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的气没撒出来,然后又阴阳怪气说何迟:“别人的omega生病,你要是也很着急,就把自己腺体也抠了,感同身受一下。说不定抠完变成beta,就不用纠结和什么omega在一起的事了,学形兰找个alpha,喔——噢——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说完一扭头,哒哒哒走了,高跟鞋踩得震天响。 等人走远了,傅言归冲着同样脸色难看的何迟扔下一句:“你能不能行!” -------------------- 傅言归:我搞不定老婆,下属也搞不定。 何迟:齐颜你给我等着 周末加更 第61章 都在思念任意 “你赶紧让他回去,节后公务太多,他推得一干二净,梁都给我打电话说得耳朵要出茧子了。还有何迟,哪来的回哪去,看见他们就烦。”齐颜还在气头上,边说话边翻白眼。 任意赶紧应承下来。他也不想看到傅言归,从他醒来,傅言归视线就没离开过他。那里面情绪太复杂,让任意招架不住。 “那……何迟呢,你们有没有说清楚?”任意观察着齐颜脸色,小声问。 “呵——”齐颜冷笑,“我们又没什么关系,老娘又不是没人要。” “行啊。”任意视线越过齐颜,往微开的门缝处扫了一眼,“我觉得傅淮可以,没什么坏心眼,又是傅家人,将来你们结了婚,他肯定听你话。” 齐颜无所谓地说:“行啊,这人长得还不错,不比言哥丑。” 任意:“……” “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挺无聊的,不然邀请他来第四区玩吧,你们多接触接触,看看是不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任意提议道。 “好,都听你的。”齐颜懒洋洋的,顺着任意视线也往门外瞥了一眼,嘴角勾了勾,“我明天就给他打电话。” 任意在晚饭时和傅言归商量,让他回新联盟国去。他来了已经超过一周,军部很多工作涉密,没法用网络办公,连续两次例会他都没出席,梁都要急死了。况且,任意“感冒”了这么久,也该在华光会露面了。 傅言归沉吟许久,最终同意了,然后当着齐颜跟何迟的面,叮嘱了很多细节。他看起来还是很不放心,但任意恹恹的,吃得也少,他便压下好多话,开始专注于让任意多吃一口。 ** 他们定在第二天一早走。晚饭后傅言归便开始收拾东西,他来就没拿什么,临走了去任意房间,跟他要个行李箱。 任意只好拿了自己一个二十寸行李箱出来。傅言归看着箱子,站着不动,任意有些疑惑,问他:“需要我帮你收拾吗?” “身体还可以吗?”傅言归不答反问。 “……收拾东西又不费力气。” “好,那一起吧。”傅言归说完,拉着箱子往外走,任意只好跟上。 任意没醒之前,傅言归就睡在他卧室的沙发上,没人敢赶他。醒了之后,傅言归就去隔壁客房睡了。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客房,傅言归将箱子打开放在地上,不紧不慢地开始收拾。 他既让任意跟进来,又不让他动手,只让他坐在沙发上看着。 任意看他收拾了一会儿,自己实在没事可做,便说:“我先回去了。” 傅言归立刻说“等等”,然后去柜子里拿出睡衣,递给任意,很认真地说:“小意,麻烦你帮我叠一下,放箱子里吧。” 任意:“……” 傅言归有两套换洗衣物,都是成坤的,日用品也是成坤买来的,睡衣却是自己的。任意将那一套深灰色睡衣几下叠好,整整齐齐码进箱子里,然后继续坐着看傅言归进进出出。 傅言归把成坤拿给他的日用品全部打了包,连毛巾都带着了,还一定要折成某种角度,才能放到箱子里。 任意怀疑他在消磨时间,但苦于没证据,只好干坐着,还要时不时应付傅言归的问话。 闲聊一样,傅言归说的话题很轻松。包括奶奶最近的身体状况,齐颜和何迟是怎么较上劲的,家里的一猫一狗已经成了朋友等等。 “傅言言胖了,”傅言归将牙刷和牙膏用密封袋包起来,又抽了纸巾细细擦封口处的水渍,“只肯吃进口小鱼干,也调皮,之前把齐颜的包挠坏了,还有窗帘。” 任意顿时觉得手心发痒,想撸猫,耳边也响起傅言言骄矜的喵叫声。 傅言归见他听得专注,立刻又说:“我把猫窝搬到客厅了,它喜欢晒太阳,有时候也跑到三楼,去你房间挠门。”顿了顿,他说,“可能是想你了。” “维克多也想你,每天都问我你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傅言归说。 任意便有些无语,要说傅言言想他可以理解,维克多一个AI,怎么可能想他。 傅言归不赞同任意的说法:“你说过他是你的朋友,现在又质疑你的朋友,维克多知道了会伤心的。”随后他又拿出十分严谨的理论来,试图让任意相信AI真的会思念。不只维克多,那栋房子里所有的物体,活的死的,有意识的没意识的,都在思念任意。 当然,最思念的任意的,还是傅言归。 任意移开眼,不看他,也不接话,过了一会儿问:“收拾好了吗?我回去了。” “还有东西,落在你房间了。”傅言归想了想,说。 于是两人又回任意房间。傅言归进门就开始四处走动,最后在柜子一角找到一条手帕。那手帕在这栋房子里随处可见,白色的,棉麻材质,一般当做小手巾用。 任意眼角跳了跳,问他:“这是你的?” “嗯。”傅言归自如地点点头,将手帕叠好,放进裤子口袋。 这是任意刚醒来时吐过之后,傅言归给他擦嘴的手帕,后来任意发现傅言归将它洗了,自己用过几回。傅言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在说这东西既然我用过了就是我的。 “还有吗?”任意又问。他可不想傅言归走了之后又回来,说还有东西没拿。 傅言归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床头那只红兔子身上——那是奶奶给任意的新年礼物——任意赶紧说,“那是我的。” 傅言归就笑了,他走近一步,抬头揉揉任意头发,像哄小孩一样:“当然是你的,不抢你东西。” 任意没来得及躲,傅言归就把手拿开了,同时后退半步,神态轻松地说:“好了,都收拾完了,你早点睡。” 第二天一早,傅言归乘飞机离开。任意和他在停机坪告别,傅言归看起来神色如常,仿佛只是要出趟差,然后很快回来。 他上飞机前照例叮嘱一通,又交代给成坤几件事,基本都是围绕着任意吃喝拉撒展开的。 任意听不下去,左右看了看,岔开话题:“何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