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为什么没带上这两样东西离开,或许是这里的日子太惬意,更或许是这里的人都对他太好了。 萧应棠喜欢他,尊重他,信任他,让他没办法就这样一走了之,至少贺明渊觉得应该看懂一点他的画,至少他不愿在这里也做一个讨厌的人。 毕竟,他真的太久太久,没被人这样在乎过,拥抱过,疼爱过了…… -------------------- 呃,是的,我又改了,这段时间忙晕了,神志不清……咱们还是不搞那些个不舒服的情节,把秦昭先删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咱们下山再说。大家也不用看前面了,就是两人被香误伤,水到渠成的啪啪~香香啪~看见有人留言说我家渊渊又弱又笨又娇,真的很不开心,所以作为反驳…………就让渊渊弱个够,笨个够,娇个够!就是个伪强强又咋滴 第26章 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浴室里的镜面映照出贺明渊的身体,一夜下来墨迹已是模糊,但好在还能勉强看清。 这才发现,原来不是胡乱涂鸦,而是一副山水画,遥峰,幽谷,烟溪,秀松,飞泉……每一笔都是随着他肌肉线条顺势而成,布局得当,笔简意赅。 看似没有主题,但又不显杂乱,如果画于纸上,必定是引人入胜,观者如涉。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萧应棠过来搂住他耳鬓厮磨。 贺明渊从画上收视线,看向镜子里萧应棠也是满身墨污,又勾起昨夜颠鸾倒凤的画面,那只大野狼就像中了蛊似的,在他体内射了好几次都满足不了,最后实在受不住的投降,反倒被弄得更惨。 早上醒来那根兽鞭还塞在里面,贺明渊顷刻就要翻脸,被狗儿扑上来把他全身上下舔了个遍,啃着脚趾,吸着脚心,就让他一泄如注,连同怒气也一并泄光了。 清晨的胡渣扎得人痒,贺明渊捏住他的腮帮移开:“我知道了。” 萧应棠被捏成小鸡嘴:“什么,么么~” 滑稽模样害贺明渊差点破防笑出来,不耐烦地一把甩开他的脸,又看向镜里身上的画。 “那本《林泉高致》里说‘咫尺之画,写千里之景’,这就是与油画最大的不同,国画没有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可以同时呈现很多个主题,就像你画的这样。” 似没有料到他会说起这个,看贺明渊面容认真,萧应棠不免生趣:“还有呢?” “西画写实,国画写意,西画重理,国画重情,”贺明渊转过身来看他,“西画是主客对立,国画是物我合一。” 萧应棠诧异,好精准的总结,短短几句说透了中西绘画的差异。 也神情严肃地点头:“哥哥一语中的。” “所以我很奇怪,那些老外为什么争着想收藏你的画,他们能看懂?” “趋风附雅而已,不能理解的东西又谈何真的认同,有时候成名并不代表成功。” 萧应棠说完走到浴缸边放水,贺明渊觉得他话里有话,跟过去搬起他的脑袋,绿眸逼视:“那你所谓的成功是什么。” “你就一定用这个样子跟我讨论下去?” 见他投来意味深长的苦笑,贺明渊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一直赤身裸体:“那又怎样,坦诚相待总好过曲意逢迎。” “之前你也是这么说的,那天我就看出哥哥与众不同,”萧应棠往他身上浇了一捧水,用毛巾擦拭墨迹,“只可惜不是人人都能像你一样愿意去了解国画,我们其实在做同样的事。” 同样的事…… 贺明渊思付片刻,朝他投去震惊的视线:“你的心也好大,你是想让外国人看懂国画?就像看懂毕加索一样,这太荒谬,也太难了。” “难就不该去做么,哥哥是这样说过吧,”萧应棠微笑道,“中国不缺好的画家,同样也不缺好的艺术。” 贺明渊承认中国的诗书画印有着比油画更丰富的内涵,但如果不是他来了这里,遇见了萧应棠,看了那本画论,又能懂几分呢,只怕连附庸风雅都不屑。 尽管萧应棠的画经过了改良和创新,没有传统国画那般艰深晦涩,却也只能让人感受到美,而无法让人理解,比起西画的简单直接,还远远不够。 “哥哥就没想过再当画家?” 贺明渊愕然抬眼,不明白他为何说起这个,冷硬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哥哥在这里也画了不少,应该还很喜欢——” “你烦不烦,我说了没有,有钱能使鬼推磨,从商比画实在多了。” 萧应棠深看他一阵,不再多说,继续为他清洗身体,隔了半晌,哗哗的流水声中听见萧应棠不轻不重的一句:“哥哥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画家,也许会比我更出色。” 贺明渊身子僵了僵,心里最敏感的地方被刺了一下,难受又难堪,还有有些愤怒。 这个人了解他多少?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以为所有人都像他这么好命吗? 画画是母亲给他留下的唯一东西,他又何尝不想好好珍惜,但现实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如今铜臭满身,还当什么好的画家,就不觉得讽刺么。 萧应棠喜欢烟花。 夕阳还没落尽,就迫不及待跃跃欲试,想要拉着贺明渊一起,被嫌无聊的打发,只好独自蹲在池塘边提溜着一根仙女棒,津津有味看着火花尽灭,又拿起一根点燃,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他还要看多久。”贺明渊闭目揉起眉心,已被灿灿火光恍得眼疼。 “估计得一根根看完吧,”桂六有气无力,柳姿依椅,朝松五瞥去,“你搞批发么,买这么多,到天亮都放不完。” 松五剥着荔枝道:“怪我?难得见一面,当然要多买些,谁知道他还和小时候一样。” 听他们说,以前山下小镇每当节庆放烟花爆竹,萧应棠就会偷溜去看,然后总会被竹三半路抓回来告状到老先生那里去,面壁思过好几天。 “就喜欢这些声色之娱,”竹三极不顺眼,“应松,以后不准再给他带这种东西。” 贺明渊倍觉刺耳:“为什么,玩烟花也有门规?” 竹三冷哼:“古人有云,以器物为戏弄则丧其志。” “但我看书上写,器以载道,物以传情,想来不是东西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那不是书上写的,是他写书上的,歪言邪语,也就你人云亦云。” “是么,大志者能融学于趣,玩物养志。我看是你志短才疏,没这本事。” 此言一出,大家都嘘声连连,暗竖拇指,被竹三黑脸瞪回去。 菊四轻笑叹道:“三哥,你连我的说不过,还去招惹他俩做什么,拔草引蛇,自讨苦吃。” 竹三讽刺看向贺明渊:“夸矜诡辩这方面你们倒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