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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3(1 / 1)

小岛唱歌。” 马上有人附和:“柯老师唱歌很好听的,之前哪次综艺不是唱过吗?” 柯屿抓提着威士忌杯口,闻言笑了笑:“喝了酒了,音都找不到,还唱什么歌?” “这话在座的你一个人都骗不了。”聂锦华笑着指点着他,“谁不知道你柯屿千杯不倒,两斤白酒都当水喝的。” 柯屿失笑着摇了摇头。 聂锦华面向商陆:“商导?看来我们是请不动柯老师,现在就看你的主演听不听你这位导演的话了。”聂锦华是资方代表,又是总制片人,可以说所有人都要看他的心情脸色。刚才被裴枝和拆台已经没面子,没道理连个圈内的新导演和一个二线演员都拿捏不了。他脸上挂着笑,看着很面善,但眼神已经略微下沉。 所有人开始起哄,架势比刚才请裴枝和时要热烈得多。 不等商陆开口,柯屿放下酒杯,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袖扣,垂首敛目将袖子松垮地挽了几挽,“我看聂总今天是一定要看我笑话,连导演都抬出来了。” 他抬眸瞥了眼商陆,似笑非笑:“那我就献丑了。” 穿过人群走向舞台的背影很是闲适。上了台,连灯光都变了,柯屿跟主唱聊了两句,将话筒插上架子,主唱帮着调高高度,柯屿捂住麦,倾身看向台下。舞台不高,且现场已十分安静,都听到柯屿用不大的声音云淡风轻说:“来吧聂总,点首喜欢的。” 聂锦华一颗不悦的心被他安抚好,在众人凝聚的歆羨目光中点了首耳熟能详的粤语老歌。柯屿回头跟乐手确认他们是否能弹,吉他手点点头,商陆这时候走上了台。 舞台并不高,只一个台阶的高度,但他那么高,一站上去众人几乎快要仰视他,柯屿瞥见,看着他几步走向自己,意外之下半笑着问:“怎么了?” 商陆挽起了袖口,“我来帮柯老师伴奏。” 直到他走到钢琴旁的位置,现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要弹钢琴。琴手连忙起身让贤。蓝色的氛围灯下,一双修长的、执导筒的手放上了黑白琴键,静静的一个呼吸之后,一串清脆音符流淌而出。 所有人都看到柯屿笑了,虽然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但他握着话筒垂首笑着的样子太过夺目,令人想到他在商陆镜头下弹贝斯的那一段。闫老师说得对,这的确很性感。 柯屿音色好,像经过失真处理过的某种弦乐乐器,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似乎业已失去、但又可以追忆的少年感,这让他在念独白或者唱歌都很有先天优势。 他握着话筒架,瘦削高挑的身体微微斜倚而站,两条包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一条直立一条微曲,脚跟跟着节拍轻轻地点着拍子。 裴枝和在台下静静看了会儿,放下了香槟杯。每次柯屿不经意地瞥向台侧时,商陆总能恰好地抬眸回应他的目光。鼓手、吉他和贝斯都成了陪衬,商陆弹琴的样子一如既往地倜傥英俊,琴技还是那么娴熟——不,这么简单的和弦根本就用不上技术。他只是陪衬着柯屿的人声,用一种并不隆重的恰到好处,使人想当然地觉得——这个歌声和这个琴声,就该是一起出现的。 阳台上的风涌向脸上时,裴枝和眨了下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浸透了窘迫。 苏慧珍敛好披肩,看着他背影一会儿,才走到他身边:“是不是觉得很难过?” 裴枝和仓促地收好表情,但没逃过他母亲敏锐的双眼:“没有。” “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喜欢商陆?” 裴枝和结结实实地一愣,脸在月光下红了。宴会的欢笑声被阻隔在厚实的隔音玻璃之后,他底下视线:“没有,我怎么会喜欢男的。” “你要是不喜欢他,那妈妈就给他介绍女朋友了——” “不要!” 苏慧珍微笑鼓励地看着他。 裴枝和为自己的脱口而出和口是心非羞愧,“商陆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宝贝,商陆对你很好,而且只对你好。” 裴枝和将信将疑:“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他想,商陆对柯屿也很好。也许真的如商陆所说,柯屿是个天才。他一向惜才,不遗余力地不让明珠蒙尘,因而也让他分不清那种好里,到底只是单纯的惜才,还是也有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分。 “当然。”苏慧珍淡淡地说,抚摸着心口的垂着的钻石项链, “妈妈是过来人,当然比你知道他对你是不是特殊的。” “他对柯屿也很好。” 苏慧珍笑了笑,爱怜地抚着他的脸:“他是导演,当然会对自己的主角好。你吃醋?” 被戳中心事,裴枝和否认不了,“一点。” “他跟你怎么比?你是真正的天才,将来还会更有名,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古典音乐圈的成就,未必会比商陆在电影圈的低。你害怕什么?喜欢就要去争取,你不说,商陆怎么会知道?” “他会跟我保持距离。” “怎么会?”苏慧珍扶着他的双肩,仰视他,“你跟商陆认识的时候,你七岁,他九岁,你叫枝和,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是枝繁叶茂和睦昌硕,就好像你拉的巴赫一样,一个多余的音符、一个多余的杂音都没有。”苏慧珍笑着叹了口气,“你们多有缘份,他命里缺木,你名字里就有木——妈妈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第95章 月色下,裴枝和懵懵懂懂地看着他妈妈,用一种迟疑而不确定的语气问:“……真的吗?” 苏慧珍如同少女般的手指拨了拨他的额发,目光充满着为人母的慈爱:“当然是真的,妈妈怎么会骗宝贝?” 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枝和的诞生,是一场漫长的、东躲西藏的游击战。人天然地擅长忘却痛苦,苏慧珍已经不怎么记得那十个月的艰辛,只将他的第一声啼哭深深地刻在了记忆里。 回裴家这件事也不算是意外。 裴宴恒想让她感受丧失爱子之痛,她只想让枝和“裴”家——虽然裴枝和只是裴家赘婿的私生子,跟裴家血脉一个字都连不上。 这么算起来的话,枝和姓了裴,彼此都以为自己是赢的,也都是输的。 苏慧珍在几段短暂的恋爱中只享受游戏年轻肉体的乐趣,她坚定认为自己的子宫已经完成任务,因而选择了一劳永逸的避孕方式。现代社会,“母凭子贵”四个字虽然过时,但依然顽强地发挥着功效。连海渊这个男人,作为裴家的上门女婿,做梦都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父权语境下的血脉—— 裴枝和,是唯一一个。 裴家那些孩子是属于裴家的,并不是属于他连海渊的,只有裴枝和是。时机成熟,枝和可以姓回“连”,苏慧珍无所谓。 按连海渊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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