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找不着人。 于是他学聪明了,礼拜五一下学,他便抄近道到校门口守株待兔,结果真让他给逮到了。 “......”孟秋文抱着手,一脸冷漠地看夏余意从书包中翻东西。 “这两本,是不是你的?”夏余意说话时声儿有些不稳,微微喘着气儿,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跑过了。 孟秋文斜睨了下那两本杂文,嘴巴张了张,又闭上,末了依旧不说话。 夏余意却自说自话:“我就知道是你的。” 孟秋文:“......” 夏余意跟他对视数秒,见他拒绝交流,干脆将书塞到他手中,“还给你,不要乱扔,我走了。” 说完他扭头就想走,却被孟秋文一声短促的“哎”叫住了,“我扔的。” 夏余意刚回头,孟秋文便将那两本书塞到他手中,“说过了,你捡的,便是你的。” 孟秋文难得没有像上次一般把书塞给他就走。 夏余意逮到机会问出疑惑:“哎?可你为什么总是扔书?” 孟秋文不耐烦地看着他,“想扔便扔,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说完似乎觉得差了点什么,静默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不是被你捡了也是被别人捡了。” 夏余意:“你扔过很多书么?” 孟秋文:“你问题很多,很烦。” 再一次被人说烦人,夏余意尴尬了一瞬,再多说什么似乎便显得多嘴了。可孟秋文却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伤害到某个弱小的小少爷的心灵,他放缓语气道:“我有很多杂文。” 夏余意不明就里,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可他也明显感觉到孟秋文耐下心来跟他讲话,于是也尝试着跟他交流:“所以呢?” 孟秋文:“我都看完了,看完就会扔掉。” 夏余意更云里雾里了,压根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哈?” 见他还不明白,孟秋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含糊地问:“你喜欢么?” 夏余意辨听了片刻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喜欢看。” “好。”孟秋文道,“往后看完的书便给你,反正不给你也......” 他没说完,可夏余意听出来了,他是想说,那书不给他也会被扔掉。 这段时日视杂文如命的夏余意一听便乐了,“真的么?” 见小少爷脸上浮现出点笑意,孟秋文又跟往常一般转头便走,只留下一句:“爱信不信。” 夏余意抱着两本书,想不通孟秋文是怎么做到态度转变如此之快的。可容不得他多想,身后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了他:“衣衣。” 夏余意回眸,看清来者之后,他几乎是跑着过去的,“哥哥!” “哥哥,你怎么现下会在学校?你来接我么?”夏余意兴奋地绕着穆斯年问,语调顿时松快不少。 穆斯年没直接回他话,而是盯着他怀里的两本书问:“怎么这么多书?哪来的?” 鉴于穆斯年知道他看杂文,也没阻止他看,于是夏余意实话实话道:“是孟同学扔的,被我捡到了。” 穆斯年眯了眯眼睛,“孟秋文给你的?” 夏余意思考了片刻,扔和捡的关系好像跟给不是一回事儿,但从物品易主的关系来瞧,似乎也是这么一回事儿,于是他道:“算是罢。” 可他没料到的是,穆斯年表情严肃了一些,突然沉声问:“你们关系这么好了么?” 第25章 我当然要哥哥 穆斯年话音落下时,正好一阵凉森森的风刮过,摇落了几片红梅花瓣,一片正巧擦过穆斯年的头发,划了一小段距离却依旧悬在他发丝上下不来。 那瓣看起来红艳又饱满的梅花瓣像是有某种特殊的吸力,一下子招惹了夏余意的目光,于是他此刻并没有功夫去细究哥哥为何会这般问,更没有注意到那句话中隐隐透出的一丝不悦。 他顺着话道:“没有啊,哥哥,你上回让我跟他保持距离我还记得呢。” 他满心满眼的关注点都在穆斯年那一绺粘上梅花瓣的发丝上,没注意穆斯年的神色在听到那句话后缓和了一些。 往常哥哥的头发乌黑整洁,除了细白的碎雪,夏余意就没见过哥哥头发上混有其他东西,更别说是柔软艳红的花瓣。 夏余意一下子看得有些入迷,他觉着穆斯年有一种被弄乱的美感,一旦没了“一丝不苟”的限制,平日凌人的气势便瞬间被磨平不少,哥哥这个身份也会随之宛同虚设,让他莫名很想放肆,想再多摘几朵梅花,然后多铺几瓣在哥哥的发丝上。 注意到他在走神,穆斯年往后瞥了一眼,却没瞧见其他东西,但他这一瞥,夏余意便也回过神,心跟着提起来,害怕那枚花瓣掉下去。 好在没有,穆斯年转过头来时,那枚花瓣只稍微往下坠落了一点。 夏余意松了口气,展眉问:“哥哥,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见他神色恢复如常,穆斯年眼神示意他手上两本杂文问:“他为何送你书?” 夏余意这下觉得他有些奇怪,少见哥哥会揪着一个问题不放,可他依旧重复了一次,并且纠正他道:“不是送的哥哥,准确来说是他看完想扔掉,然后被我捡了。” 穆斯年:“你一捡捡这么多本?” 夏余意一愣,瞧了瞧怀里的书,觉得确实过于巧合,一连几天都被他捡到了,而且孟秋文还说之后看完的书都给他。 莫非......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穆斯年便问他:“你觉不觉得他是故意的?” 心中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被穆斯年这么一点破,夏余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挺巧,而且哥哥,他还说之后看完的书都给我呢,因为他看完便会扔掉,问我喜不喜欢看,我说喜欢,他就要把书给我。” 穆斯年不明显地皱了下眉,“那你怎么说?” 夏余意尴尬一笑,“我当然说好。” 但他说完便发现穆斯年的眉头皱得更深,忙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口,拉长声儿道:“一书难求嘛,哥哥。” 穆斯年一脸无奈地看他,“只是杂文?” “什么叫只是杂文?”夏余意看杂文正在兴头上,不许任何人说不好,就算是哥哥也不行,“我从里面看到很多以往没见过的东西的,家里书架上的书好看是好看,精巧也是精巧,却少了点感觉,没法让人在看的同时,眼前跟放影戏似的,生动又令人紧张。” 见他絮絮叨叨的模样像极了在聊戏剧,穆斯年觉着好笑,他说得振振有词,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就好像不想给他有不同观点的机会似的。 果然,下一秒,夏余意问:“哥哥,你觉得我说得对罢?” 穆斯年克制住笑意,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道:“我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