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江眠说:“让陈易深帮我收一下。” 陈故喜欢这种感觉。 江眠的话,会让他有一种他是最重要的感觉。 这能够给他带来极大的满足感,以至于那个病都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会还是很想要接触江眠,想要牵他的手,想要把他抱在怀里,想要托着他的脑袋亲下去;但却不会说因为无法触碰、得不到更多而烦躁,皮肤上的瘙痒感也淡了不少。 江眠将陈故带回了宿舍。 南界大学对男生宿舍的进出人员管理并不严格,除了到了晚上十一点就不能出宿舍外,别的就没别的了。 所以陈故进来的十分顺利。 他不是第一次来了,但在看到宿舍里对着放的两张床——哪怕有阻隔墙挡着,陈故心里还是会升起烦乱感。 就算陈易深是他的弟弟,他也接受不了他和江眠共处一屋。 宿舍门关上后,不需要江眠开口,陈故就难以自已地抱住了江眠。 他的双臂从江眠背后探过来,连同江眠的手臂一块锁住。 江眠清瘦的脊背贴上陈故结实的胸膛,脑袋上也一沉,是陈故把下巴搁在了他的发旋上。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嵌合进了陈故的怀抱中,严丝合缝地贴着。 江眠算是已经习惯了陈故的拥抱。 至少陈故抱上来时,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方寸大失了。 江眠只是停顿了一下,就任由陈故圈着自己。 可冬天隔着三四件衣物的接触对于陈故而言显然是不够的。 他用下巴尖蹭着江眠的脑袋,垂首想要去吻江眠的后颈,在想到现在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时又生生停住,只能用委屈的声音在江眠耳边说:“江眠,你碰碰我好不好,我真的好难受。” 他温热的气息落下来时,江眠没忍住偏偏头,稍微避开了点。 察觉到他躲避的动作,陈故心里压抑的阴云几乎要翻涌出来,占据天空的每一角,将蓝天与烈阳全部遮住。 陈故都准备抬手用虎口钳住江眠的下颌,不让江眠躲开他了。 但他才动了动手指,江眠就握住了他的手。 江眠抬手的有些艰难,毕竟他的双臂被陈故束缚着,所以与其说是握住,倒不如说是挂在了陈故的手臂上。 “这样可以吗?” 陈故轻呼出口气,没有说话,只是稍微松了松手,示意江眠转身。 江眠顺从地和他面对面,陈故便单手横在了他腰后,让他继续和他贴着,但是另一只手却是抓住了江眠的手,把他的手带着、引着放到了自己的颈侧。 江眠微凉的手心贴上陈故的脖颈,说不出是因为陈故的体温高,还是因为他的体温低,反正明显的温差还是让气氛旖旎了起来。 江眠的手被陈故抓着,带动着滑过陈故的脖颈,又往上贴在了陈故的脸上。 这样的接触,好像比拥抱还要让人无所适从。 江眠的心跳逐渐混乱,视线也忍不住飘向别处。 他努力用话题来屏蔽心里泛起的异样感:“你怎么突然……” 陈故知道他要问什么,只低低道:“我也不知道。” 江眠回忆了一下今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他一直觉得陈故犯病应该是有什么原因的,因为陈故每次犯病的情况并非完全一样的。 有时牵牵手就可以缓解,严重了也就是抱一下,像现在这样必须有肉贴肉的接触,还是第一次。 再加上江眠记忆中陈故大多时候犯病,都是因为他和他有肢体接触导致的,又或者是在什么暧丨昧的情景下。 ……那么这一次是因为什么呢? 江眠是真的很想找到诱因,不仅是因为想要帮陈故解决这个心理障碍,也因为知道原因就有办法预防,不会每一次都这么措手不及。 但他想不出今天有什么是能成为诱因的。 他和陈故没有肢体接触,而且陈故展露出来的情绪,比肢体接触后犯病来得猛烈。 难不成是因为挂了电话? 可之前挂了电话后也没这样。 江眠实在找不到答案,只能问陈故:“你犯病前,做了什么吗?” 陈故没有回答,反而轻声反问:“你问这个干嘛?” 江眠抿着唇,实话实说:“我想知道诱导你犯病的原因,你这个病总得想办法治好。” 这样下去不是个事。 尤其江眠想到说还有成瘾性……他最近和陈故的肢体接触的确越来越频繁了。 现在是他有空,那万一哪天他没空,陈故岂不是要被折磨好久? 然而听到这话的陈故,原本低顺的眉眼骤然变色。 他攥着江眠手腕的手猛地收紧,连带着放在江眠腰后的手臂也是。 江眠吃痛,不解地对上陈故沉郁的目光,要说的话登时化作了一缕烟消散。 就听陈故幽幽问:“你厌烦我了?” 江眠微怔。 陈故话语里带着丝丝寒凉的气息,无端危险,但说出来的话却卑微:“我哪里做的不好,你不喜欢哪,你可以跟我说的,江眠。” 陈故的语速快了几分,却尽量忍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软和温柔:“无论什么我都可以改,你要是觉得我太粘人了,我也可以乖乖地待着,等你来找我。” 他缓了下,近乎哀戚地看着江眠,恳求着他,可动作却又强势无比,完全不给江眠一点缝隙和空间去挣扎、后退:“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接受你会推开我了。” “是你给了我希望,给了我盼头,你不能现在在中途抽身离开。” 陈故注视着江眠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瞳,漆黑的眼眸就好似一根锁链,要穿过江眠的身躯,去找到藏在大脑里的灵魂,然后缠绕上去,死死锁住。 巨大的压迫感和窒息感一并袭来,不是身体上的不适,而是来自灵魂的震荡。 陈故偏激,又疯执。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只会哼唧着找江眠的乖宝宝。 这点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江眠,都很清楚。 可就算如此,江眠还是会被陈故“勒”得喘不过气来。 尤其陈故说—— “你这样做我会死的。” 他盯着江眠,表情没有太多波动,神色好似就那么浅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那被过分放轻的声音,就像是恶魔的低喃,要把咒语烫进江眠的骨子里,无法摆脱。 他说:“你要杀了我么?江眠。” 江眠皱起了眉。 他想要后退,可陈故真的单手就能制住他的动作,更别说这是他的宿舍,他跑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江眠别扭地蜷缩了下手指,挣扎失败,只能抿着唇认真说:“我只是觉得这个病对你影响很大,你是个画家,总不能拘在我身边一辈子,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