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秋山尴尬地笑了一下,开始喝水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顾兴超没在这里待多久,他今天本来是为了去顾千谕和楚尧的家里看看,但是不好意思直接去,便借口先来谢秋山家里,到时候就说顺路。 临走前顾兴超又陪着小橙子玩了一会儿,宁丞还在打扫,打扫完客厅又去扫客房,扫完客房到卧室,谢秋山眼睁睁看着他进了卧室却不能阻止,那叫一个心急如焚。 送走顾兴超后,谢秋山冲进卧室,宁丞已经扫完了地,冲他笑了一下:“顾兴超走了?” “嗯,走了。” 谢秋山的目光越过他落在床头柜上,一张A4纸十分显眼地放在桌上。 谢秋山心里一紧,他忘记自己有没有倒扣着放了。他不确定地去看宁丞的脸色,宁丞还是带着笑,朝他走来:“那我去把厨房打扫一下。” “嗯……好。”谢秋山心不在焉地说。 宁丞一走,谢秋山火速跑过去,发现是倒扣的,虽然能看出背面有字,但看不清楚,看宁丞刚才的样子,他估计也没有翻过来看。 谢秋山拿起那张纸,上面是他梳理的书中剧情的时间线,大约到明年年底顾千谕和楚尧办婚礼,这个故事就完结了。虽然现在的剧情如脱缰的野马,但攻受两人的感情倒是没太大波动,只要两人的感情是稳定的,故事也就能顺利走向结束。 除了时间线,上面还有他每一次跟宁丞做完之后的记忆恢复情况,这部分是之前写下的,谢秋山昨晚睡前做了最后的填充,画上了句号。 万一宁丞看到了不知道会怎么想。谢秋山十分懊恼自己昨晚写完没收起来,他把A4纸折叠,随手塞进了柜子里。 厨房里,宁丞正在做饭,他哼着歌,偶尔丢一块肠给小橙子,黄色的围裙挂在他身上,宁丞一转身,露出上面的大头卡通柯基。 “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做了鸡翅。”他举着菜刀问道,刀刃闪着寒光。 谢秋山心中忐忑:“随便做点就好,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对了,刚才在柜子里找到两瓶红酒,我拿来做菜了。” “啊?哦,随便用。” 那两瓶红酒是闫锡经纪人送来的,说是道歉礼物,她扔下酒就走,谢秋山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干脆收下了,后来把那张红酒庄园的贵宾卡邮给了闫锡。 宁丞毫不客气地开了一瓶倒在他的鸡翅里,倒完后他对谢秋山说:“这玩意儿好贵,之前拍出过一百多万的价格。” 嘶—— 看着锅里喝了天价红酒的鸡翅,谢秋山有些肉疼:“你不早说,早说你拿回去送人好了。” “管他呢,拆都拆了。剩下的你要尝尝吗?” 宁丞把剩下的大半瓶递给他,眼中含着隐秘的期待。 谢秋山脸一黑:“你知道我喝了酒会耍酒疯吧?” “知道啊。”宁丞的语气隐隐有些兴奋,“可是你耍酒疯的时候,真的很可爱。” “呵呵,我不喝,休想让我出丑。” “……哎呦,这可是一百多万的红酒,那你待会儿看着我喝吧。” 谢秋山:“……” 在金钱的诱惑下,谢秋山品尝了这满是铜臭味的酒,并做出评价:“我的舌头不行,品不出什么味道。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很贵的酒。” “品酒是门学问,我之前为了应酬特地去学过,在那里我表现得就像个土狗一样,只能说像咱们这种半路发家的,和那些从小就受贵族教育的少爷小姐还是有区别的。”宁丞晃着酒杯,观察谢秋山的神色。 谢秋山眼神清亮,不慌不忙地又倒了一杯:“土狗怎么了,土狗多可爱。” 宁丞眼底浮现一丝希望,他问:“谢秋山,你醉了吗?” “没有。我没醉。”谢秋山说,他托着脸,看向宁丞,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你想灌醉我啊?” “我没有。”宁丞垂眸,心虚地喝酒,“你千杯不醉,我哪儿敢啊。” “你胆子可大着呢。”谢秋山很快又喝完了一杯,再想去倒的时候,宁丞伸手拦住了他。 “别喝了,你醉了。” “没醉。” “你醉了。” “我!没!醉!” 谢秋山捂着脑袋,表情有一丝狰狞,嘀咕道:“这酒怎么这么辣啊,辣得我头疼。” “是你喝醉了。” 宁丞夺过酒瓶,把它放在了高处。 谢秋山撑着脸,愣了一会儿,忽然回头抓住了宁丞的衣服,质问道:“你是不是看到床头柜上的纸了?” 宁丞眼神躲闪:“看到了,就放在那里谁看不到。” “不是,你是不是看到上面的字了?” “……” 谢秋山:“你看到了。”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宁丞低着头,死死抿着唇,面色冷沉。 “我就不该放哪里的,烦死了。”谢秋山转身走向卧室,他要把那张纸撕掉。 宁丞从背后抱住他,声音有些发颤:“谢秋山,你……你喜欢顾千谕,还是喜欢楚尧?” “……” 谢秋山感觉他的脑子里有一团酒精在晃荡,然后被宁丞这句话点燃,炸成了烟花。 噼里啪啦的,把他耳朵都给震聋了。 谢秋山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你这么关注他们,是不是因为喜欢?是楚尧吗?你们经常一起打游戏,你还特别照顾他……”宁丞语气低落,拖着潮湿的尾音,“你是不想破坏他们的感情,所以才选择我转移注意力的吧?” “你,你找死吗?”谢秋山两只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把环在腰间的胳膊掰开,回头给了宁丞一记飞踢,“你在说什么恶心的话啊!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知不知道?” 宁丞侧身躲过他的袭击,神色委屈,嘴角撅的能锄地:“那你为什么那么关注他们?” “因为他们是主角啊。主角正常这个世界才能正常运转。”谢秋山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实话实说了。 宁丞狐疑地看着他:“你是醉了还是疯了?” “我应该是醉了。”谢秋山的脑袋被烟花炸过之后,处于高度活跃状态,他从茶几底下抽出一张纸,兴致勃勃地给宁丞讲起了这部小说的设定,“顾千谕呢,也就是主角攻,是个恋爱脑的富二代,楚尧是主角受,这部小说就是以他俩为主角创造的,主要就是讲了他俩腻腻歪歪的恋爱日常,穿插一些杂七杂八的事业线,而我,就是书里负责给顾千谕擦屁股的小助理,但我不一样,我是穿进来的。” 宁丞的表情更严肃了,他伸手摸了摸谢秋山的脑袋,有些担心:“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谢秋山把他的手拍了下去,继续说:“因为我提前看过书,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