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凑近他耳畔说:“要不是我听力太好,我也不会这么快发现这个。” 虞凡白觉得是上一次让邬烬误会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但邬烬带他来听这个,也是叫人啼笑皆非。 “你听吧,我回去睡觉了。”他说。 “别走。”邬烬拉着他,“你再听一会儿。” 情真意切的,虞凡白瞥了眼门,“你要这么感兴趣,不如进去看看?” 邬烬:“不好吧,人家办事儿呢。” “你还知道办事儿呢?”虞凡白垂着眼,看着这小坏东西,“你要这么感兴趣,改天我带你去开个荤。” “你要给我开荤!?”邬烬音量差点没把持住,意识到,停了两秒,两人都朝门口看去,里面声音没停,邬烬才接着说,“上校这么舍身为我呢?” 这就想着给他开荤了,也太快了,他都还没准备好呢,关系都还没确定,就开荤。 “还真是雏儿啊。”虞凡白笑了下,觉着给他开荤,和带他开荤,区别还是挺大的,但也没纠正他这说法,他这反应有些好玩儿。 “雏儿怎么了?你看不起雏儿啊。”邬烬说,“比不得你,老情人一茬接一茬。” 一口一个老情人的,小朋友还随意毁人清白呢。 “你想要?”虞凡白说,“给你。” 邬烬:“恶心我呢?” “这就不讲理了。”虞凡白说,“不是你先恶心我的?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小少爷这么霸道啊。” 听到他评价老情人为“恶心”,邬烬又舒服了,“你点,你点我身上我都没意见。” 虞凡白话含在舌尖:“挺能想。” 本来邬烬没那个意思,他一句暧昧不清的“挺能想”,让邬烬无法抑制的想了起来。 越不能干什么的时候,人就越想干。 他想起那胸肌的触感。 想起浴袍下半遮半掩的风景。 “我想什么了?”他欲盖弥彰。 虞凡白捂着他嘴:“小点声儿,小祖宗。” 邬烬脸蹭的一下热了。 老男人真是会勾人,漂亮的老男人尤其是。 房中传出一声低吼。 两人注意力霎时间转移。 这声音……更像是某种野兽的咆哮,总之不像人。 松散的氛围顿时紧张了起来,两人躲了起来,不过片刻,房门开了,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披着浴袍,身形高大,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鬼魅一般,机械又拖拽着腿,他猛的回了下头,看了过来。 虞凡白和邬烬躲在楼梯下的暗角,他用精神力为他构造了一场无事发生的假象。 那一瞬间,眼神……对上了。 被看见了。 会过来吗? “他”没动,还在看着这边。 哪怕匆匆一瞥,虞凡白也看清了。 是加斯克尔伯爵。 那双眼睛,红色的,全被血色覆盖。 犹如虫的复眼。 沙沙的脚步声响起,是逐渐和他们远离的方向。 邬烬跃跃欲试的看向虞凡白,眼底写着“我就说了吧”! 这回邬烬对了。 还真是……大麻烦。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邬烬问他。 虞凡白:“等会儿。” 脚步声是远去了。 但为什么前面不远处,会有一个脑袋的影子。 他抬起头。 加斯克尔伯爵在楼梯上,探头用那双猩红的眼睛看着他们。 居然会避人耳目,声东击西——这家伙,有智慧,还不低。 这算什么?人?还是高阶畸变种? 来不及想太多,虞凡白往前抱着邬烬一个翻滚,原来的位置“轰”的一声响,“他”跳下来了。 没有武器,没有装备,向导和哨兵之间,自身的体质就是最强最有利的战斗力。 邬烬放出了那头气势恢宏的狼。 虞凡白也头一次在邬烬面前放出了他的精神体。 大鸟——邬烬眸子微亮。 “别走神。”虞凡白拎着他后衣领往旁边一躲。 邬烬:“知道了。” 那头灰狼哼哧哼哧围着大鸟打转,大鸟展开了双翼,将它笼罩。 …… 一切结束的时候,别墅里外皆是一片狼藉,等虞凡白回过神,伯爵就倒在不远处,不知生死。他喘着气,脸上沾着血。 猎鹰挥着翅膀,在他肩头站下,低头啄了啄翅膀的羽毛,又从他肩头飞到了另一头狼身上,站在它脑袋顶上。 那头狼跟端了个碗在头顶似的,一动不敢动,眼珠子乱转。 它的体型好像变小了。 “邬烬——”虞凡白话音没落,邬烬“啪”的倒在了地上,脸着地。 狼也不见了。 回去了。 猎鹰不太高兴的挥着翅膀,没玩尽兴。 小狗,可爱,好玩儿。 虞凡白从它身上体会到了这种情绪。 第246章 谈恋爱 风过无声,天已经亮了。 遇;厀P 哨兵就那么直愣愣的栽了下去,呼吸微弱,身上没有致命伤,虞凡白探着他脉搏的跳动,一道错愕的声音传来。 “凡白……你……你们……” 宿宾鸿震惊的看着花园中的一片混乱,呼吸急促,感到一阵天翻地覆,几近站不稳脚跟。 他最好的兄弟,和他的“弟弟”,以及倒在不远处的,浑身血污的父亲。 “你们干了什么!?” 他嘶吼的声音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大,声带仿佛在此刻罢了工。 虞凡白抬起脸。 微风吹拂过头他的发梢。 “宿队。”他问,“昨晚你什么都没听到吗?” 一大早,加斯克尔伯爵家中兵荒马乱,佣人人心惶惶,谁也没想到,只是留宿了那位虞上校一夜,家中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而不多时,另一个消息更让他们毛骨悚然。 军区医院医疗设备运转,加斯克尔伯爵救不回来了。虞凡白强势入侵了他的精神图景,在那里面看到了一只很小的,黑色羽翼红色瞳孔的变异虫族。 在它逃出来的那一刻,被邬烬一刀扎进了土壤里,削成了两半。 伯爵的身体机能还在运转,但脑子坏掉了。 至于宿宾鸿昨晚为什么睡得那么沉,他说他不知道。 宿宾鸿涨红了双眼,捂住了脸,抹了一把,低垂下脑袋,哨兵情绪低沉而又混乱,坐在病房外面,整个人脊梁骨仿佛被打断了一节。 现在是很好套话的时机。 正是他心神失守的时候。 “你去哪儿?”宿宾鸿抬起头。 虞凡白说:“探病。” 和伯爵一道送过来的,还有邬烬。 他在另一间病房。 他走的脚步没有停留。 他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没有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