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要暧昧到猴年马月去。” “你说的很有道理。”谢总轻叹一声,说,“但他是男的,性格也不内向。” “……” “哇哦~” 这次锤子不仅眉毛飞了,人也飞了,他抱着肩膀从椅子上跳起来,“我去,谢总!你藏得挺深!” 谢秋山轻轻摇头,笑而不语。 锤子还想问是谁,被楚尧拦下来,楚尧把手里的牌码得整齐,扔在一旁,道:“打牌也是浪费时间,咱们出去逛逛吧。这个点,LA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谢秋山犹豫:“顾总要是知道……” 楚尧把食指放在唇上,笑道:“国内时间他还在上课,没空管我。而且,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 会电话轰炸谢秋山,说不定还会飞过来,一哭二闹三上吊。 楚尧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谢秋山也干脆不管了,三人收拾好东西,便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一个小时后的国内,顾千谕出现在宁丞的办公室,他从烘焙学校一路狂飙而来,头发上还沾着面粉,像刚经历过一场战斗。 顾大少爷狼狈成这样,见到宁丞的第一句话却是:“宁丞,你能联系的上谢秋山吗?” “你找他做什么?这个点他们应该休息了。”宁丞打开手机,谢秋山一小时前才给他发过晚安信息。 顾千谕冷笑一声:“休息?我老婆十分钟前发了他们在酒吧狂欢的朋友圈,屏蔽了我。” “呵,楚尧发朋友圈屏蔽你,你不该反思一下你自己吗?”宁丞无情嘲笑,笑着笑着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他们?楚尧和谁?” “和谢秋山,还有萧沁水。我打了他们所有人的电话,都打不通。” 顾千谕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黑雾,他烦躁地拨了下头发,面粉在空中飞散。 宁丞的笑僵住了,他给谢秋山打电话,电话响了十几秒,马上要挂断的时候,谢秋山终于接通。 “喂?” 谢秋山的声音很平静,如果不是背景里喧闹的音乐和欢呼,宁丞几乎要以为他在安静地睡觉。 宁丞耐着性子,问:“你们在哪儿呢?” “酒吧。”谢秋山如实说。 顾千谕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大声问:“谢秋山你把我拉黑了?” 那头沉默了几秒,背景音忽然变小了,谢秋山从后门出了酒吧,进入一条僻静的小巷。 “顾总在你办公室?” “嗯。” 谢秋山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没拉黑他,酒吧太吵了,我没听见。” 宁丞又嗯了一声,谢秋山继续说:“我没喝酒,楚尧和锤子也没喝多少,待会儿我会把他们安全地带回去,让顾总不要担心。” 宁丞:“嗯。” 谢秋山:“还有事吗?” “让楚尧给我回电话!” 顾千谕带着怒火的声音传过来,谢秋山把手机远离耳朵,说,“我知道了。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等等……”宁丞看了顾千谕一眼,说,“你可以先出去了。” 顾千谕:“你……” 他想说些什么,但宁丞现在的脸色冷峻得像块寒冰,眸中的怒火翻涌,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他有什么可气的?顾千谕腹诽道。 但他也不敢惹盛怒的宁丞,乖乖退了出去。 谢秋山从后门盯着楚尧和锤子的身影,不敢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电话里宁丞迟迟没有说话,他还以为已经挂断了,试探地喊了声宁丞的名字:“还有事吗?”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宁丞声音冷冽,签字笔被他折得变了形,里面的墨水渗了出来,滴到办公桌上。 谢秋山道:“说什么?” 宁丞:“这个点为什么不睡觉?” 谢秋山:“睡不着,陪他们出来逛逛。” 斑斓的灯光下,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贴近了楚尧,谢秋山心中一紧,对着宁丞说:“我这边还有点事,待会儿回去打电话给你。” “嘟嘟嘟——” 电话被他挂断了,宁丞不敢相信地看了眼手机,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墨水从桌上滚到地上,他才忙抽纸去擦,但黑色的墨水越擦越脏,白色地板瞬间黑了一大块。 宁丞又抽了几张纸,半蹲着使劲地擦,墨水干在地上,变得顽固难除。 “赵哲!”宁丞崩溃地大喊。 “怎么了怎么了?”赵哲冲进来,看到满地的狼藉,惊讶道,“你和顾总打架了?” “没打。”宁丞捂着脑袋,一手攥着手机,转身往办公室里面走,“你处理一下,我进去休息会,下午的会推迟。” 办公室里面有个小隔间,是宁丞加班时会住的地方,但自从跟谢秋山一起后,他很久没过来了。前天他忽然带着行李箱和狗一起搬进来,赵哲就知道他家里出了事。 “宁总,你一直住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你不是有谢总家的钥匙吗?干脆去他家先住着。” 赵哲眼里满是担忧,这两天宁丞的黑眼圈越来越严重了,人也很憔悴。 宁丞摆摆手:“上下楼,他想找肯定能找到的,过几天吧,他蹲不到我自己就走了。” “宁丞……” 望着宁丞摇晃的背影,赵哲无奈地叹了口气。 谢秋山冲进酒吧,把楚尧身边搭讪的男人瞪走,一手拎着一个把他们拽出了酒吧。 “顾总给我打电话了,你出来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谢秋山说。 楚尧喝得微醺,他反应了一会儿,骂道:“哪个狗东西把我朋友圈截图发给他了?!” “你还发朋友圈了?不是,你还屏蔽他了?” 谢秋山连话都不想说了,他严重怀疑楚尧是想让顾千谕过来了,才会来这么一遭。 他抿起唇,拖着两个大个子打了辆车,两人一左一右地靠着他的肩膀,谢秋山嫌弃地推开,对楚尧说:“你等着吧,明天顾千谕就到。” “他不敢。”楚尧傻笑了一下,“他课还没上完呢。” 谢秋山:“希望你明天酒醒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把两人扔回各自的房间后,谢秋山站在走廊上就开始给宁丞打电话,打了两遍才接通,宁丞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喂?你们玩完了?” “嗯,我把他们送回去了。你在午休?” “有点累。” 宁丞睁开眼睛,抱着从谢秋山床上顺来的枕头,起床气加上被谢秋山冷落的委屈袭来,他难受地在小床上滚了一圈,说:“你怎么去那种地方?” “哪种地方?正规酒吧,而且我没喝酒。”谢秋山回了房间,又重申一遍,“我真的没喝。” “我知道你没喝。”不然也不会这么正常地跟他聊天了。 让宁丞难受的不是谢秋山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