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不是特别腻人。” “你喜欢这个吗?”林非轶随口问道。 “嗯嗯。”俞心含糊地点头。 其实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林非轶当时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和鬼屋那时相比,他与其说是对电影的恐惧害怕,好像还多了一种俞心看不太懂的情绪。 好奇倒也不是不好奇,但俞心一向很有分寸。 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让林非轶说起自己不愿意提的事情。 忽然,脱口秀演员说起了一个很有趣的梗,俞心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抬眼看看林非轶,却发现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好看。 “怎么了?林非轶?”俞心有些担忧地问道,“如果你实在是怕,不如我们……” “不是这个原因。”林非轶摇了摇头,说。 除了因为失态而带来的尴尬,其实还有一点点别的缘故。 但…… 他舔了下嘴唇,颇有些焦躁地皱了下眉,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解释。 过了一会,他终于是开口道:“刚刚,刚刚……只是……有点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睫微微地垂着,落下一片阴影。俞心看到他的眼神似乎空茫了一瞬。 是在回忆吧? 俞心想。 他看出林非轶确实是不愿多谈的样子,大概那些回忆里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东西。 于是,俞心善意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那一会还要继续吗?”他轻轻拍拍林非轶的肩,问道。 桌洞不太大,两个人挤着吃东西,腿不可避免地挨在了一块。相贴的地方传递着互相的气息和热度。 空调呼呼地吹着,空气里飘着炸鸡的香味。俞心收回了落在林非轶身上的眼神,看向屏幕里表情夸张的脱口秀演员。 继续吗? 林非轶看了眼俞心。 他不想就让独处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 “……可以的。”林非轶有些犹豫,但整体还算笃定的声音传来。 真有勇气啊。 俞心想起林非轶将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瑟瑟发抖的样子——应该是瑟瑟发抖吧?俞心有些不确定,这种形容听起来有些搞笑,他总觉得把这个词套在林非轶的身上,显得实在是有些违和。 “你要是害怕可以拉着我。”看着林非轶如此模样,俞心忽然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他就愣了一下。但林非轶却没给他反悔的机会,直接应了下来:“好啊。” ……好吧。 俞心只好收下心底那点说不清是不是懊悔的情绪。 吃完饭,他们又继续了先前的进度。 刚一坐下来的时候,俞心就感觉到林非轶握住了自己的手。 当然,并不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十指相扣,只是和之前鬼屋里一样,两人的手心相贴。 然后林非轶整个人贴了过来。 俞心一僵。 林非轶并没有和没骨头一样靠在俞心的身上——他的姿态还是收紧的。他有些累地靠着沙发后背,正好能看到还维持着坐姿,没有瘫下来的俞心的后脑勺。 刚才他们错过了一段剧情,但心照不宣的,他们都没有提出将进度条拖回去看一看。 “这些角色死得还真够快的。” 看着看着,林非轶吐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直起身,半贴着俞心的后背,似乎是调侃道。 “咦,”俞心有些诧异,“你看起来还好啊,是后面这些都不怕了吗?” “不。”林非轶冷静地说,“我不是不怕,我只是麻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话,目光毫无焦距,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俞心不由得笑出了声。他笑着回头,说:“所以你现在可以……”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俞心刚一侧过头,就正好和林非轶的脸对上了。 林非轶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他的身边,正偏过头看着俞心。 两人猛一对视,呼吸近在咫尺。 俞心的脸腾地红了。 俞心就在这能够感受到林非轶呼吸的距离下,看着林非轶很缓慢地挑了下眉,说:“我怎么了?” 俞心微微向后撤了点,有些结巴地应道:“没,没怎么……” 他欲盖弥彰地收回了眼神,脸颊还是发烫的。“我们继续看吧。”他说。 林非轶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侧脸。 俞心的面部轮廓柔和,和他的性格一样,总给人很好说话的第一印象。他的鼻尖翘又圆润,嘴唇薄,唇色也是浅淡的,却没有那种刻薄冷淡的感觉。 这一刻,他好像在强迫自己集中在电影上时,表情就像某种受惊的无害小动物一样。 林非轶虚虚地眯了眯眼。 他扣着俞心的手,感觉到了俞心的紧张与局促。他的手在自己的手中显得有些小,林非轶能感觉到俞心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看来坚持下去,还是有好处的。 林非轶如是想道。 计划通! 俞心呼了一口气。 此时电影里正放到了女主角被背叛的那一段。“这个叛徒最后死了。”俞心指了指屏幕,说。 “唔。”林非轶支着下巴,说,“看出来了,一副炮灰相。” 俞心短促地笑了笑。 气氛又回到了和谐的状态。林非轶虽然嘴上说着麻了,但对刺激的场景还是有不小的反应——俞心可以从他手心的收紧和放松,来明确地感受到。 他好像已经无所谓了,对于牵手什么的。 也许还有别的。 俞心甚至还会想,这样也挺好的。 情绪是复杂的,而某些特别的东西,也在这一刻悄然萌芽。 中午,球场上的人终于收了摊,吵吵嚷嚷地准备在学校里找个地方吃饭。 闻宇生用球衣擦了擦脸上的汗,拧开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地灌着水。队友向他扔了块毛巾,他随意地擦着脸,听队友问道:“中午吃什么?” “我有事。”闻宇生耸耸肩,说,“我要去找人。” “找谁啊。”队友有些诧异。 “还用问,他那个朋友呗。”有人说,“之前闻哥来这学校打球的时候都要去找他,听说是计院的学霸。” “不是计院的吧,”另一个队友疑惑,“好像是哪个工科院的,我也忘了。” 闻宇生随手丢下毛巾,笑道:“怎么,天天打听他干什么。我走了,中午你们自己吃,拜拜。” “那好吧。”提议的队友一脸失望地摊了摊手。 “下回再约。”闻宇生浑不在意,挥了下手,就转身离开了。 “拜拜。”队友们相继和他挥手告别。 闻宇生没有换下自己的球服,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离开了球场。 正午的太阳十分炽热,他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