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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着的那口气这才缓缓吐出。
随着松懈下来，沈辞这才感觉到四肢已经僵硬，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遍布着如针扎般的刺痛。
异能严重透支。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沈辞眼里的湛蓝色慢慢的变成浅蓝色。
身体无力的下坠。
看着水系丧尸王消失的位置，露出了浅笑，以及一抹复杂的神色......
“辞辞！”
顾轻舟把沈辞抱起来，让沈辞能舒服的靠在他的身上。
抱人的胳膊肌肉紧绷，“你受伤了对不对？！”
“你告诉我！”
“你快告诉我啊！我该怎么做？！”
“辞辞，你别睡，睁开眼睛看看我。”
那双眼睛红的彻底，眼里闪着癫狂的恐惧，手足无措的看着怀里虚弱的人。
沈辞很累。
疲惫的眼皮打架，只想直接睡过去。
伸手抚摸着顾轻舟的脸，惨白的薄唇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
“顾哥哥别怕。”
“我只是异能透支严重，异能因子受损，睡一觉就好了。”
“骗你是小狗。”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只知道他的爱人现在很害怕。
眼里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忍着身体的剧痛。
安静的靠在顾轻舟的怀里，轻轻的抚摸着顾轻舟的耳垂。
像是在安慰顾轻舟。
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眼皮轻轻阖上，眉目因身体上剧烈的疼痛而蹙起。
在沉睡之前，忽然之间说出了最后一段话。
“老公......我想结束了......”
“别怕......”
“会好的......”
他会在最开始的地方......
等。
一直等。
太疼了，异能强行透支，每一寸有血液流过的地方都会有异能因子。
寸寸凌迟。
宛如利刃在身上一刀刀削下薄薄肉片，再撒上酒精。
痛入心扉。
沈辞彻底晕了。
任凭顾轻舟再怎么呼喊也没有一丝反应，像是被随意摆弄的布娃娃。
顾轻舟并没有被最后那段话安慰到。
反而是因为那句话胆战心惊，遍体生寒，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懂了。
沈辞肯定发现了什么。
又有了什么打算，却不告诉他。
甚至现在昏迷都是在计划内的，打算一个人冒险。
能让沈辞做出这个反应的，那绝对是非常危险的境地。
“真的是......”
“太不乖了。”
每次都说一起面对，可遇见危险就把他往身后藏，总想要一个人扛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