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活结。如今要脱下来,也是轻松得很。 裤子堆在脚边,任意脱得只剩下一条白色平角内裤。他就算再怎么任打任骂任人索取,羞耻心也没法让他真正做到无动于衷。 但傅言归不可能放过他。任意两只手抓着身下的坐垫,方才因为激动起伏过大的胸口慢慢平息下来,他在极力调整情绪,也适应身份。 任意把整个身子缩在吊篮里面,从旁处只能看得到露在外面的小腿,连着伶仃脚踝。 他又抬头看向傅言归,等候发落。 傅言归的视线从他身上一寸寸扫过,不带丝毫情欲的,是纯粹的审量,仿佛在给一个物件称重、评估,然后给出相应的价钱。 最后两人视线相交。 在短暂的对视中任意先败下阵来,企图最后求一求。 “能不能别在这里?”他问。 傅言归等的就是这句话。完全听话的宠物不能泄愤,傅言归也没耐心玩一些花样,他很忙,杀戮已经离他远去,如今虽然端着一派道貌岸然的外表,但嗜血本性没变。 他需要发泄,需要出口。 任意被傅言归掐着脖子按进吊篮最里面,蛋状吊篮被这股大力推到后面的墙上,没反弹回来,被傅言归一抬脚稳住了。 那脖子很细,傅言归一只手就可以环握,稍一用力,指下便传来咔咔轻响。直到任意脸色涨红,额上青筋暴起,傅言归才松了手。 任意整个人伏在吊篮里,额头抵在手臂上,无法控制地大声咳嗽和喘息。他胸腔极速倒气,后背两片蝴蝶骨高高耸起来,剧烈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能刺破皮肉冲出来。 从这个角度看,任意后颈上贴着抑制贴的腺体尽收眼底。 他们昨天那场情事并未发生标记行为。傅言归似乎连他的腺体都懒得看。要知道一个alpha在性·爱中对标记伴侣这件事是种本能。 除非没有一丝感情,只是泄欲。 傅言归一抬手就将抑制贴撕了下来,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任意的腺体和之前不太一样——像纸一样薄薄一层附着在皮肤上,因为方才的过度刺激有些发红,甚至露出了细微的血管,似乎用指甲轻轻一刮就能剜下来。 傅言归一条腿跪在吊篮里,是一个桎梏住对方的姿势。他一只手按住任意的肩,指腹突然按在他腺体上。任意猛地抖了抖,整个人像被刀劈过一样,僵在原地。 随后他扭动着脖子要躲,腺体上传来的危机感让他心跳失速。然而傅言归不给他这个机会,仿佛发现了新事物一般,指腹更用力地在脆弱的腺体上碾了碾。 “别碰……”任意的嗓子咳哑了,低喘着求饶。 指腹下的腺体有很轻微颗粒感,没有之前那么平滑。傅言归敢打赌,任意现在的腺体经不住一个alpha咬一口。 “受过伤?”傅言归带着一丝玩味地开口,“所以变成了S?” 他不紧不慢说着,已经不着急在这里就地把任意办了,而是对任意信息素跌到S级这件事很有兴趣。 腺体是一个omega最脆弱的地方,如今被人拿捏在手,任意控制不住地全身战栗。对傅言归的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只能沉默。 “是被谁标记过吧,然后洗掉了。”傅言归低下头,嘴唇靠在任意耳边,声色平稳地做着猜测,“是你那个养父?” 养父这两个字刺痛了任意,他剧烈挣扎了一下,试图解释:“我是受过伤,但没有被谁标记,我对他已经没有价值了,我、我现在……” 他想说他现在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没和别人有染,也没心怀叵测。可是这话他说不出口,因为说出来傅言归也不会信。 果然,傅言归嗤笑一声,说:“对他来说没价值,那对我就有吗?” “有。” “愿闻其详。” “你恨我。”任意咬着牙,艰难吐出那些不堪的话,“我可以让你泄愤,可以……操·我。”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花园四周亮起了几盏地灯,周边安静得有些异常,任意的侧脸还被压在坐垫上。他说完这句话,对峙的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傅言归松了手,站到了吊篮边上,看着任意慢慢起身坐起来。 傅言归不发话,任意不敢穿衣服,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想做什么。夜风有些硬,吹在身上很冷。任意两只手抱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觉得傅言归没什么兴致操他了,便小声问道:“我可以穿衣服吗?” 傅言归的半张脸藏在斑驳树影里,神色莫辨,只看得见眼底浓重的黑。他突然转过身往外走,跨过花园边缘的一圈矮栅栏,又停下来。再回头时脸上还是暴露了一些情绪。 “任意,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就试试承受我的恨吧。” 直到傅言归的身影不见了,任意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躲过一劫。他弯下腰,将衣服捡起来,一件一件穿上。 经过方才一场耗费精力的对峙,任意全身发冷,脚底很软。他独自坐在花园里好一会儿,才沿着小径走出去。一路经过走廊、客厅,进了电梯,直到回到自己房间,都没见到一个人。不知道是傅言归清了场还是佣人们主动回避了。 任意走得很慢,尽量挺直了身体,就算没有人看到,他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狼狈。 已经过了饭点,机器人立在走廊尽头充电,看到任意走近,圆圆的脑袋转过来,像人类一样,触屏上的电子眼闪了闪,算是打招呼。 门前地板上放着一个饭盒,任意拿起来,又走回机器人跟前,微微弯下腰,苍白的脸上露出个笑来:“维克多,谢谢。” 维克多的电子眼又闪了闪,质感的金属音轻轻响起:“不客气,任意。” “晚安,任意。” 任意靠着墙微仰着头站了一会儿,等鼻腔和眼眶中涌上来的酸涩消下去,然后也学着维克多的声音,轻轻说:“晚安,维克多。” “晚安,言哥。” ** 新联盟国三年一次的军事委员会换届选举在来年三月举行,因此从今年十月到年底,成为各方派系争权夺势最活跃的时段。军委会是新联盟国职权最大的部门,成员由五人组成,主席由总统兼任,设副主席一名。因为总统的特殊性,基本由副主席主持军委会全面工作。原副主席明年三月任期届满正式退休,因此新一任副主席的竞选成为今年下半年最大的政治热点。 五名军委会成员里面,实力相当、竞争最烈的便是傅言归和陆未晞。 傅家是新联盟国成立以来的老牌财阀集团之一,背后有天新会做支持,产业涉及能源和矿产等,资产雄厚,在政商两界人脉盘根错节。傅言归掌权傅家之后,理所当然入职军委会,成为五大成员之一。 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