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都有点心如止水了。 他觉得陈故真的洗太久了,所以犹豫着走到离门口近的地方,喊了声:“陈故。” 不知道是不是浴室水声太大,陈故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就在江眠准备喊第二声时,他模糊的声音才响起,带着些许沙哑:“嗯?” “没事。”江眠确定他没事后,松了口气:“你洗太久了。” “很久了吗?” 江眠总觉得他的声音好像哪不对,但也说不上来,只能道:“嗯,一个小时了。” “就好了。” 随着这话落地,又过了一会儿,陈故才带着一头滴水的头发出来。 他指尖的皮肤被泡得有些皱,眼尾还泛着点红,微垂着眼皮显得有点恹。 江眠真心疑惑:“你不觉得闷吗?” 陈故的喉结滚了下,没看他,声音有点散:“还好,我身体好。” 江眠发现他耳朵也红了,还在想是热水烫的吗,就听陈故又说了声晚安,就要往外走。 “等下。”江眠皱着眉扯住他的衣摆:“你头发是湿的,你吹干再睡。” 陈故动了动唇。 江眠以为他又要开始婊演了,便主动道:“可以帮你吹。” 陈故深吸了口气,终于看向了他。 他黝黑的眸子对上江眠澄净的视线,语气全是无可奈何。 “江眠。” 江眠这回确定了,陈故的耳朵真的不是被热水熏红的,而是因为别的。 因为陈故望着他,努力不去看江眠鼻子以下的地方,但就算是对上那双干净的眼睛,他也有无数难以启齿的想法,偏偏现在又不能实施,所以他只能再深吸了口气:“你暂时先别管我了好不好,不然我刚刚的功夫就白费了。” 江眠:“?” 见他还没明白,陈故又憋出一句:“我帮你洗了。” 江眠是真没懂:“什么?” 陈故默默看着他,先退了一步,站在了可以随时跑的安全位置,说了两个字。 作者有话说: 嘶,陈故(指指点点.jpg); 下午六点还有的啊宝们!我发现我不说,你们就忘了我是日六的,然后就错过了(瘫); 感谢在2022-10-11 16:09:35-2022-10-12 10:09: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惧高症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听风吹雪花酥 10瓶;凛冬 6瓶;檐牙、HATE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次日。 江眠今天没有早八, 课是在下午,但他还是早起了。 因为没怎么睡着。 床是陈故的,本身就到处充斥着陈故身上的气息, 要换在平时, 的确让人安心,可睡前陈故才点了把火…… 江眠沉默地刷完牙, 出了卧室, 再走了几步,就看见委委屈屈地缩在沙发上睡觉的陈故。 他静静看了许久,到底还是走过去, 帮陈故把掉到地上的小毯子拿起来, 盖在了陈故身上。 陈故的眼睫动了动,江眠快速收手,但还是被陈故抓住。 他的手指圈住江眠的手腕,江眠挣扎不开, 垂眼去看陈故。 陈故还没完全睡醒, 只迷迷糊糊地说了声:“早。” 江眠没理他。 于是陈故的眼睫又抖了抖,眼见他要睁开眼睛了, 江眠又把视线挪开, 不再看他。 陈故带着点刚睡醒的惺忪, 翻了翻身:“江眠?” 江眠不说话。 陈故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坐起身,拽着江眠的手不肯松, 试探着问了句:“昨晚睡得好吗?”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于是陈故站了起来, 凑到了江眠跟前, 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错了江眠。” 他其实还没完全睡醒, 那双狗狗眼还有着些许迷离:“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没忍住。” 其实昨天陈故已经道过歉了——在江眠砰的一声把他关在门外的时候。 江眠根本不想跟陈故提昨晚那个没有后续的话题, 他又挣了一下,换来的是陈故干脆用两只手抱住了他的手臂,低垂着脑袋,艾艾道:“江眠,别生气了。” 见江眠还不理他,他又难耐地补了句:“我犯病了,我好难受。” 江眠瞥他一眼,十分无情地往前走,态度已然很明显。 于是陈故就抱着他的手臂,贴着江眠跟着走:“江眠。” 他拉长了语调喊他,江眠仍旧绷着,直到陈故松开他的手。 江眠微顿,看了陈故一眼,就见陈故已经抬手要去往自己手臂上抓。 江眠眼皮子一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一把攥住了陈故的手腕,视线微冷。 陈故眨了下眼,委屈道:“我难受。” 江眠知道陈故没有犯病。 他深吸了口气,到底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怎么能……” 江眠实在是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陈故却懂了:“我没有。” 他举起手,对着天:“我发誓,我没有用。” 他确实没有用,他只是闻了一下。 江眠的耳廓熟红:“闭嘴。” 陈故在自己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又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江眠,仿佛一个人畜无害的食草动物。 可江眠清楚。 他太清楚了。 陈故都是装的。 可怜是,委屈是,撒娇也是。 他根本就没觉得自己错了。 ——虽然江眠也没觉得陈故做错了。 他只是羞恼而已。 毕竟他和陈故的关系属于只差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了。 江眠并不反感,他就是…… 就是真的受到了太大的冲击。 陈故低着脑袋,垂着眼望着江眠,心里软化得快要成一摊泥。 江眠的反应太可爱。 他真的好想亲他。 他到底什么时候能亲他? —— 陈故安安静静地给江眠做了早餐,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完了早餐,一直到江眠开口说可以说话了,这件事才终于过去。 吃完中饭后,陈故送江眠去学校,因为南界确实容易堵车,所以在江眠问过后,陈故还是跟江眠坐地铁去。 出门时,陈故找了件长点的外套套在江眠身上,又把拉链拉到最高,遮住了那一片锁骨。 太瘦了。 陈故漫不经心地想,江眠这么瘦,太容易遭欺负。 江眠看他:“你确定你没问题吗?我可以自己去。” 陈故无奈:“你觉得我这二十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