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解决了暴动隐患,会场上气氛比较轻松。上半场结束后,傅言归在茶歇间隙离开会议室,坐在圆形客厅的一角吸烟。 梁都走过来,坐在傅言归对面,拿了一支放在桌上的香烟,塞进嘴里咬着。 “那支队伍的带头人和陆家接触过,还没找到确凿证据,需要点时间。”梁都说,“饵已经放出去了,等他们闹翻吧。” “不用着急,盯着就行。”傅言归掸了掸烟灰,有些心不在焉。 梁都看了他几眼,笑了笑:“好,那就按原计划行动。” 傅言归点点头,没再说话。 “怎么又开始抽这个?”梁都问。 傅言归抽的烟类似于迷你雪茄,是拿一片烟叶直接卷起来的,气味辛辣,一般人受不了。大约半年前他开始尝试戒烟,循序渐进着来,先把味道辛烈的换成薄荷的,又换成带甜蜜素的。可这两天突然又换回了原先味道辛辣的小雪茄。 傅言归的脸在烟雾中看不真切,愈发显得冷酷无情,懒懒地回了一句:“习惯了。” 梁都便开玩笑:“怎么,最近有心事?” 傅言归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他这个状态不常见,有点漫不经心,还夹了些不太正面的情绪,总之气压很低,和平常人前不动声色的样子不一样。这变化很微妙,要不是梁都跟了他十几年,恐怕很难发现。 现在回想起来,这变化是从在北部边境处理暴动时有的。 傅言归和暴动头目见了一面,就优待条件和处置结果做了时间不短的谈判。对方参与谈判的只有头目和他的心腹,傅言归这边也只跟着梁都。 傅言归还是一贯的作风,谈判起来滴水不漏,不疾不徐,双方都作出一定让步,并都有受益。至于谈判内容怎么对新联盟国军部交代,傅言归早有打算。他并不为谁卖命,他只是个政客,除此之外还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 这一直是傅言归的行事风格和套路,但梁都熟悉他的每个微表情和小动作,所以很快就发现了他不对——在谈判的两个小时内罕见走了两次神儿。 一开始梁都只是以为他累了,后来发现不是。今天早上的例会上,傅言归也少有的表现出了不耐烦。 作为副手,梁都不应该妄自揣测上司的想法,但作为多年的朋友,他就难免有些担忧。 “缓解剂有效果吗?”梁都立刻往信息素失控方面想。 他知道天新会高层秘密给傅言归找了缓解剂,其实这在上层圈子里不算什么,就当养个情人了。但傅言归这几年行事愈发深藏不露,梁都拿不准,心想可别弄巧成拙。而且他听说,帮傅言归办这事的人被突然调岗了。 傅言归面色如常,说:“还可以。” 那就是有用了。 梁都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傅言归自从回新联盟国之后一直忙于明争暗斗,在某些方面真的是清心寡欲得很。如今有个合适的缓解剂能控制一下他的信息素失控症状,算个好办法。可是随后一想,又觉得不对。既然可以,为什么办这事的人会调岗? 他随口就问了一句,傅言归也没瞒他,说送来的缓解剂不对。 梁都一惊:“哪里不对?” 傅言归手里夹着的烟没再抽,燃成一长段灰烬,掉落在手边。 “哪里都不对。” 过了几天,直到梁都在得月台傅言归的书房里,亲眼见到那个留下来的缓解剂,他才明白傅言归“哪里都不对”的真正意思。 -------------------- 攻是很恨受的,所以前期虐起受来毫不手软,部分行为可能会引起不适。自行避雷哈另外,傅给任戴眼罩,是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情绪不稳(孩子心里也难受,孩子不说) … 第4章 物尽其用 任意上午没去小花园散步,中午也一直待在自己房间里,午饭是机器人送上来的。 米粥、白灼蔬菜和几块很软的面包。饭盒旁边还有一管药膏。 … 任意挺喜欢这种生活模式的,不与人接触,就没人看见他的尴尬。想必也没人在意,得月台的人只把他当成傅言归的一个私人物件,和一支钢笔、一株绿植、花园里那只短毛猫没什么区别。 可能那只短毛猫都比他贵。 他嗓子有点吞咽困难,一点点喝粥,依然被呛了好几次。 任意心想,傅言归大概是恨狠了,没有当场杀了他算不错了,留着慢慢折磨这种心态不难猜,也符合对方一贯有仇必报的风格。 他被折磨了一夜,最后被按跪在地上给傅言归口,眼睛都睁不开,在濒临窒息的状态中打了几个来回,昏死过去又被弄醒,循环反复。 一整晚过去,傅言归只是单纯地操·他,没有标记。 但任意后颈上那层薄薄的腺体依然不停跳痛,像被啃咬过一样的疼,对傅言归的信息素产生了本能反应。 他神志不清的时候,痛到极点的时候,想要一点傅言归的信息素安慰,但对方的信息素一点都没露出来。倒是任意,信息素已经跌到S级,无法自由控制,在alpha的强势攻击下溃散得一塌糊涂,淡淡的桂花香泻了满屋,连走廊里都能闻得到。 任意上了药,下午睡了很长的一觉。他梦里不太安稳,杂七杂八的,海浪、火光、冲天的浓烟,有人在哭喊,有人在狞笑……他满身大汗地坐起来,缓了很久才回过神。 … 他慢吞吞爬起来,走去浴室洗了把脸,然后打开门让机器人给冯泽打电话。他问冯泽,可不可以把上午的半个小时散步时间挪到下午,这样他就能在小花园里待久一点。 冯泽说可以,但是晚饭前要回自己房间,因为傅言归那时候要回来。现在谁也拿不准傅言归对这个缓解剂的态度,回避一下总比在人眼前晃稳妥一点。 小花园建在主楼后面和副楼的一片夹角中,跟得月台一进大门的那片绿植葳蕤的大片园林式花园没法比,但胜在隐蔽安静,景致也算巧妙,况且这里还有一只短毛猫。 任意第一天下来散步的时候就见过这只猫。园丁原本不敢和他多说话,但架不住任意一张温和无害的笑脸,便悄悄告诉他,这只猫应该是周边富贵人家遗弃的宠物,不知道怎么来了这里,然后就不走了。 园丁在花园一角搭了一个猫窝,定期投喂。它平时很乖,从没闯过祸。甚至有一次傅言归在小花园里还逗过它。 那只猫看到任意便偎过来,喵喵叫着,露出软肚皮让他挠。 任意脸上露出个浅笑,雾蒙蒙的表情鲜活了些,轻声叫着猫咪的名字。猫还不知道自己有了新名字,吃了些任意喂的猫粮,一人一猫便坐在吊篮里晒太阳。 大片夕阳染红了天空,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