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場曬米後裝袋,他將米搬入穀倉。妏娘在一旁幫忙,隨後進入,拴門。他方放下米,妏娘就從背後抱著他。心如鹿撞。他不知抱了她多少次,她已好多年沒再抱過他。前些天又那樣痛哭大吵,這幾日,兩人間氣氛低迷,誰也沒碰誰,只剩必要的對話。她想來跟他和好。可是她不肯成親的事,他過不去。還有,她說那些傷人的話,他的心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她柔軟的乳,壓在他背上。那軟,彷彿,滲到他心尖。不行,他不要對她心軟,她——「阿浣,妏娘想你了。」這幾日,他們的稱呼也恢復原來的距離,她是娘,遙不可及的娘,他是阿浣,只能仰望她的阿浣。然後她現在說,阿浣,妏娘想你了。以為這樣,他就會心軟?憑什麼——心軟得,連老天爺都要笑了。他看見自己轉身,一下抱住她。「我也想妳想得緊,我還怕,以後妳是不是,都不睬我了。」阿浣,你真沒骨氣,cao蛋。他還聽見自己溫柔地說:「只要妳肯睬我,成親的事,我且先不提。」你他媽,能不能像個漢子——他把妏娘抱起來,像娃娃似的,抱在懷裡,親了又親,聞了又聞,深深嗅她氣味,發出滿足的嘆息。他無法自拔的,丟掉了尊嚴,驕傲,骨氣。什麼都好,只要妏娘肯來他懷裡,肯對他笑。「你可還在生氣,我說的那些話?」妏娘圓眼滴溜溜地,看他。他終於做了他最想做的事之一,他吻她眼皮子,吻了一口又一口,吻得她短短的睫毛眨動。「不氣,妳好可愛。」「你——怎能說娘可愛——」妏娘一下臉紅,連耳根都紅透了。他受不了,一下含住她的耳,拼命地親。「妳是我可愛的娘,也是我最最可愛的妏娘,我就想親妳。」他笑得甜極了。「你別——」他啪嗒一下親她唇上。「這可愛的小嘴巴,小鼻子,小眼睛,小耳朵…」耳根的紅,漫開,暈染了妏娘的頸子。「別說這些話——」「就說,妳可愛得緊。」他眼睛笑得彎彎,看她,她捂住臉。奇怪,敢脫光了給他看,爬到他身上cao他,怎麼竟聽不得他這些情話。親不到她臉,他就一根根吻她蓋住臉的手指。「那妳,心裡還難不難受?」妏娘躲在自己手裡,發出的聲音悶悶的。「自然是難受的,我自責內疚後悔——但——那些都沒有,比你不理睬我,更難受。」他拿開她手,她閉上眼,臉還是通紅的,索性不看他。「妏娘——」他用鼻尖抵著她鼻尖,蹭一蹭。「我也是,沒有什麼,比妳不睬我更難受。」他用鼻子嘆氣。「妳不知道,這幾日,我簡直像行屍走rou,食不下嚥,晚上也睡不好——」「我——你晚上,想吃什麼?我來做,給你補補。」「我——」我想吃妳。想把妳從頭到腳吃個透。妳太可愛了,可愛得想一吋吋,真的吃進肚腹裡。不能吃,吃了就沒有妏娘了。他將散落的髮絲撩到她耳後。「都好,不管妳做什麼,我都愛吃的。」他一整日都是笑的,跟著她到灶房,看著她做菜,讓她手足無措。「你出去——別在這兒——」妏娘臉還是紅的,好像就沒退下去過。「我幫妳。」他從身後圈著她,幫她洗菜、摘菜。「這可怎麼做事!」妏娘急了,急得抱怨,他聽在耳裡成了嬌嗔。他親親她臉。「我想抱著妏娘嘛。」她身子軟了,靠在他懷裡。「我——我不想再勾引你的,可你總這樣,我——」「妳——想了?」妏娘頭一扭,緊緊咬著唇,不答。他憐惜地撫她臉。「這事我不願在成親前做,是怕辱沒妳,可——我是妳的當家的,又怎能連這都給不起。」他把她抱到灶台上,拴上門,闔上窗。(完)-------------正文完結,後面都是番外,下章是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