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着诡异地重复着生前的活动。 楚千寻一行来到一栋三层高的住宅屋顶,居高临下地观察不远处的一栋平房。 巨大的骨鱼盘旋在那栋住宅周围的上空,骨鱼上的少年一手托着腮, 饶有兴致地从窗口看进去。 “小律啊,有你的同类进来了, 出来陪我们玩玩吧。”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从楚千寻等人的位置, 依稀可以看见漆黑的窗户内有着数个人影晃动。 “我只看得见一个能量体, 屋子内只有一个活人。”屠亦白说。 “我先下去看看情况,你们给我压阵。”楚千寻顺着外墙就溜下去了。 她露出自己的行踪, 一路直奔那栋诡异的小屋。 路边活动着的尸体们晃动着走了过来, 一个两个挡在了通向小屋的道路上, 挡住楚千寻的脚步。 他们不会说话, 也没有发出攻击, 但意思很明显,不让楚千寻靠近。 “嘻嘻,看来小律他不喜欢和你们玩呢,你还是回去吧。”吞噬者在空中转了一圈,似乎很开心。 楚千寻足下发力,越过那些尸体,加速向前直冲。 平静的尸体们突然暴躁起来, 开始张牙舞爪地向楚千寻追来。 道路两侧的土地不断翻开, 爬出一副又一副白骨化的骷髅, 有人类,有动物,甚至还有一个体型巨大的魔物。 密密麻麻的尸体对楚千寻围追堵截, 楚千寻速度极快,左绕右行,顷刻来到小屋前,一脚踩上崩塌的墙头,出刀劈向屋顶上的吞噬者。 吞噬者身躯庞大,行动却异常灵活,摆着尾巴避开楚千寻的攻击, “嘻嘻,你抓不到我。” 就在他得意洋洋开口玩笑的时候, 尾随楚千寻而至的那具巨大魔物骷髅,抓住了吞噬者鲸鱼的尾巴,把他狠狠掼到了地上的尸群中。 本来追着楚千寻的尸群,仿佛突然炸开了锅,调转方向,齐齐扑向摔倒在地的吞噬者。 骨鱼的身躯在无数抓咬他的尸体中消失,又出现在不远处的半空中。 然而他的身上终究被抓裂了数道口子,已没有了一开始的从容淡定,露出了茫然不解的神情, 他的身后漫起黄沙。 叶裴天出现在楚千寻的身边, 空中多了两只黄沙凝成的巨手,一把将吞噬者合拢在掌心,严雪的枪械变形成单兵火箭炮,弹|药配合默契地抵达,击中了魔物的面部。 吞噬者的脸部碎了一角,断口的切面流出莹莹发亮的液体,蓝宝石般的头发碎了一地。 他终于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鲸鱼的身躯开始膨胀,不断地巨大化,庞大的黑影几乎遮蔽了天空。 于此同时,地面上的尸体开始彼此攀附纠缠,层层叠叠扭相互曲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体积庞大的尸体巨人。向着天空中的巨大鲸鱼扑上前去。 半空中鲸鱼的大嘴张开,面对尸体巨人发出强劲的吸力,无数的尸体被从巨人身上剥离,吸入了鲸鱼无底深渊般的腹部。 不停有白骨化的尸体至地底爬出,从四面八方向着这里汇聚而来。攀着巨人的腿源源不断向上爬。 “裴天,送我上去。”楚千寻看空中的战斗,兴奋地道。 大地上升起一根又一根夯土凝结的高柱,楚千寻小小的身影在柱顶上借力,加入了半空中两只巨大怪物的战斗。 叶裴天回首看了身后那栋破败的房屋一眼,即便屋外的战斗如此激烈,那昏暗的窗口之内依旧雅雀无声。 但不管怎么说,躲在屋内操控尸体的那个人,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 地面上的尸体巨人开始摇摇欲坠,它少了一只手臂,身躯也残破不堪。已经没有可以补充的尸体了。 然而,半空中的吞噬者在楚千寻等人的夹攻下,也已经维持不住巨大的体型,鲸鱼几乎完全白骨化,鱼背上的人型身躯残缺不全,到处滴滴答答落着荧光状的血液。 他的身形再一次于黄沙的攻击中消失,又凭空出现在了远离战场的位置。 一柄黑色的长刀,仿佛等在他身后一般,无声无息地从半空中辟出一道月牙形的刀光,把鱼背上一脸错愕的人形魔物拦腰斩断。 魔物的上半截身躯从空中跌落,楚千寻手持红刃,携着下落之势,一刀把魔物的半截身躯牢牢钉在地上。 魔物躺在楚千寻的剑下,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碎裂了一角,仅余的一只眼睛露出迷茫不解的神情。 “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杀我,小律?我们不是朋友吗?”他的脸转向不远处的小屋,问的不是楚千寻。 过了片刻,一直寂静无声的小屋内,传来一道极其嘶哑难听的声音, “你……早就不是他。都是我的错……没有杀了……你。” “我在他的记忆中看到了你,我和他一样喜欢你,想和你做朋友呀。”他单纯而又残忍,“我吃了全村的人,却一直忍着没有吃你,我以为我们就是朋友了。” 屋子内不再发出声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楚千寻动手取出魔种。 魔物慢慢合上了漂亮的眼睛,巨大的鲸鱼骨架静静倒在土地上,附近的植收到魔物转化的养分,以此地为圆心大范围的植被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向外抽出新的枝条,精力旺盛地生长了起来。 叶裴天看着沉寂下去的小屋,抬腿向着屋门走去。 几个摇摇晃晃的骷髅从地上爬起,挡在他的身前,阻挡他继续前进。 空中沙流浮动,把那几个骷髅按下地去。 又几只的散碎的骷髅爬了过来。 一连解决了数波挡在前方的骷髅。 叶裴天才来到门前,他伸出手按在了破旧的木门上,指端用力,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屋外的阳光在进门的地面上,照出一片矩形的光,和昏暗的屋内形成了一种光与影的对比。 叶裴天踩在门口的阳光中,看着屋内浓黑的世界。 灶台边站着一位“母亲”,她的身躯已经干尸化,却着围裙戴着手套,对着空无一物的锅炤,呆滞地不停忙碌着。 餐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