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贺徵嘴唇翕动。 商言尘看到他的眼睛摇曳着火光,耳根泛起不自然的绯红,那两个字似乎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垂下眼睑,摇头。 商言尘也没有多说,这件事就这么翻篇过去。 只是贺徵放弃了改专属称呼这件事,又继续用以前的称呼。 —— 因为周莫的事,剧组的拍摄计划,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和周莫有关的戏,统一延后。 剧组似乎已经在考虑换人了。 或许没有任何人想到,周莫的冲动之举,会引起这么大的波澜。 网络上关于周莫的声讨,已经从单纯地从一次片场霸凌,衍生到周莫的每一次耍大牌,再延伸到周莫其实是某个集团的有钱大小姐捧起来的,结果他是个渣男,软饭硬吃,不仅在外面约|炮还pua大小姐,现在已经被大小姐甩了。 【大快人心。】 【前女友还是快点检查一下身体吧,这种人指不定带着什么病。】 【有的时候真的要相信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周莫的演技不好,又常年霸占着好资源,看热闹的网友们早就看他不爽了,只是之前他的公关团队和粉丝厉害,动不动炸号禁言,让他们敢怒不敢言。现在商言尘这边的团队同样厉害,周莫又失去了韩祎的支撑,自然封不了嘴了。 周莫正在渐渐地被背后的资本抛弃。 贺徵到的第二天,剧组准备给他接风洗尘,一起吃顿饭。 商言尘被贺徵留在了酒店。 “你伤还没好,这种应酬场合,不用去了。反正我们的关系,他们差不多都知道了。” 商言尘略感遗憾:“那你少喝点酒。不行的话,就说,我不让你喝。” 贺徵微笑着答应:“好。” 他嘱咐商言尘好好休息,保证自己会尽早回来,又跟念念重复了一遍嘱托,这才离开。 商言尘和念念百无聊赖地等着。 月光皎洁,大约晚上八点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商言尘以为是贺徵回来,起身开门。 站在门口的人却让他愣了一下。 隋星纬双颊泛红,眼神迷离,明显是喝了酒。 他的目光在商言尘身上转了一圈,最后才定在他脸上。 “尘尘。”他念商言尘的名字。 商言尘第一次感觉,这个称呼听起来,这么不舒服。 “有什么事吗?”他礼貌地问。 隋星纬不说话,只是对他笑。 隋星纬抬起手,指尖轻柔地触碰商言尘的脸颊,眼神眷恋而缱绻。 他的声音带着醉意:“你没来聚餐,我担心你身体不舒服,所以想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 “你喝多了吗?”商言尘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 “我没有。”他向前迈了一步,一向温和的面孔释放出浓浓的压迫感,“你为什么要躲我?” 他说:“他可以牵你的手,我不行,对吗?” “你喝多了。”商言尘关门,“我联系你经纪人带你回去。” 隋星纬的手臂忽然卡进门缝里,紧接着,半个身子挤了进去。 “你们只是朋友,对吗?”他激动地问,“我还有机会。” 商言尘手放在门把手上,开也不是,关也不是。 他扭头叫念念。 “你要赶我走。”隋星纬垂下手,像只被嫌弃的小狗一样,耷拉着头,“好,那我,那我马上就走。” 他退回门外,准备离开。 商言尘松了口气,想要关门,想了想,还是决定联系一下隋星纬的经纪人。 隋星纬喝得这么醉,要是出事就糟了。 隋星纬看到他的动作,却一改颓废,扣住他的手腕,兴奋地说:“你还是关心我的。” “我……”商言尘头疼。 隋星纬像那种忠心耿耿又温顺的大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好像自己生活的唯一目标就是和自己的小人类待在一起。 “尘尘。”走廊拐角传来脚步声。 商言尘看到贺徵向他走来。 他眉眼间也晕着酒意,只是和隋星纬不一样,即使是喝醉了,他身上仍带着野兽般的锐气。 在看到隋星纬的时候,他身上天然的攻击性变得愈加锋利。 他一把打开隋星纬扣着商言尘手腕的手,抱住商言尘的腰,把他抱离地面,转了一圈:“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8-07 19:46:50-2022-08-08 19:54: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原地打滚 30瓶;按爪大师 3瓶;浮名半生、礼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毫无防备的双脚离地带来轻微的失重感。 商言尘被贺徵放下来的时候, 头被转得有点晕。 贺徵仍旧抱着他, 傲慢地看着隋星纬,像是猎犬,在炫耀自己珍藏的宝贝。 隋星纬则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他们, 嘴角下撇, 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尘尘……” 贺徵最听不了这个,眉尾高高扬起, 横在商言尘腰间的手臂像要把他的腰勒断:“不许叫。” 商言尘怕两个醉酒的人一言不合闹出什么乱子,抓紧时间给隋星纬的经纪人发了消息。 贺徵不无得意地看着隋星纬被自己的经纪人架走, 搂着商言尘,和他耳语:“尘尘, 我们回家, 不和他玩。” 商言尘把他拉扯进屋,关上房门,淡笑道:“你喝多了。” “没有。”贺徵进门后,就把商言尘放开了。 虽然眼神没有往常清明, 但从他流畅地从门口走到椅子坐下的动作来看, 他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 “我答应你, 不能多喝。”贺徵坐在椅子上,昂着头看他向自己走近,在他在自己面前站定的时候, 拽住他的上衣下摆。 商言尘随着他的动作俯身,把手里的水杯递给他:“我给你叫了醒酒茶。” “我没喝醉,”贺徵接过水杯, 还是抬头看着他, “不需要醒酒。” 商言尘换了个说法:“我想喝茶, 你陪我喝。” 这次贺徵答应了。 贺徵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又说:“我想去看小鹿。”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 “我想看。”贺徵执拗。 喝醉的人是讲不通道理的。 商言尘说:“那你先把茶喝完,再休息一会……” 他话音未落,贺徵就一口气把茶灌完了,拍着胸口,五官扭曲,把空杯子展示给他看:“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