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唇。 这个吻很绵长,带着安抚的意味,让顾轻言慢慢放松了下来。 楚山野亲完他,声音有些低哑:“哥哥知道小狗意味着什么吗?” 顾轻言摇了摇头。 “意味着小狗会一直爱主人,一直不会离开主人。” 他吻着顾轻言的泪痕,吻着顾轻言脸颊上那道伤口,吻着顾轻言的鼻尖,郑重而虔诚:“小狗不会离开哥哥,小狗一直爱哥哥,好吗?” 顾轻言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他说的这几句话好像充满了禁忌感,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胡乱地点了点头。 楚山野捏了下他的脸,笑道:“那小狗哄哥哥开心呢?要不要?” 顾轻言带着困惑地望向他:“什么?” “明天早上带你去海边看日出……”楚山野说,“我去看过一次,很好看,当时想过……如果你也在就好了。” 他说完后垂眸,眼神中多了几分期待:“去吗?如果想去的话亲一下好不好?” 顾轻言看着他的眼睛,半晌,亲了下他的唇。 “耶!” 楚山野好像很高兴,笑着在原地转了个圈:“好啦,你快去洗澡吧,洗完澡出来我给你涂红花油,然后早点睡觉,明天早上早起去看日出!” 顾轻言被他的快乐感染了,唇角也轻轻翘了起来,拿着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 等卫生间的门关上后,楚山野迅速地拿起顾轻言的手机解了锁,将张梓柔的微?信号记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或许要和顾轻言的妈妈谈一谈。 顾轻言现在这个状态有些危险,他真的很害怕某天他突然就想不开了。 楚山野轻轻呼出一口气,把顾轻言的手机放回原处,自己的手机却打进来了一通电话。 没有备注。 他随手接通:“您好?您是哪位?” 对面响起一道有些胆怯的女声:“小野,是我,是妈妈啊。” 楚山野的指节顿了下,眉眼间的温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戾气:“嗯?稀客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他话里话外都是明摆着的嘲讽,而姜明玉只能硬着头皮道:“小野,你最近过得还好吗?不是妈不想关心你,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楚山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少演你的母慈子孝,我不吃那套。” 姜明玉沉默半晌,轻声道:“小野,是这样的,咱家这两年生意一直不景气,我又怀了老三,钱一直周转不开,我们……” “等下。” 楚山野打断了她的话:“上次让我爸戴套他一耳朵进一耳朵出了是吧?怎么还生呢?你不要命了?” “不是,不是老三的问题,是咱家钱周转不开了。” 姜明玉忍着他说的过于直白的话,断断续续地说:“你知道的,你出生那年,你爸的生意出了大问题,好不容易才解决,现在这两年收益下滑都是因为那年的事。 你爸拉不下脸来和你说,所以我才厚着脸皮给你打了这个电话,想问问你能不能……支援家里一点?” 楚山野瞥了一眼关着门的卫生间,起身出门去了阳台。 他很久没抽烟了,因为顾轻言不喜欢他抽烟。 可这会儿他烦得很,久违地又想点根烟。 “我多大能耐,能支援我爸的生意啊?” 楚山野望着远方影影绰绰的灯火,笑了下:“平时我都快忘了有你这个妈了,感觉你也忘了还有我这么个儿子,怎么一出事就想起我了,一有好事就屏蔽我呢?” “妈没有这个意思,就是,就是……” 姜明玉磕磕绊绊道:“你借家里一点钱,等这段时间周转过去就……” “不是还能去银行贷款吗?” 楚山野趴在窗边的栏杆上:“去银行贷吧,比我借的多。” “银行,银行……” 姜明玉似乎很心虚,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楚山野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了,双眸微眯,声音中隐隐多了几分冷意:“银行怎么了?银行不可能不借给你钱吧?怎么不敢说话了?” “还是说你打电话给我借钱,根本就不是为了周转生意,是为了给楚皓治病?” 姜明玉「啊」了一声,继而陷入沉默。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你他妈也心虚对吗?!” 楚山野按着栏杆的手微微发抖,整个人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额上青筋猛地跳动着,任谁此时经过都会被他吓一跳。 虽然他脾气不好,但平时哪怕生气也都是冷冰冰的,情绪嫌少波动这么大。 “我,我没心虚!” 姜明玉被人吼了,声音也大了起来:“对,就是给楚皓借钱做手术,我心虚什么?” “哦,那好吧,我们没什么可说了。” 楚山野的嗓子有点疼,他咳嗽了两声,语气又回归了之前的痞里痞气:“祝你成功,我先挂断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姜明玉一听他要挂断就急了,“那是你哥,他腿摔断了!你怎么能不管呢?你真是个白眼狼!” “你问这话之前先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前18年你,楚跃进,楚皓,你们仨是怎么对我的,然后再掂量掂量配不配说我白眼狼。” 姜明玉被他骂得毫无还嘴之力,不由得尖声道:“都怪你,是不是你把你哥带坏了他才不学好去那些地方?” “哦,果然又开始怪我了,我正纳闷儿呢,怎么这口锅还不扣我头上?” 楚山野这会儿是真被她气笑了:“姜明玉女士,是我拖着他的手去嫖?娼吗?是我逼他对着鸭子把自己那根金针菇立起来的吗? 我问你,他学弟带他去KTV的时候是不是拿着木仓对着他后脑勺说你不去就崩了你?” “你回答我呗,他是不是被逼着去的?他那条腿是我给他弄断的吗?” 姜明玉彻底哑了火。 楚山野自小就很会吵架,每次占理的时候都能把对方骂得哑口无言。 “行了,你也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楚山野最后说:“你给我听清楚,你,楚跃进,楚皓,无论你们三个谁滚来找我乞讨,我一分钱都不会给,听懂了吗?滚。” 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几年前,NGU租过一栋三层的别墅。那会儿他还是青训生,住在最高层,打着打不完的训练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打完训练赛打开手机,是姜明玉朋友圈里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是楚皓私聊他的秀恩爱照片。 当时他心态不好,还没像现在这样刀枪不入,每天晚上点根烟站在阳台上,在某些吹着晚风的瞬间就很想跳下去,直接一了百了。 其实回过头看,他好像成长了许多,磨出了一颗刀枪不入的心,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动辄想不开了。 而且他现在有顾轻言了。 楚山野深呼吸了几口晚上的空气,推开阳台门往卧室走去。 顾轻言刚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