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谭晓磊面前,收敛了下脸上藏不住的笑意,说:“嗯,去了,但是车开了一半,觉得还是想来送你,就来了。” 谭晓磊哑然失笑,然后说:“不怕主任鲨了你啊?” “鲨就鲨吧,不来送你,我恐怕会生不如死。”听着是玩笑话,语气却尤其认真,他眼里只有谭晓磊一个,好像周围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似的。 “别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我是认真的。十一我能过去找你吗?” 旁边的顾砚两人,看着年轻男人看谭晓磊的眼神,心里已经了然,他俩彼此对视了一眼,偷偷摸摸溜走了。就把剩下的时间交给那个有情人吧。 出大厅的时候,沈栖又回头看了一眼,谭晓磊已经在排队等安检,男人挤在安检口,不住地朝里面的人说着什么,谭晓磊一直笑着点头,表情看起来很无奈。 “我见过这人,就在我捡到山竹那天,他和谭晓磊在店里喝奶茶。” 顾砚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挺好的……” 第97章 回去之后差不多已经到了晚饭时间,顾砚在厨房里擀饺子皮,沈栖则坐在餐桌前择韭菜,时不时地往厨房瞥上一眼。 韭菜是对门的小夫妻送过来的,家里老人来了一趟,带了许多东西过来,小夫妻俩就给他们送了一些蔬菜和鸡蛋。 本来没打算收,但对方直接把东西撩在他们门口:“都是自己家的东西,那么多我们俩也吃不完,放着就不新鲜了!” 最后只能收下了这份好意。 正好昨晚买了袋面粉,两人就决定包韭菜饺子吃。以往这些事情都是顾砚一手包办的,沈栖做家务的次数简直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这一回却分工明确,两人各干各的,谁也没闲着。 他们中午是直接从医院去的机场,回来的一路上沈栖都在偷偷琢磨着怎么才能跟顾砚回家、或者让顾砚跟他回家,但到最后下车时也没想出个结果来。 倒是顾砚把他抱进轮椅里,在他的纠结忐忑中直接把他推回了自己家。虽然感到意外,但沈栖当然不会傻到去问一句为什么。 “发什么呆呢,我这饺子皮都快擀好了,你韭菜还没择完呢?”大约是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顾砚扭头看过来,笑得有些无奈。 他脸上沾了点面粉,沈栖见了,耳后莫名红了一块,垂眸避开视线,结结巴巴地回:“快、快了。” 厨房里的人低笑出声:“嗯,择完放那,我出来拿。”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吹了风,吃过晚饭后沈栖突然发起了低烧,顾砚给他熬了姜汤水喝下,抱着捂出一身热汗,后来慢慢地就睡着了。 临睡前他把自己很深地挤进顾砚怀里,身上再热也不舍得松手,拿自己的鼻子一下一下蹭对方的颈间,小声呢喃着:“顾砚、我有点难受……” 发烧让他的意识昏昏沉沉,他记得自己好像说了很多话,好像是认错、又好像说了很多遍“我爱你”。 到后来把戴在脖子上的项链递给顾砚看,委委屈屈地问:“顾砚,你什么时候给我戴戒指啊……唐衍都不让我跟你求婚……” 顾砚亲他的脑门,也亲他的唇角,两人甚至含着戒指交换了一个深吻。 沈栖意识本来就不太清醒,吻到后面差点断气,结束后缓了好一会儿,然后紧握着沾满两个人气息的戒指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只是脑袋还是胀胀的有点难受,沈栖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昨天夜里的记忆渐渐回笼,他在床上滚了几圈,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起。 其实再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无数次,可如今的一点点碰触、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却还是让他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真像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会为了心上人每个亲密的小举动而脸红心跳。 太没出息了。 沈栖被自己的比喻不好意思到了,抬手捂了下脸,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东西—— 是戒指。 顾砚给他戴上了戒指。 沈栖盯着自己的手掌,翻过来、再翻过去,反复地看、反复地确认,然后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疼的。 不是梦。 这是真的。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里简直像是有一座活火山在喷发,四肢百骸都汩汩地喷发着滚烫的岩浆,快要将他整个人烧成灰烬。 噗通、噗通、噗通……沈栖的心从来没有哪一刻跳得这样快,他急切地把自己弄进床边的轮椅里,他要顾砚,要马上见到顾砚。 而就在这时,他发现枕头下面还压着个东西。 这是什么? 沈栖压下起伏的心潮,将那个印有他们公司logo的信封拿起来,打开,里面是一张旅游券。 ——如果能换成半月豪华单人游,那我明天就跟您请假出发,如果不能换的话,那请沈总帮我把这个奖留着,等我找到对象再一块儿去! ——一定,就冲您这奖我也得找个对象来! 是顾砚在公司年会上抽中的旅游券。那时候他不知真假的在台上说,为了这张旅游券会在一年内找到对象,沈栖为此还难过了很久。 “……嗯,好,我知道,那您和我爸当心,嗯……”轮椅摇过来的时候顾砚就已经看见了,结果这人却一直待在门口不进来,脸上表情变来变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觉得无奈又好笑,朝人招招手,做了个口型:“过来。”然后对电话那头说,“妈,我这边还有事,晚点再说,先挂了。” 沈栖便眼神一亮,摇着轮椅进来了:“顾砚。” “醒了?脸怎么这么红,还难受?”他把手背贴过去,想试沈栖的额温,结果手就拿不回来了,被人捉着,贴在唇边亲吻。指腹痒痒的,顾砚的声音有些沉哑,“怎么了,嗯?” 沈栖摇摇头:“没。” 前一秒还恨不得砸穿胸腔从里面跳出来的心脏奇迹般平静下来,滚烫的岩浆汇作涓涓暖流,温柔地抚平他每一寸情绪。 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一肚子话想说,想把昨晚没有说尽的爱意再讲一遍,想问顾砚为什么会给他戴戒指,又为什么给他旅游券…… 他想起很多很多事,但最后什么都没说。他将脸埋在顾砚胸口,起初是闷笑,后来就莫名其妙开始大笑,复读机似的又重复了一遍:“没什么。” 两人的手不知不觉握在一起,顾砚手指上的戒指和他的撞在一起,硌在他皮肤上,带着微微的凉意。 已经没必要再问什么。 “汪。”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忽然蹭在顾砚的脚边,咕噜咕噜地撕咬着他的裤管。 顾砚朝下看了一眼,弯腰把狗抱起来,塞进沈栖怀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