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有点心虚。 手下动作微顿,他又用食指去蹭她的脸,问,“什么味道。” 这话说出口其实挺叫人觉得难为情的,但看将军这肆掠的动作,便知不说是不行了。 施霓硬着头皮启齿,“就是……就是被子上有将军身上的沉香味,我,我在闻这个。” 似乎是没想到施霓的回答跟他有关系,霍厌手止住,正好停在她唇角边。 “那如何,好闻吗?” 施霓脸色更红了,将军的味道哪敢说不好闻,“好,好闻的。” 霍厌勾唇笑了笑,一手不紧不慢点在她唇峰上,一手往下伸,抽着自己的裤腰带。 施霓只觉出窸窣动响,并不知霍厌在干什么,直到他忽的滚进被子里压住她,才终于觉察出危险来。 他附耳,带着逼人的紧迫力,说道:“真是沉香?” 挨着他火热的胸膛,施霓心头猛跳,而后呆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将军是在说什么。 她目光怯怯地点了下头,觉得自己不会辨错,于是嗡声回道:“嗯,将军身上确有沉香味,应是……” 她本还想告知将军,这气味是将军随身所带那把木质剑鞘所散而出,可这话还没说出口,将军就直否了她这一言。 “我倒觉得不是。” 不是?施霓并不明他是依何而下的决断,所谓术业有专攻,要论起识辨而香,她其实并不认为将军会比自己熟练。 施霓眸光转了转,正犹豫要不要再据理力争,却见将军忽的扬起唇角,当下,这个笑容实在显得突兀,并且隐隐带着痞坏与轻妄的意味。 紧接,他便面容一本正经地半坐起来,同时微迫着,轻易把她困在腿间,之后抬手安抚地落在她头上,一下一下动作很轻。 施霓轻唤他,“将军?” 四目相识,霍厌目光格外温和地向下示意,语速很缓地启齿说道,“这儿,才有我的味道。” “……” 施霓反应半响,才终于意会出他言下所明指,不禁身姿顿住,脑袋更是轰的一炸。 而霍厌依旧行止轻柔,只叫她别紧张,指腹最后一次略过她的唇峰,他低语一声。 “真美。” 其实,世人不少都万般敬仰他,以“战神”之名,真的将他几分神化,认为霍将军少勇孤高,心力只在寒光刀甲、戾腥战场上,自不会被扰俗的女色误身。 加之他不苟言笑,周身素来透冷又难容人接近,于是很多他的崇拜者都把他视作最矜贵自持,也是最不容亵视的人物,在他们眼里,将军的孤冷凛漠是刻进骨的,哪是一般女子可融化? 可他们哪里知晓,藏在那副宠辱不惊,傲物居高的冷漠面容之下,正是多年情绪压抑积涌,无法对外释解舒放的恶。 只是他肩上压覆的担子实在太重,更有理智的强行干预收敛,于是这份期年积久的恶,如今几乎已全部转变成了腹下的奢欲,尤其见到施霓,便再忍不住。 霍厌叹了口气,略微自责,不管如何他的霓霓到底还是哭了,如冰莹的泪花连串地洒在他腿上,看得招人疼惜,都已经可怜成这样了,却还在一边低啜一边努力地帮着他愉悦。乖女孩啊。 他很想把人搂在怀里亲吻安抚,可此刻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微仰着头,太阳穴狂跳,喉咙已干到极致,甚至连出声都已成了困难。 成佛成神,圣人的择选,可他今日却体会到了化仙的滋味。 满眼含雾时,他凶起来。那往日里被他细细啄吻的檀唇,快坏了呀。 第67章 净了口,施霓有点气闷闷的转身背对着霍厌,明显是不想理人的意思。 霍厌挑眉,单手将头撑起,而后伸手过去轻轻划过施霓耳垂的敏感地带,含笑逗撩。 还没几下,就引得施霓颤身躲避,霍厌又笑,顺势把手横过去,从后揽腰将其箍紧进怀里,低语着轻哄。 “还难受?” 因身背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施霓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但是从语气中就可以听出,当下霍厌是带着明显的快意与餍足的。释那么久,自是满足,施霓烫脸着哼气。 “将军还要再问吗?自己做的事自当知晓,哪能不难受。” 她这几声抱怨不自觉带着嗔,叫霍厌听了没觉愧对,反而心更燥了。 他再往前挪了挪身,精实的胸膛贴紧她细腻的背脊,而后垂下眼,就见面前突出的一双蝴蝶骨对翼韵存,美得几不可方物,有点难忍,他喉结微滚地咬住,留下专属自己的印痕。 像是力证,她是他的。 施霓原本还在缓方才的劲,当下猝不及吃痛了下,声音没忍住地直接暧昧溢出,尾音拉得长长实在引人遐想,待回过神来时,人已完全陷进将军火热的怀里,而后,听他附耳压迫过来,沉沉问出那些不着调的浑话。 “嗯,那是怎么个难受法?” 揶揄的意味太明显了,施霓怎么会肯说,于是转身过来,带恼地伸手推了推他。 威胁道:“将军若再问,以后便……便不许抱我了。” “这么严重?” 霍厌蹙眉若有所思,疑问的口吻落下后,目光定在施霓肿红透艳的唇上,开始上下打量,很美,只是又隐隐带着些被欺透的凄楚,好不诱人的可怜模样。 很快收回眼,之后他没等施霓回话,便自顾自地点了下头,口吻平直地给出结论,“确实严重,怪我不知节了,又……” 还有又? 施霓睁着明闪的美眸,神色复杂,当即无措又羞赧,实不知将军还会讲出什么招惹人的话来。 等了久久,可一直没有再听将军说什么,施霓暗暗松了口气,还以为将军终于知晓要收敛些许。 于是忙提议说:“将军,时辰已经很晚了,明日将军还要早起监督兵士训练,我也要趁着天色早些低调返程,不如快些歇了吧。” “我话没说完。” 霍厌语气带厉,看向施霓的眼神也含带着几分危险的示意。 于是施霓只好硬着头皮,依着他问道,“那将军方才所言,又……又什么?” 他面色不变,毫不遮饰,“既尝到,还用得着我自己说?不管又什么,以后还是要伺候霓霓,给霓霓受用。” “……将军,不要说。” 见施霓脸红地非要从他怀里挣出来,霍厌开怀一笑,手臂复拢,哪能那么轻易就把人放过。 两人的体型差实在明显,霍厌又是使坏故意困她,于是黝黑的肌理间隐现白皙的雪肤,施霓细胳膊细腿又没什么力气,当下只是被他随意横过一臂,便实实地被困束住其间,小可怜样,又纯又欲满满明靡。 霍厌依身形完全笼罩着她,看着她怯怯如幼兔的目光,怎会没有征服欲,于是声音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