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见面?” 事实上已经和陈故同居、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了的江眠实话实说:“他准备在南界开一个艺术品工作室。” “那就是要定居南界了?” “已经定居了。” 不知道这话让向薇想到了什么,空气中有一瞬的沉默。 江眠不擅长和向薇相处,所以也无法主动找话题。 直到那边又传来一声很轻的:“眠眠。” 她说:“我待会要去试婚纱了。” 江眠停住,陈故的手也从一边伸过来,揽住了他的肩。 他侧首对上陈故的视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垂眼应了一声。 向薇:“你会来吗?” “不会。”江眠几乎是没有迟疑地慢慢开口:“妈,我二十了。” 他平静道:“我去会让对方尴尬,如果你们想要孩子的话,可以找一个领养,签协议怕有问题可以找我或者我爸看。” 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江眠就清楚,自己已经彻底不在意了:“祝你幸福。” 向薇似乎是有点难过,但还是笑着应声:“嗯。” 她说:“我怀你的时候,有想过你以后结婚生子的模样,现在生子不可能了,结婚…你们在国内也难,但是既然你选择了他,我也会支持你的选择。我怀你的时候为了这一天准备过一个礼物,你给我一个地址,我寄给你们。” 江眠没有拒绝这份母爱:“好。” 挂了电话后,陈故才开口:“阿姨要再婚了?” “嗯。”江眠放下手机,靠进他的怀里,忽然又说:“其实那是借口,我只是不想去。” 他真的没有陈故想得那么好。 陈故垂眼看他,江眠轻声问:“你会觉得我冷漠吗?” 陈故低笑,捏了捏他的鼻尖:“我巴不得你冷漠。” 他的指尖顺着往下滑,语气也漫不经心的:“对我一个人热情就好。” 江眠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陈故直接钳住他的下颌,让他仰起头,接受他的吻。 所有无论存在不存在的情绪,就在这么一个缠绵又强势的吻中消散。 也有很多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了昔日往事,即便翻开也不过如此。 —— 当天晚上。 江眠在陈故怀里被亲到缺氧时,就听见陈故一如既往地问他可不可以帮忙。 他稍微恍惚了一阵,陈故望着他这副模样,又垂首亲了亲他泛着水光的唇。 以往江眠都不会有什么动作,但这一次他却直接勾住了陈故的脖子,没让陈故起身离开。 陈故漆黑的眼瞳对上他澄净简单的目光,听见他小声问:“还不可以吗?” 陈故微顿, 江眠认真道:“我觉得可以了。” 他没说是什么,但是在此情此景,真的很容易理解到。 陈故的喉结往下滚了滚,嗓音都有几分喑哑沉重:“你确定?” 江眠应声,慢慢道:“不过好像有点突然,不知道你有没有准备东西。” 这会又赶上台风天,喊不了跑腿。 “有。”然而陈故却说:“很早就买了。” 江眠:“……” 他就说陈故脑子里就没有干净过。 但江眠还是抬头,主动吻住陈故,在攻势反转前先含糊地说了句:“那来。” 他怕陈故再忍下去,到时候吃苦的还是他。 作者有话说: 你们,懂。 明天12点见(含泪); 感谢在2022-10-29 14:24:11-2022-10-29 16:54: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馨 19瓶;玉白 10瓶;久久归一 8瓶;崎. 5瓶;明月照冰雪、靓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0章 台风“入眠”过境时, 屋外乱作的风拍得窗户哐哐响,一场倾盆大雨也随之落下,砸在玻璃上好似珠落玉盘, 却又要比之密集、狂躁。 空气中弥漫着的水汽带着难言的味道, 却又夹杂着一丝浅淡的芳香,让人难以捕捉。 世界是那么的嘈杂, 却又那么的寂静, 只余下噼里啪啦的响声与呼呼的风声。 这场台风来得太猛烈。 世界都好像要被这场台风侵蚀,摇晃着、震荡着,剥夺了人的所有感官。 这场风雨, 整整一夜都没有停歇, 只是偶尔有雨势变小,但不过片刻就又恢复。 江眠的生物钟彻底报废。 这一次别说睡六个小时就足够了,他就是睡了十个小时,一直到下午在灰蒙蒙的光线中意识回笼时, 也没能清醒, 脑袋还昏沉得厉害。 他靠在陈故怀里,清瘦的脊背贴着陈故结实的胸膛, 完全没能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因为梦和现实都一样“可怕”。 江眠根本不想睁眼, 可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叫了一声又一声。 抱着他的陈故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 刚睡醒的嗓音带着沙哑,却全是餍足:“饿了?” 江眠连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好在陈故也没打算等他的回答, 只是垂首亲了亲他颈后看着实在有些可怖的牙印——那是第二次时陈故一手捞着江眠的腰, 一手撑在江眠身侧, 望着江眠垂下去的漂亮弧线没忍住留下来的。 陈故轻声:“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被碰到颈后的江眠几乎是本能地轻颤了一下, 有些记忆回笼, 让他耳根燥热起来,也终于明白过来现在是现实。 他勉强动了动,避开陈故落在他颈后的呼吸,嗓音沙得不行,没有半点清亮感了,他有点气陈故的放肆:“哪都不舒服。” 陈故低笑了声,确认江眠这脆弱的身板没有发烧后,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从地上拿起了自己的裤子,套上的时候瞥了一眼打了个翻身正躺着,微微侧首看他的江眠。 因为江眠的动作,被子滑落了一截,露出了江眠的锁骨。 江眠的脖子前面还好,都是些很浅的痕迹,但脖子以下……出去说他被家暴了都有人信。 陈故不动声色地帮他把被子拉好,然后又用指腹轻捻了一下他的眼睛。 江眠下意识闭眼,细长的眼睫掠过陈故的指尖,惹得陈故又心痒得不行。 “有点肿。”他将将压下自己心里那些不干净的念头:“我待会拿热毛巾给你敷一下。” 昨晚江眠眼尾的红就没有消退过,虽然没有直接哭出来,但是那双清冷的眼眸一直含着水光,在微光下随着动作微微摇晃。 江眠不想再说第二句话,而且不是因为情绪上的不想,就是单纯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