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骆恺南轻咬他耳朵,“所以这是我们之间的性暗示,你自己摘了,就是想和我做的意思。” 詹子延偏头躲开:“我没……也不是不行,可行李都堆在客厅没收拾呢。” 骆恺南:“厨房没有堆东西。” “哪有人在厨房做的……” “常有的事。” 詹子延闻言,回头看他,骆恺南一脸从容,似乎没觉得这话不妥。 应该是曾经在厨房寻欢作乐过吧……所以才能如此习以为常。 放在以前,詹子延不会吭声,只会自己默默消化。可如今他得知了Kent的真实身份,心态稍有转变。 既然骆恺南那么想了解他,又那么包容他,有些话,或许能好好谈谈。 他在心里酝酿了会儿,说:“恺南,在这方面,我……希望你能多给我一点适应的时间。” 骆恺南从他耳朵亲到脸颊,随口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太会玩了。”詹子延有点难以启齿,脸上温度逐渐升高,但还是觉得要趁此机会,解决盘踞在心头已久的困扰,“你总是……花样很多,也很放得开,我跟不上你,心里就慌,一慌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骆恺南诧异地抬头:“我这算花样多吗?都很基础啊。” 论坛里更大胆更变态的教学帖他都没看呢,道具科普也没看,因为觉得他们之间暂时用不着那些。 詹子延看见他的表情就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骆恺南觉得那些花样都很基础,说明以前玩得比这厉害多了。 这可如何是好。 詹子延感觉自己就像个头一回上私教课的新手,做了几个俯卧撑就不行了,骆教练却说这才刚开始呢。 以前的他会担心教练生气,于是选择咬牙坚持。如今的他知道了教练绝对不会放弃他,便生出了协商的勇气: “对我来说……有时候会吃不消,可能是我的身体素质太差了,毕竟不常锻炼。我们慢慢来可以吗?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不尽兴……” “我每次都非常尽兴。”骆恺南纠正他的说辞,“子延,虽然我只和你做过,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你别哄我了,我第一次的时候紧张得动也不敢动,都是你帮我……诶?” 两人突然齐齐顿住,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看对方。 詹子延:“……你只和我?” 骆恺南:“……你第一次?” 然后他们都看见对方,怔怔地点了点头。 第107章 都是初恋 崭新的厨房内,空气静滞了许久。 两人沉默地凝视彼此,大脑同时高速运转。 还是骆恺南更直接,先开口问:“怎么可能?你和沈皓同居那么多年,他没碰过你?你别瞒着我,没必要的。” “我干嘛要瞒着你这种事。”詹子延尴尬道,“我看起来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吗?” 骆恺南:“不像,但你怎么那么会咬?” “什么会咬……”詹子延起初没听明白,醒悟过来后,脸色爆红,抬手推人,“你说什么呢。” 骆恺南扣住了他的两只手腕,按在冰箱上:“我不信,沈皓怎么可能忍住不碰你?” 詹子延无奈:“他是直的啊,为了省房租才和我住一起,你不是知道的吗?他根本看不上我。” 骆恺南仍旧不信:“直的怎么了?直的也能变弯的啊,我不就是被你带弯的吗?他是人渣不是眼瞎,你这么好看,又这么听话,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他怎么会看不上你?谁会看不上你?” 詹子延前阵子上网的时候看到一个词,叫作“粉丝滤镜”,当时不解其意,此刻算是明白了。 骆恺南对他的滤镜大概有防弹玻璃那么厚。 这些夸赞太露骨了,他接不住话,无地自容道:“你别说这些行不行……我也不是对谁都这样的,只对你而已。” 只对你而已。 骆恺南的心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小钩子勾了一下,痒痒的,紧接着泛上一丝疼。 他逐渐冷静下来,缓慢而深长地呼吸,然后郑重发问: “真的只有我吗?” 詹子延再次点头。 “初吻也是和我?” “……嗯。” “怪不得你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僵硬。”骆恺南笑了声,“我以为是你太久没做了。” 詹子延鲜少聊这些,瓷白的脸上浮着鲜明的红晕:“我也没办法……” 骆恺南亲了他的红晕:“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当时也很紧张,因为你是我的初恋。现在你说你也是,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初恋。 这个纯真的词对于已过而立之年的詹子延来说,从不敢奢望。 即便骆恺南谈过许多任,他也不会介意,能轮到他拥有这个人,就该谢天谢地。 他这辈子经历过许多意外,没有一件好事,这是唯一一件。 好到令他怀疑,是不是透支了下辈子的运气。 但同时,他也生出些许愧疚:“虽然我没和他发生什么,但毕竟实打实地交往了七年,而且我也曾有过好感的对象,所以我觉得我不能厚颜无耻地说,你是我的初恋,这样不公平。” 骆恺南被逗乐了:“这么严谨啊詹老师?那以后是不是我和其他男人说一句话,你也得说一句话,这才叫公平?” 詹子延:“倒也没这么严格……” 骆恺南:“这不就对了,钻牛角尖干什么?初恋是指‘第一个想谈恋爱的对象’,你敢说你的初恋不是我?” 詹子延笑了笑:“好吧,你说是就是,只要你不介意我有过前任就行。这么一想,幸好没和他发生关系,否则对你来说就更不公平了。” 骆恺南微愣,咂摸出了这话里的不对劲:“不是,你别误会,我一点儿也不介意你有过别人,我高兴的是你没和沈皓睡过。” 詹子延似懂非懂:“因为你不喜欢他?” “因为你不喜欢他。”骆恺南咬牙道,“每次想到你委曲求全地陪一个你不喜欢的男人睡,他可能还有些变态的癖好,把你调教得这么听话,我就想手撕了他。” 詹子延从未往这个方面想过,一时怔住。 骆恺南接着说:“你只和我做过,我心里就有数了,你在这方面没受过委屈,我当然高兴。至于你刚才说的花样太多……我以为你经验丰富,太普通会让你觉得没意思,现在知道了,马上就改。” “不用改。”詹子延搂紧了他的脖子,呼出的气比平时烫些,声音也比平时哑些,“不用改……都可以,你想怎样都可以……” 有些话无需说出口,光凭语气、神态就能判断此刻的情绪。 骆恺南予以回抱,笑道:“三言两语就让你感动得奋不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