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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想什么，秦董又岂会不知，若不是他和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秦董只想把他这种怂包剁了喂狗。
但现在，他只得充当心理导师的角色，耐心给他解释，“你身在财务部，应该比我更清楚，一旦招投标舞弊这事泄露出去，集团会遭受怎样的灭顶之灾。”
JS集团的主业是卖房，一旦让人知道他们在建筑方招标过程中存在严重舞弊，大众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怀疑他们卖的房子有质量问题。到那时，都不用监管部门出手，光是铺天盖地的社会舆论就够JS集团喝一壶的了。
李力有些动摇了，“那个女人她真的会在乎社会舆论吗？”
“之前，她可以不在乎，毕竟社会舆论再怎么哗然，都不会伤及根本，”秦董说，“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一刀砍下去，集团这座大厦保不齐就倾覆了，她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拿集团的生死存亡去做实验。”
李力冷静了下来，觉得秦董似乎没有骗他。那个恶毒的女人，方才在会上故意那样说，就是为了吓唬他而已。
见他不说话了，秦董又道，“你的事，闹到最后，顶多就是辞退。为了避免走漏风声，她甚至都不敢追回你收的那些回扣。而且，我敢跟你保证，集团对外发布的公告上，写的一定会是，你主动离职。”
秦董将话说的明明白白，又亲口向他做了保证，李力这才松了口气，“秦董放心，离开前，我一定会把该处理的事全都处理干净。”
*
在医院看完李力，秦董才返回集团总部去见冯董。
办公室里，气愤交加的冯董正冲着张董和秘书部副总监王铮破口大骂李力有多混账。张董劝不下，王铮不敢劝，火气旺盛的冯董一骂就是两三个小时。
此时，见秦董进来，冯董的怒气不降反涨，骂的更起劲了，似乎再将李力骂上个千八百遍都不解气。
“你看看这个怂包，狗胆包天，什么钱他都敢拿！原本还指着他帮我们抗衡那个女人，他倒好，自己先成了别人桌上的一盘菜！要不是看在平日里，他还算老实的份上，不用那个女人动手，我都想亲手把他给做成猪饲料！一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敢情他平日里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都特么是装的！”
冯董默了一会儿，眼见他越骂越来劲，根本没有消停的意思，冯董皱着眉头沉声道，“事已至此，你扯着嗓子骂上他个三天三夜，除了骂得你自己口干舌燥、心焦火燎，又有什么用。”
冯董气急败坏道，“我不骂他，我咽不下这口气！这混账，简直是要气死我！”
“行了，骂两句就得了，”秦董有些不耐烦道，“如今之计，是赶紧想办法找人补上这个空缺。”
冯董勉强压下火气，冷哼道，“你说的倒是轻巧，上市公司CFO，可不是菜市场的大白菜，你说买几斤就买几斤。何况，那个女人明显有备而来，你觉得她会傻到留着这个位子等我们找人来补缺？”
精明如秦董又怎会不知他们早已棋差一招，可即便如此，他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这个位子拱手让人。他不理会冯董气头上的质问，转头看向王铮，吩咐说，“你尽快帮我联系之前给集团做过年报审计的会所，我要亲自去见他们的负责人，如果能从他们那里挖来一位厉害的项目合伙人，CFO这个位子到底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