呈,继续恨我,要是不恨我就继续做坏事让你恨。” 牧靳呈恼怒地将人推开,“你发什么神经?” 杨意心继续笑,又不亲了,伸出胳膊让牧靳呈给他换药。 于杨意心而言,快乐的时光快得握不住,可痛苦却如影随形尾随他一生。 又是三天过去,家里的东西快没有了,他不得不出门置办,出门前把牧靳呈关在卧室里,亲哄了好一阵,轻声细语地说自己很快回来,如果想上洗手间就忍一忍,回来做好吃的给他吃。 牧靳呈是没有情绪的,杨意心走不走对他没差,若是杨意心不在自己还能轻松一些。 只是听到这些诓哄的语气,倒是觉得好笑,晃了晃手里的铁环,冷漠地反问:“我是狗吗?” 杨意心赶紧摇头,“当然不是,我是你的小狗。” “狗至少养得熟,给他骨头就认定主人赶都赶不走,”牧靳呈看着这张苍白憔悴的脸,“你别侮辱狗了。” 杨意心不跟他争辩,最后亲了亲牧靳呈的额头,把人关好后就出了门。 购物的整个过程都心神不宁,以最快速度置办好一切赶回家里。 客厅里是离开时的模样,打开卧室门,男人坐在床上翻阅杨意心拿给他解闷儿的名著,链条连接床头和铁环,活动区域只在床上。 杨意心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去,把灯开亮了一些。 他上床趴在牧靳呈身上,脸颊贴上光着的胸膛,目光跟着落在密密麻麻的英文上,“看得这么快?” 牧靳呈没接话。 就算确定一月之期,他仍然很少说话,之前还会被杨意心疯魔的行为逼到情绪失控,现“尘埃落定”,反而更为冷淡。 杨意心知道听不到答复,抬头看向男人,圆圆的眼瞳不转眼地看着他,一直看到牧靳呈不得已对视过来。 “我打扰你看书了?”杨意心贴着牧靳呈柔软的胸肌,往上凑了凑。 牧靳呈:“知道还问?” 杨意心嘟嘴在牧靳呈的嘴上亲了一口,目光移到他脑后的纱布:“好些没有?还痛不痛,今天换药的时候我看到伤口已经结痂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牧靳呈冷漠问,“我痛不痛有什么重要?” “当然重要。”杨意心抚摸着那块纱布,又去亲了亲层层叠叠的绷带,小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牧靳呈轻嗤一声,讥讽更重。 “我也不想伤害你,”杨意心埋在牧靳呈的胸膛,“牧靳呈,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 他吻着人坐在牧靳呈的腿上,二人面对面算不上相拥,这样亲密的姿势只能算另一种强制。 杨意心喘着气动情地与牧靳呈接吻,男人岿然不动,像一个没有情绪的木头人,对于探进来的舌没有过多反应,黑眸直视前方却无法确定聚焦在哪儿。 “牧靳呈……牧靳呈……”杨意心黏黏糊糊的开口,带着小心翼翼的确认,“你真的不走了吗?” 牧靳呈说:“我不是你。” 杨意心顿住,微微张开的嘴露出殷红的小舌,只差一点点就能触碰牧靳呈,呼吸交织在一起,亲密得宛如恋人。 男人的薄唇被他亲得泛着水光,那样一张深邃俊朗的脸,哪怕头上绑着纱布毫无造型也不影响帅气。 牧靳呈的视线渐渐聚焦到杨意心的脸上,“我有底线,守信是基本的准则。” “而且,”他一字一顿道,“我最痛恨言而无信,更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杨意心像听不出话里的意有所指,开心地笑起来,“嗯,守信用就行,说好一个月,你千万不能反悔。” 牧靳呈语气很差,“与其担心我,你又能给我什么保障?” 杨意心自顾自地继续亲着男人,含糊地问:“什么保障?” “时间到了你真的会放我走?” 杨意心难过起来,“你为什么总想着走?牧靳呈,我这么想你,这么爱你,为什么你总想离开我呢?” 牧靳呈是被杨意心气笑的,“你做的这些烂事,还想指望我怎样?” 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这里,要是再重一点我就没命了。” “这儿,还有这儿,”锁骨和胸膛的牙印是一个红色血痂,牧靳呈的音色更冷,“操都操不服帖,高 潮还想伤害我,这就是你说的爱?” 杨意心盯着牙印,轻笑起来,低头去亲吻血痂,像一只乖小狗伸出舌头讨好地安抚,“对不起老公,我太爽了……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这种事控制不了,而且是你太厉害,把我搞得魂儿都没了。” 这声老公叫得又软又甜,牧靳呈额角青筋跳了跳,视线重新回到书上。 杨意心继续叫着:“宝贝,今天给你买了衣服。” 这段时间一直没机会出门,牧靳呈迟迟没有衣服穿,基本全是光着的状态,若是要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