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触。 上次薄越也是穿了这么一件白衬衫。 薄越:“在这附近。” 沈策西“嗯”了声,没再往下问,因为这本来也不是他今天来找薄越的目的,只是出于一种好奇的心理随口一提罢了。 他直接开车去了餐厅,一家西餐厅。 沈策西在某方面有透露出他骨子里的独断专行,例如,如果是薄越请他吃饭的话,他会提前询问他的口味,而不是直接带他来吃饭的地方,但沈策西不会,他只会在菜单上已有的菜色中,询问他喜欢吃什么。 “我不挑。”虽说如此,薄越没有说随便,他点了几个菜,把菜单推给了他,沈策西上下扫了眼,他很少带人出来吃饭,餐厅也是他助理定的。 他随手把菜单一合:“跟他一样。” 他一顿,又加了句:“牛排熟一点。” 他不喜欢吃半生不熟的东西。 优雅的环境,一顿美味的食物,符合薄越认知里“适合约会”的场所,如果这是一场初次见面的相亲,这个地方很合适。 但他们是连床都上过的人了,这种氛围就显得有几分暧昧了。 “你已经工作了?”沈策西问,“还是那也是兼职?” 薄越笑了,他笑起来时那双狭长的眸子会有些显得多情,他说:“我已经毕业了,前不久在这儿刚找的工作。” 刚毕业吗,沈策西记得他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他看起来就二十一、二,很年轻,他以为他还是在校生。 “你多大了?”他问。 薄越:“年轻一点儿会比较加分吗?” 薄越习惯性的在谈话中占据主导的位置,而这种不是一味顺从的习惯,让沈策西觉着很有意思。 上菜的服务员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薄越切着牛排,忽而听沈策西问他,上次给他的卡怎么一直没用,如果薄越用了钱,沈策西那边会收到消息通知,但是这两天薄越一直都没什么动静。 薄越说:“还没有需要用那张卡的地方。” “钱不够可以和我提。”沈策西说,“不过有一点,你应该知道规矩,跟了我,就不可以再接别的活儿。” 薄越:“沈总包过很多人吗?” 沈策西:“这种问题有点多余。” “我也有一点。”薄越说,“和我期间,我不希望有别的人,沈总如果以后包了别人,我希望你告诉我。” 沈策西觉着哪儿有点儿不对劲。 他琢磨半天,哪有被包的人跟包人的人提出要求的? 他看向薄越,薄越慢条斯理的切好了牛排,抬眸和他对上视线,顿了顿:“要我帮你吗?” “嗯。”沈策西把牛排推给了他。 这顿饭吃到半途,沈策西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约他出去玩儿,他说不去,“跟人吃饭,没空。” “跟谁吃饭啊?”那头的人道,“你这几天干嘛呢,约都约不出来了。” 这几天干嘛? 这几天养伤呢。 这种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他身体素质不错,养得那伤倒也没费多大劲儿,就前两天有点不太舒服。 “还介意那天的事儿呢?” 沈策西本来对“宣鸿哲”这个名字不算是雷区,但别人一直提,这个人名儿他听得烦了,他张了张嘴,又忽而看见了对面的薄越,眸子轻轻的眯了下。 “在哪儿?”他问。 那边听到他说要去,挺高兴,“老地方,台球室,熟人局。” “我带个人。”他说。 挂了电话,他道:“等会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薄越问。 沈策西:“一个聚会,随便玩玩。” 台球室内,灯光明亮,里面几个人拿着球杆玩儿着,入口处,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有眼尖的瞧见,立马抬手打了个招呼。 “策西,这边!” 这里面的几个男人,薄越在容允城给他的一些文件里看到过,什么房地产老板的儿子,哪家公司太子爷,一个个拎出去都是非富即贵。 但这里面打头的,还是沈策西。 之前给沈策西打电话的人叫孟之武,人长得倒不算是威武的类型,一米七多的个子,他看到薄越,还愣了两下。 “我朋友,薄越。” 沈策西说没见他反应,道:“愣着干什么?” 他介绍的人,还自己看愣了。 孟之武:“啊?啊……你好,没想到你还真带人来了啊。” 带的人还这么……怎么说呢,这人身形气质都格外招摇,五官俊美,身形修长,气质卓然,太有个人特色,感觉不像是那种什么小情儿。 显然,其他几人也是这么觉着的,薄越一来,明里暗里的打量就不少。 “还得谢谢你。”沈策西哼笑道。 孟之武一头雾水,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薄越,经他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原来那天沈策西没看上他给他介绍的人,看上了他介绍的人想勾搭的人。 他乐呵呵的道:“我哪担得起。” 说是朋友,实际上是什么什么人大家心知肚明,只是谁也没说破而已,沈策西说是朋友,他们就把他当朋友。 薄越倒没有不适应,他的确很能带得出来,带出来也很有面儿,处处得体不失礼,别人打趣沈策西还是第一次带人出来,他笑笑,说那他还挺荣幸,说话滴水不漏的。 沈策西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抖抖烟灰:“干嘛呢?都不玩儿了?不玩儿还叫我来啊。” “玩儿啊。”一人道,“这不是你来了,你朋友会玩台球吧?” 沈策西看向薄越。 那人擦着球杆说:“来都来了,玩儿一把呗。” 薄越感觉到了些许微妙的针对之意,他说话的语气神态,展露出的都有一点儿抗拒抵触,垂下眼帘看他的神色有几分藏得不太好的轻蔑。 他叫什么来着?沈策西好像一开始的提过,夏…… “这里这么多人不够你玩儿的?”沈策西漫不经心道。 “这不是想认识新朋友嘛。”他说。 他男朋友一茬接一茬的换,沈策西可不信他就认识新朋友这么单纯。 “沈哥你这么宝贝他呢。”那人说。 沈策西咬着烟蒂,皱了皱眉,有点儿被恶心到了。 啊,想起来了……夏任。 “那就好好认识一下吧。”薄越含着温文尔雅的笑,站起了身,“新朋友。” “总不能叫大家扫了兴。”薄越说。 旁人起哄了起来,薄越被他们拥簇着到了一张台球桌前,有人将球杆递给了他,他试了两下,动作姿势看起来随意,随意中又有一分利落。 台球桌上的台球归位,夏任先来第一杆,薄越站在旁边,给他的压迫感有点大,他第一杆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