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獭愣着原地,脑袋上顶着被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话说太多,这玩意儿死机了? “懂就点头。” 过了几秒,小海獭连忙上下摆摆脑袋,两侧的小胡须也跟着抖动了两下。 白尧满意了,关上门,打了一个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离开得太快,满脑子想着自己的床,却没有看到小海獭看见他走之后露出的那一副茫然和胆怯的神情。 好不容易安顿好小海獭,白尧冲了个澡就上床打算睡觉,这天过得实在是莫名其妙。 白尧关了灯,累得够呛,脑袋沾上枕头就直接睡着。 他几个小时后醒了过来,半睡半醒,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天还一点都没亮,再一看床头的表,才凌晨两点半。 手里有一点软绵绵的触感,白尧挪了下身子,隐约觉得自己的被子上压着一个什么沉甸甸又柔软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是那只小海獭,小爪子正塞在白尧搭在被子上的手心里,整个海獭蜷成了一个球,没有拉着白尧手的那只爪子捂着自己的两只眼睛,睡得正香。 白尧瞬间清醒了,本能地把手往回抽,可是小海獭好像一下子就感觉到了,睡梦之中轻轻呜咽了一声,再把他的手给扒拉回来,把自己的爪子塞进白尧的手心里握住。 白尧不喜欢有东西出现在自己床上,也许和雪豹的领地意识有关,他的床就是他的,不管是别的人还是动物都别想蹭上来,否则他有一脚踹下去的冲动。 他啧了一声,皱眉想把它叫醒,可是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心。 趁着小海獭还没醒,白尧捏起它的脸蛋轻轻揉了揉,白天想摸没能摸着,现在才如愿以偿。 比想象的还要软很多,毛洗得很干净,摸上去顺滑柔软,手感很好。小海獭眼皮轻颤,可却没醒,睡梦中把自己蜷得更紧了,脸蛋和白尧的手指贴得很近,还轻轻蹭蹭。 白尧轻笑,又搓了两把才松手。 它这是在撒娇么。 摸完了脸,白尧又摸了摸它的小屁股蛋子,duangduang的,比脸蛋子还好摸。 老流氓了。 被这样搓揉,小海獭不醒就怪了,一分钟后,它盖在眼睛上的爪子移开,眼睛眨巴眨巴睁开。脸蛋子还靠在白尧的手心里,被他挤成了一小坨,小海獭迷糊之中又轻轻一蹭。 白尧淡笑,托腮等着它完全恢复意识。 终于清醒后,小海獭吱一声轻叫,翻了个身,没太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 它的视线和白尧对上,愣了两秒,好像害怕白尧把它赶走似的,还往他身边挪挪屁股,离他更近了一点,脸蛋子直接贴在了白尧的胸口上。 “怎么着?白天不是还挺凶的么?”白尧缓缓开口,尾音里带着没太睡醒的黏连沙哑,“现在给摸了?” -------------------- 小海獭PP~~ duang不duang我不知道,想捏是真的 第10章 你要扔了我 第二天白尧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那只傻不啦唧的小海獭忘得一干二净。 早上人醒了,大脑还没睡醒,在床上怔了半天才起来。昨晚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有个不愿意化形的海獭精,赖上自己了,把他死贵死贵的顶级扇贝吃光,晚上还挤到床上来和他拉手。 白尧揉了一把头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每天不到七点就要起床,有的时候需要到附近的城里进货,有时候需要去海鲜市场研究一下最近有什么当季的水产,好改善菜单,很少有闲着、能睡懒觉的时候。 生物钟习惯了,就算是没啥事儿他也早早就自然睡醒,根本改不了。 白尧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床头的表,才六点多一点,不过躺着也睡不着了。他起来洗漱完,拢了一把睡乱了的头发,胡乱扎了一个揪,准备下楼。 卧室旁边小杂物间的门是虚掩着的,白尧经过又返回来,盯着看了两眼,皱眉回想这个门往常不是一直锁着的么,为什么现在开了个缝。 他走过去推开门,一只海獭窝在房间的一个小角落里面,身上搭了条被子,只有一个白白的小脑袋露在碎花被子外面,正无精打采地眯着眼睛愣神。 白尧:“操。” 不是做的梦。 昨天所有的记忆涌了回来,他这才慢慢想起来半夜醒来看见小海獭发生的事。 等它完全醒了过来,看见自己塞在白尧手心里的爪子,发出一声惊恐微弱的吱声,一个翻身从床上掉下来,也不管摔没摔疼,蹿起来就往门口跑。 说它吓得屁滚尿流都不过分。 白尧莫名其妙,想着它是不是做了噩梦,本来想跟过去看看,可耐不住困劲儿,实在懒得下床,撑在床上想了一秒,最后还是躺平,醒了之后大脑直接清零。 小海獭看见白尧开门,动了一下,把埋在爪子之间的小脑袋抬了起来,轻叫了一声当作打招呼。 白尧盯着它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怎么还在。” 他以为小海獭从自己床上逃走是直接出门回了大海,没想到是回房间睡觉去了。 当然也等不到回答,白尧把那屋窗户打开透气,转身向小海獭勾勾手指:“下楼。” 有了昨天的经验,小海獭下楼的时候很小心,走得慢慢的,歪着身子走路,确定蹼在楼梯上踩实了才迈开下一步。 白尧去厨房泡了杯咖啡,没加糖和奶,捧在手里捂着,靠在厨房门边慢慢思考。 天天这样养下去总不是办法,不光是海鲜的钱的问题,它现在是海獭的样子,不管是因为信仰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不化形,不过无论怎样,左看右看都是野生动物,不能养的那种。 其实白尧还是怀疑这是一个小乞丐,待在海獭的原身里面只为了骗点吃的,真是卑鄙。 人属于陆地。 海獭终究还是属于大海。 白尧眯着眼睛打量小海獭,它从楼梯下来就找了餐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仰面躺在地上梳理毛发。 动作和小动物简直一模一样,爪子从头顶一点一点往下梳理,闭着眼睛使劲搓了半天,把脑袋所有的毛都揉得蓬松柔软,后爪的两个蹼合拢,一直相互揉着。 搓累了之后就直接平躺,把脑袋放在地上歇两口气,休息过来之后继续搓脸。 白尧杯子里滚烫的咖啡都喝完了,小海獭还没给自己洗完澡。 “走吧,送你回家。”白尧把空杯子放进水池,双手插兜往餐馆门口走,路过小海獭的时候揉了一把它的脑袋,把它刚梳理顺了的毛又揉乱了。 小海獭听见这话,小胡须一抖,直接在地上烙煎饼似的翻了一面,平铺在地上,充当一张海獭地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