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从不去尝的肉菜,嚼了一会儿后说道:“有些寡淡。” 荒汐柔声道:“嗯,你口味清淡,以前我也不怎么放调料,不习惯了吗?” 洺初顿了一下,闪避他的眼神,小声嘟囔道:“我又不是千陇憬,不喜欢那么寡淡的口味。” 荒汐忙道歉:“我的错,我的错,那我现在就重新去煮过好不好?” 说着他就想要拿走桌上的菜,洺初却按住了他的手说道:“我不喜欢不代表我不吃,放下吧,我们一起吃。” 荒汐闻言又坐了下来,还将自己的凳子往洺初那挪了几分:“好,我陪你一起吃。” 他边帮洺初夹菜边笑着说道:“宝贝,你现在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食物跟我说,我就算不会做,也可以去跟阿泽学,那孩子打小就会照顾人,厨艺特别好,你师父那时候就是天天被他喂刁了,后来才离不了他……” 洺初:“嗯,他们分开之后,师父也经常辟谷不食。” “往后不会了,阿泽肯定天天都把你师父喂得饱饱的。” 这句话,结合目前沈陆两人的状态,实在有些一语双关。 想到三川,洺初随口问了一句:“……那么多天了,他们还没出来吗?” “还没有,我跟你说宝贝,魔尊洞房的时间,那可是整个玄煞三州都关注的大热门,多少魔修都在那好奇魔尊初次的时间长短!阿泽这个脾气,不可能那么快就让你师父出来的。” 他本来说得好好的,忽然发现洺初有些脸红,似乎有些尴尬的样子。 他想了想,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话有些双关,顿时也一阵尴尬捂脸道:“宝贝你别误会,我刚才说的喂饱,不是你想的那个……” 洺初:“……” 很好,现在更尴尬了。 …… 第十日,浮灵山。 “护法大人,护法大人!” 厌五杀回头看匆匆朝他跑来的女子,认出她是魔尊寝殿伺候的侍女,尊上已经十天没出过寝殿了,玄煞三州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交由他来处理,难不成是温柔乡享受够了,终于准备要出来了吗? 十天十夜,真不愧是尊上啊,整个玄煞三州都震荡了!怕是不久就得传到神峰五芒去……也亏得沈三川如今乃仙尊之躯,实力彪悍,恢复力够强大,这要真换成没有灵力的普通人,怕是第一晚就去了半条命! “出什么事了吗?跑那么急?” 侍女跑得气喘吁吁,擦了擦额头跑出的汗说道:“尊上说,让护法大人给换一张床榻……” 厌五杀不解道:“怎么,那张床不舒服?那可是天丝软衾做的里衬,千年梨木做的床骨,黑虬鳞片包的边饰……特意为他新婚准备的,龙床都没这待遇,还要怎么换?” 侍女喘了一口大气:“尊上说,床塌了。” 厌五杀:“……?” 床!塌!了! 尊上这是在做什么?!这张床都能做塌,这就是传说中魔尊的力量吗?! 非要这么展示自己的实力吗?! 简直恐怖如斯! 厌五杀按了按额头:“床都塌了他应该消停一点了吧,我去见见他!” 侍女羞怯道:“那个……尊上抱着沈仙尊去偏殿了,看上去好像还不打算结束……” 厌五杀刚迈出去的脚差点一个踉跄:“还没结束?!那,沈仙尊……他人看上去还好吗?” 他现在不担心尊上,只担心寒衍仙尊会承受不住。 虽说沈三川已经是神峰五芒第一仙尊,但人仙修跟他们魔修不一样,仙修主无情,魔修主纵|欲,本就相异相斥。 即便是双修,仙修也就比普通人持久一些,一天一夜大抵已经是极限。 所以他真的扛得住吗? “沈仙尊好像哭过,眼睛红到不行,身体也一直在瑟瑟发抖。” 厌五杀倒抽一口气:“都这样了,尊上还不放过他?” 突然想起来当年在崇逢别院,他一不小心瞥见当时还是小少主的尊上欺负沈三川的场景,那时候沈三川噙着泪楚楚可怜惹人心疼的模样真是令人此生难忘…… “尊上在沈仙尊耳边说了几句话,沈仙尊就搂着尊上的脖子主动贴上去亲亲了,看上去倒不像被尊上强迫的样子。” 听完这句后,厌五杀顿了下,突然面无表情道:“那大概是我低估沈仙尊了,不愧是三州五芒第一仙尊。” “跟尊上果真是绝配。” “老子都忙成狗了,还得帮他俩找床。” “对了,下次他俩秀恩爱这种事,你就不用告诉我了。” …… 被陆临泽带到偏殿后,沈三川发现这里所有的布局和装饰居然都跟十八年前,他和师弟在临渊水阁住的地方一模一样,眼前这感觉,简直就像是回到了临渊水阁他们过去住的地方一般! “你是不是趁我闭关,偷上临渊水阁把东西都搬来了?” 他穿着和陆临泽同款的黑色锦缎寝衣,正想要参观,突然陆临泽就从他身后环腰抱住了他:“也不是所有的东西,我只把属于你的东西带来了,其他的东西都是凭记忆命人一比一复刻的而已。” 沈三川道:“看来尊上经常坐在这里睹物思人?” 陆临泽也不否认,手指在他的腰间微微收紧,故意装可怜道:“是啊,天天以泪洗面,想你想得不行,那师兄会不会同情一下我?” 话落,他就将沈三川转过身,双手一托抱着他正朝自己坐下。 这……这个姿势……又是在这间房,简直就好像回到了当年。 虽然两人在临渊水阁的时候就已经每天晚上同睡一张床,但从未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关系,眼下场景再现,一时间让他心跳加速到无以复加。 陆临泽见沈三川似乎有些紧张局促:“师兄是不是在想,从未在临渊水阁做过,就好像偷偷摸摸干什么坏事一般,怕被人发现?” 这家伙怎么做到一眼就把人心思都看穿的?! 他想要从他身上逃离,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再跑的话,我就把你绑在床头,反正我当年就想这么做了。” 沈三川还想开溜,结果就被陆临泽直接压在榻上,然后拿了一根床头的绳子将他的手绑了起来,沈三川回头一看,登时脸红到不行,原来床头绑得正是他的噙雪银绳! 果然他出关后找不到噙雪银绳,就是被陆临泽拿走了! “我会像当年一样温柔的。” 这个骗子!!! 把噙雪银绳捆在床头,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陆临泽才松开了捆住沈三川的噙雪银绳,像十八年前一样,将他搂在自己怀中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床再塌,他这次真的非常非常温柔,温柔到沈三川都有些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