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两个都一样的不正常。 也搞不清楚姜应竹是在阻止人进去,还是防止人出来,更或是自己在修行,这怀心堂是一个小型四合院结构,晾他也分身乏术,贺明渊直接绕到后面翻墙。 兴许是一朝被蛇咬,翻之前还观望了一下有没有树枝,毕竟他摔在一个人身上,到现在都还没能脱身。 轻着脚步朝有光的屋子走去,门是大敞着的,灯色昏暗,模糊看见一个白花花,圆墩墩的东西在那里扭来扭去。 贺明渊探目走近,感觉像个人形,就是这姿势怎么…… “萧应棠?” 那白花花的东西一停,一个脑袋撑起来回头,墨黑的瞳孔睁得铜铃大。 贺明渊指着他:“你这是……?” 萧应棠擦药的手还放在自己受伤的屁股上,看清来人是贺明渊,吓得提着裤子就一瘸一拐往背光的地方挪。 “你去哪里。” “别过来,”萧应棠躲在一根梁柱后面,露出半张脸,“你、你怎么来了。” 贺明渊一时不好开门见山,周旋道:“你出来再说,我带了点吃的过来。” “不用,你走。” 贺明渊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人居然说不用,还赶他走? 冷冷道:“你先出来。 萧应棠摇头:“你走了,我再出来。” 贺明渊瞪眼:“萧应棠,你又发什么疯,出来,现在,立刻,马上!” “我说了不出来,你走,也是现在,立刻,马上!” 吼他?这个人还敢吼他? 自己真是吃饱撑的还给他带吃的,一句谢谢没有,反倒被人当苍蝇一样赶。 贺明渊顿时拉下了脸,盯着那双眼睛一个字没说,将手里的东西砸在桌上,转身就走。 萧应棠幽幽望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瘪嘴提了提裤子,一脸沮丧的刚从梁柱后面磨蹭出来,就听见有渐近的脚步声,一抬眼,看见贺明渊突然折了回来,那张英俊的面孔寒气冲霄,罡风漫卷,就像来索命一样。 萧应棠怔傻半晌才想到要躲,却已经被拽住衣领拖了出来。 “明渊!你放手!不要看……不要看我!” 贺明渊简直觉得可笑,抓住他乱挥的手:“不要?你全身上下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萧应棠身子一僵,难堪地别过头,垂下的黑发挡住了整张脸,有些在发抖,原本上好的锦缎衣裳也被鞭子抽出了几道口子,露出的脖子还能隐约看见鞭痕。 “你懂什么,”他声线暗哑低沉,“这么狼狈的样子被看见……要我怎么抬得起头。” 呃?贺明渊愕然愣了一下,怎么感觉…… “这……”贺明渊尽量不去看他,双手插进裤兜里,清了清嗓子,“咳,这里又没别人,你狼狈的样子,还不是只有我知道。” 好耳熟的台词。 萧应棠就像一只得到主人爱抚的小猫,缓缓地转过脑袋,整张脸就像煮沸的开水,连头顶都在冒气,两个人视线接触的瞬间,如遭电击。 贺明渊掩饰尴尬的讥讽:“捂这么紧干嘛,平时不是招摇的很么?怎么现在变成封建主义旧社会了?” “那、那不一样,”萧应棠埋头紧裹衣服,“你看见的都是战斗状态,现在的……是惨败状态。” “那我倒要看看有多惨,快点,自己脱了,不然我就动手了。” “你直接动手不就好了……明知道我喜欢。” “萧应棠!” “看在我这么惨的份上,”萧应棠抬眼可怜兮兮的瞟他,“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么……” 贺明渊气得眼前发黑,是真的从长尾效益出发,一把将他拉到跟前,一颗颗的解起纽扣,脸颊也开始微微发烫起来。 萧应棠还又朝他贴得更近,轻拉衣袖,怏怏地:“可不可以粗暴一点……像我平时对你那样。” 贺明渊面部抽搐,真想一耳光扇过去,深吸了口气,泄愤似的将他身上的衣服扯了去。 “够粗暴了么。” 萧应棠吸吸鼻子,嘴角微翘:“嗯,果然你主动点感觉比较好……” 贺明渊没好气的抓过桌上的药:“还不过去趴着!” “那……那这个你温柔点,不要像我对你那样。” 听见贺明渊忍俊不禁,萧应棠也再绷不住笑了出来,趴在桌上回头看他,两人笑眼相投,贺明渊随即又板起脸来,但那个笑容却像弦音绕梁,在萧应棠眼里挥之不去。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笑的样子,清如玉,淡如仙,好美。” 贺明渊移开视线,知道萧应棠故意调嘴弄舌是不想让他愧疚,毕竟这个人受罚,他也脱不了干系。 但萧应棠的确被打得挺惨的,虽说不上皮开肉绽,却也怵目惊心,满背都是深深浅浅的鞭痕。 “你三哥也是变态么,下手这么重。”贺明渊上完药,将衣服扔给他。 萧应棠面色略微发白,想必是被疼的,偏是一脸无所谓的拿起糕点吃起来:“好不容易有个教训我的机会,他还不得尽兴一下。” “你们之间有什么过结,关系这么差。” “……”萧应棠没吭声,似不愿多说,转了话题道,“联系上我四姐了么。” 贺明渊也不好再问,将手机拿给他,萧应棠一看就乐了:“呵,还是老样子……” 他眼底流露出天真的欢喜,区区几条内容,却津津有味的看了又看。 “把你手机桌面换了。” “为什么,用什么桌面是我的自由吧,”萧应棠回过神,想了想,兴冲冲地凑近他道,“你也有微信吧,快拿出来,我们加个好友。” “有什么好加的!把手拿开!” 贺明渊阻拦在身上摸索的手,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加,他一向公私分明,不过是做场生意,连回头客都不是,更别说好友,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加一个又不怎样,放着也好看啊,”这是什么鬼逻辑,贺明渊不耐烦的闪躲,被萧应棠抓住胳膊,不禁皱眉痛吟了一声,萧应棠立即放了手,“你怎么了。” 贺明渊活动着肩臂没说话。 萧应棠面容一沉,也已猜到,扔了手中的糕点就朝门口走去,贺明渊将他拦住:“是我先动手的,他没把我怎么样,只是扭了一下。” 萧应棠这才松弛了几分表情,轻拉过他的手臂,按摩了好一会儿。 “为什么要和他动手?” 贺明渊垂着睫毛不语,萧应棠楼过他的腰,吻了吻脸颊:“就这么关心我?嗯?” 那算关心么……如果真有恻隐之心,自己就该替他受了这些罚,不是么? 但他犹豫了,退缩了,为难了,对这个人总归还是利高于义的,利交所以必怵。 “我不是。”他吐词异常清晰。 “好~你不是,又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