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万人崇拜敬仰。 当时,施霓不敢张扬地匿在鼎沸的人群里,心里默默为他感觉骄傲,可想想,又不禁生出一丝悲凉。 当日,梁帝大悦,亲自为三军赐下奖赏,而后又特自允下庆功宴。 地点选定在城郊演练场,许兵将开怀畅饮,全城同乐,不醉不归。 晚些时候,在听说霍厌在营中被将属们灌得烂醉,可还是坚持不肯回府的消息时,程夫人没办法又实在担心,于是只好决定,叫施霓辛苦一趟去看看他。 施霓闻言犹豫了下,但想想的确自己的身份最适合过去,于是到底点头答应下来。 走前,她特意叫厨房煮了些醒酒的汤水,装上后叫阿降提着,主仆两人抓紧上了马车。 将军府离着城外军营驻扎地不算多远,故而没一会儿功夫就到达了目的地,马车停下的一刻,施霓心情难免有些忐忑。 稍稍凝了下神,施霓吩咐阿降在这儿等会自己,而后独身跟着门口守兵往军营里去。 近帐几步远,士兵说了声将军歇在里面,之后便恭敬退下了。 施霓提着食盒在帐外站了会,犹豫着没进去,心想将军现在相见的人估计也不是她,不过冬日的冷风实在寒肃,她身子又弱不经风,于是生理本能战胜了那点别扭,她掀开厚帘,迈步进了主帅营帐。 帐中生了炉火,还算暖和,施霓将食盒放下,看霍厌斜躺在榻上似乎是睡着了。 她动作放轻,将食盒里的醒酒水拿出来放到桌上,正纠结着要不要现在叫他起来喝一杯,就听身后忽的传来一声格外沉哑又不耐的声音。 “谁?” 没睡吗?施霓手指颤了下,慢慢转身,应声道:“是,是我。” 霍厌正看着她,眸子明显还十分的混沌,一看就是带着醉意的。 见他抬臂冲自己招了招手,施霓小心端着醒酒水过去。 “夫君喝一杯吧,会好受些。”喝完,她好快些回去给程夫人作交代。 霍厌拂手,推开了这碗水,“我没醉。” “……” 声音哑成这样,眼睛更是到快要睁不开的程度,这还叫没醉? 也对,醉鬼从不会承认自己是喝醉了的。 他坚持不喝,施霓又没有办法强灌他,于是只好作罢,把醒酒水重新放到了桌子上。 见他在这儿睡得还算舒服,也没有别的事儿,施霓便想自己要不要现在就回府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霍厌忽的冲自己伸了下手,“过来。” 闻他语气一如从前般亲昵,施霓不忍落寞了瞬,心想将军会不会是把她错认成了他这几日一直陪着的那个女子。 心里难抑地有些情绪波涌,她到底迈步走近过去。 可不想才刚站稳,就被霍厌一把抱进怀里,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侧躺进了他的榻上,背脊更是贴实于他的胸口。 “离我那么远干嘛?” 他带着酒气的吐息烫着她的脖颈,叫施霓受不住地身子发软。 她吸了下鼻,挣着想推开他。 霍厌察觉到她的抗拒,不满地一下把她压在身下,语气醉靡靡又故意装得凶。 “敢躲我?”他笑了下,捧着她的脸就亲上来,熟门熟路冲破她的贝齿,缠腰她脆弱的舌尖。 “唔……不要。”施霓用尽全力去推阻,诚然亲吻的感觉很好,但她绝不要当别人的替代品。 霍厌脑袋发沉,有些不解,拧住眉心茫然问:“推三阻四,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还问她究竟怎么了,是谁这几日一直陪着别的女人,现在又承着醉意扑着要来吻她。 施霓顿时只觉得好委屈,眼泪在眼眶里幽幽地打转,躲着他即将又要落下的吻。 “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就不要再碰我。”她伸手推在他肩膀上,态度少有的坚决。 原本施霓这几日已经在心里默默自我劝慰了好多次,心想这个世道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她又何必过于执着,贪得这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痴情心。 可当真这般面对面和霍厌相对时,施霓便觉自己先前所做的那些心理建树全部没用,她就是好嫉妒,好不甘愿去与旁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可若是将军先舍了她,她一定会像先前所说那样,慢慢将心意收回,不再痴心爱慕。 她只要感情的纯粹。 “你说什么?” 霍厌语气不太好,想了想好似懒得跟她多废话一般,把人抱着直接往里滚了一圈,而后双臂桎梏在她身子两侧,吐字含糊着又说,“自己闻,除了酒气和汗味,我身上沾的不就只有你的香?” 看她眼神湿漉漉的又发红勾着人,晃得霍厌口干舌燥地只想顶一顶。 “今日没有,那昨日,前日呢?”施霓带着哭腔,执着追问。 霍厌拧眉,“除了今日进宫受了陛下的赏,这几天我就没出过营,营中又哪有什么女人。” “真的?”施霓微动容。 “你出去随意找个人去问。”想了想,霍厌自觉受冤地又补了句,“你想什么呢。除了你老子谁也不睡,眼光早高了。” 施霓听不得他说这种话,忙伸手去捂他的嘴,“醉话怎的这么混?” “你信吗?” 施霓知晓将军向来做事敢作敢为,即便真做了也不屑于东拉西扯地骗她,那误会究竟从何而来,珍儿吗? “唔……痛。” 霍厌忽的张嘴咬她手心,将施霓外散的思绪同时一瞬唤回。 施霓凝进他浑浊的眸光里,忍不住轻轻地问,“夫君,你到底醉没醉,知不知道我是谁?” 霍厌坚持自己没醉,同时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施霓却说,“那你叫我一声。” “霓霓。”他没犹豫。 施霓却叹气,他认得出她,但却根本还是醉的。 记得之前两人不欢而散时,他生硬地叫着自己的全名,一点没有温柔。 可当下,他的温柔也慢慢褪去,变得强势而霸道,他执意要褪她的衣服,施霓哪里有反抗的力气,被他攻城略地深入亲吻了好半响,直至彻底软在他怀里。 双手举在头顶他单手桎梏,而后半阖着眼掩醉驰骋,想要在她这里迸发全部的力气。全释再接一轮,又将她翻身重新压过,这回,他目光不受控地盯在她背后两颗艳靡的红痣上。 几乎一瞬,霍厌眸光见凶。 “之前你不许我碰这处,但以后,你这里只有我能碰。” 施霓抓紧被衾,背对无法转身,哭得一颤一颤,“你喜欢它?” “老子喜欢你。” 最后,霍厌带着醉意和疲意,是将失魂神惘的施霓从硬木桌上给小心抱下来的。 头太痛,不然他不会只数过一只手五个手指头,椅子上施霓放不开,他最爱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