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限于两个月前的我,没有见过这些肮脏事情的我,”他轻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过去的自己,“但如果你现在问我的话,我只能回答你——” “我爱过你。” 听见这句话,司青舜发了疯地支撑自己想要站起来,似乎想要用力的抱紧白和璧,抱紧自己曾经的爱人,可是脚底一软,整个人滑倒在医院的地板上,无法再站起。 “不……不是这样的……” 顺着跌倒的姿势,他蜷缩在冰冷如铁的瓷砖地板上,无助地握着白和璧的裤脚,看着他漏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脚踝,似乎这样就可以抓住他曾经最亲密无间的爱人。 白和璧站在他旁边,没有扶他起来的意愿,也没有用脚甩开:“也许曾经,我们之间还是有可以挽回的空间的,就像我们从前经历过的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摩擦与争吵。” 他垂着眸,看着眼前人徒劳无功的动作:“……但你不该出轨,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白和璧蹲了下来,还是带着一幅漠然的表情,盯着瘫软在地上的司青舜,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片刻,他摸了摸跪倒在地上的男人已经干燥分叉的头发,温柔地像情侣之间的缠绵。 司青舜顺势蹭了一下白和璧的手心。 ——发梢是冷的。 而当白和璧再度开口时,吐出的是比千年的寒冰还要刺骨的话语,宛如一朵带刺的有毒玫瑰。 “而且,你可别忘了,我们从最开始,就只是协议的炮友而已吧?” 司青舜带着剧烈的疼痛缓缓仰起头,木楞地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猛地想起了婚前的那份协议。 这么几年来的婚姻,白和璧除了结婚之前提过这件事,之后就在也没有再拿这份离婚协议说事了。 他都忘记了。 “那么自然,也得按照协议,做到好聚好散。” 白和璧残忍地说道。 -------------------- 谢谢各位小天使们的支持,大家周六见! 大家最近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哈! 第12章 Chapter 12. 偷听 听到这话的司青舜猛然抬头,瞳孔剧烈缩放,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能的话语,他滞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再低下头。 白和璧盯着眼前趴在地上的狼狈的男人,仿佛在看脚边的一粒微不足道的沙。 他看着司青舜一只手扯着自己挺直的西服裤口,另一只手环着着细白的脚踝,仿佛想要把他裤脚边缘上,在早晨步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小泥点扣掉。 可是那湿漉漉的痕迹早已经浸透过布料,留下怎么也擦不干净的污渍。 白和璧重新站起来,直起背,低头,漠然地看着他做无用功。 他没有对男人如此卑微姿态的动容,反而觉得这样宛若死狗的姿态有一些反胃。 “别弄了,没用的。”他出声制止对方这种无意义拖延时间的行为。 司青舜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驴唇不对马嘴地开口:“可这是我送给你的裤子,一年前在N国旅游的时候买的……” 这条裤子并不是司青舜当时买来送给他的那条,而是白和璧当时在旅游时自费另外买的同款,他给的那一条裤子早就被自己丢了。 白和璧没有解释,而是打断了面前人的喃喃自语,反问道:“那又怎么样?” “裤子已经脏了,而且也不值钱,回去我就会把它扔了,”白和璧陈述事实,“而且,有这个水磨功夫,不如回到床上去好好坐着,养好身体,把该签的离婚协议给签了。彼此放过,皆大欢喜,不好吗?” 趴在冰凉地上的司青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可以和地上的瓷砖相媲美。 “松手。”白和璧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司青舜将手里的可怜布料攥得更紧了。 “我说,松手,”白和璧抬起自己的另一只脚,想要用皮鞋尖挑开他的手,“最好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见他一脸厌烦,司青舜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后还是垂下头,松开了手里攥着的裤脚,没有作声。 扯着腿上的裤子的力道一松,此时此刻的白和璧却觉得有些闷,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所以他稍稍远离刚刚站着的位置,移步到飘窗所在的位置,拉开有些厚重的窗帘,背对着地上的男人打开窗户。 白和璧解开自己白色衬衫最上面的勒着脖子的一枚纽扣,漏出一小块锁骨处的光洁肌肤,又活动了一下手腕。 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 白和璧转身,弯下腰,一张一张地捡起散乱在地上的离婚协议,头也不抬地对趴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司青舜道:“自己回去床上去,没人可怜你。” 司青舜的目光跟随白和璧移动,被冷嘲热讽后,才仿佛生锈的机器开始运作,抓住床的白色铁栏杆,缓缓撑起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挪动,十分艰难地把自己丢回了床上。 重新回到床上坐着的司青舜没有把被子盖在身上,而是是直挺挺地坐在病床上发呆。 捡完文件的白和璧很有耐心,把手中的协议收好,整整齐齐地按页码顺序排好,拿在手中,等着司青舜恢复理智。 司青舜的双目没有落点,焦点游离在白和璧的脸,以及他手中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离婚协议上。 初秋的风,被接近正午的暖阳柔和了棱角,因此吹到背后没有那么冰冷,凉意还在,但至少不像昨天晚上那样刻薄。 白和璧甚至被舒适的和风吹得眯了眯眼。 冷不丁地,他听到司青舜慢慢开口道:“我……不同意离婚。” 听见这话,白和璧也不急,站直身子,背靠窗沿,呼吸着徐徐流动的清新空气。 他继续解开自己袖口上的纽扣,继续听着面前男人的辩解,最起码不是感情用事、胡搅蛮缠了。 毕竟,这种纠缠不清的事情就是说开了才好解决。 白和璧低下眼眸,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血是冷的。 而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司青舜似乎理清了思维,重新提起一口气:“我们婚前的约定没有任何的法律约束,对于我们的婚姻,你单方面的终止是没有意义的。” “并且,我们两家的企业不可能因此分道扬镳,我爸妈和……岳父岳母都不会同意在这种公司发展的关键时候,曝出对各自事业不利的新闻,这对谁都不是好事,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 白和璧都不知道是该笑他生个病把脑子都烧坏了,还是笑自己怎么曾经看上了个这样的人。 “那你是在威胁我吗?”他嗤笑一声,“拿我们双方的父母的交情来威胁我?还是用事业上的利益往来,来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