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马拉松比赛, 楚首席绝对率领他们参与! 可偏偏这一天, 楚漾几乎被消耗掉了全部精力, 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多钟。 放在枕侧的手机狂震,他都没醒。 倒是凌意舶赤裸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手在楚漾凌乱的碎发边拨了拨, 瞥了眼来电显示, 忍住想要替楚漾接电话的冲动, 推了推人软绵绵的身子:“陈迦礼他们估计是来了, 起床看看?” 这群小子, 早晨间没接到楚漾的消息,偷懒耍赖, 足足晚了一个钟头才来漫合上班。 “什么……”楚漾迷蒙地睁开眼。 他花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现在这儿是凌意舶的主卧。 腰酸背痛,下半身疼得像烙铁燎过。 特别是大腿根部那一块, 异常酸胀, 感觉合不拢也张不开。 他是怎么被凌意舶抱去客厅,又怎么陪着人在沙发和落地窗前胡闹的? 楚漾回忆了好一会儿, 才把全部零碎的记忆拼凑起来,想起了昨晚发生的全部。 ——你要不然把止咬器取了? ——没事的,我知道你还没做好准备被我标记,我怕我忍不了, 你不用在这种时候给我机会, 我要你想清楚了再给我机会…… ——你掐死我我也认了。 ——掐死你就没人叫我宝贝了。 记忆里的凌意舶伏在身上,与他对视, 双眼中尽是烈火,一滴汗滑落至洁白的胸口,啪嗒。 他的身体是海的平面,溅起水花。 思及此处,楚漾不自觉地摸了下耳朵,耳垂却被凌意舶率先揉了揉。 楚漾歪着脑袋躲开:“……痒。” 往下看,搭在胸前的被褥徐徐下坠,自己腰间那一截被掐得红印斑驳,而始作俑者还戴着止咬器,睡一整晚的觉居然都没取。 凌意舶正在床边站着,慢条斯理地套上一条睡裤。 上半身还是没穿。 都是Alpha,凌意舶从来懒得在陈迦礼这愣头青面前遮掩身体,很无所谓,反正两个Alpha凑一块儿么,谁身材差谁尴尬。 他冲楚漾笑了下:“我去开门?” 楚漾懵了几秒,还在困倦中回不过神。 他的大脑开始清醒运转,抬手道:“你先把我抱到客卧去。” 凌意舶有样学样:“是。楚漾少爷。” “乱叫。” “没你昨晚叫得乱。” 楚漾很紧张地望了眼门口,推了推凌意舶的腰示意他去开门:“……嘘。” “嘘不了了,”凌意舶一边倒退着走,一边故作为难的神色,“你现在满身都是Alpha的味道,怎么瞒?” 楚漾:“现在打抑制剂有用么?” 凌意舶:“你买的那种抑制剂藏不了我的味儿,功效不对。而且现在买也来不及了。你别急啊,我没标记你,这味道半天就会散的。” “你先看看门口有几个人?”楚漾飞快地思考应付方案,“如果他们都在,你就说你家里有情人,不方便,让他们去车库等你,你换好衣服再下楼。” “我?”凌意舶指了指自己,“情人?哎不是,这牺牲也太大了,我一直为了你洁身自好守身如玉,这要是传出去了对我影响很不好的。” 楚漾还是一副冷冷酷酷的表情:“那我知道你没有不就完了吗。” “不行,S级Alpha也是会在意名声的。” “……”楚漾知道他就是耍无赖。 “我有一计!” “说。” “说我易感期来了发狂把你咬了,所以你身上有我的味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 “……”楚漾沉默,冲他勾手,“你先过来。” “怎么了?”凌意舶听话地坐下。 黑色金属泛起微光,分明是那样小的一个笼具,却轻而易举地就囚禁住了野兽。 “先把止咬器取了啊,哪有让下属看到自己戴止咬器的?” 楚漾伸手拨弄几下锁扣,“啪嗒”一声解开了止咬器,轻轻笑了笑:“你可是S级——Alpha。” 很俏皮的尾音。 他笑得很乖,甚至说是温驯的,凌意舶感觉那日喂樱桃时在别墅里射出的箭终于找到了准心,一下子栽进心口里。 深呼吸一口气,他捏了捏楚漾脸蛋,狠狠地揪了一下,跑了。 楚漾:“……” 嘶,好痛。 手劲儿不小啊凌意舶! 凌意舶看了眼门口,只有陈迦礼一个人,问了句其他人呢,陈迦礼说其他人还在楼下停车呢,等会儿上来。 楚漾此时已经穿好衣服了,趿拉着拖鞋从主卧走出来。 打起两百分的精神,试图让自己的走路姿势看起来正常一点儿,但是。 但是陈迦礼这小子缺心眼儿,估计不会留意得太细节。 凌意舶还拦了楚漾一下:“你这么直接出来,陈迦礼会闻到你的味道。” 楚漾说:“他是Alpha保镖,早上上班出门都要例行使用抑制类药物的,不会被影响。” “哎,二少爷,”陈迦礼在门口没有进来,窸窸窣窣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好一会儿才探进来半边身子,诧异道:“什么时候安的摄像头?” “估计是凌总找人安的。你放……”楚漾刚想说放回去,又想起陈迦礼拆摄像头的举动岂不是已经全部记录在案。 这摄像头他早就看到了,没动过。 凌沣总归不会害自己的继承人,把摄像头装在这里肯定有他的道理。 无非,就是想监视凌意舶有没有带些外面乱七八糟的Omega回家。 陈迦礼手一抖,吓得想掐自己脖子一死了之:“完蛋了,我会不会死。” 楚漾安慰:“不会的,不知者无罪,没事,拆了就拆了。” 凌意舶也跟着:“这个月工资给你涨五千。” 陈迦礼瞬间振奋,一下子感觉凌二少爷和自己又莫名其妙亲近了些,握拳:“好!毕竟冒犯大大大老板这种算心理工伤!” 楚漾:“……” 我们公司还有这玩意儿吗,要真有,那他得领多少回工伤补助了? 楚漾关门进客卧准备洗个澡,只感觉陈迦礼的眼神时不时瞟过来,蹲在阳台上修剪花草的背影显得那样失魂落魄。 这小孩儿大概是闻出来了他身上有Alpha的味道。 尽管那股龙舌兰和水生香纠缠的气息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但只需要靠近一点点就能闻到。 陈迦礼在这时候又变得很聪明,一声不吭地蹲着,浇花、修剪枝丫,闲得团团转,直到楚漾洗完了澡从浴室出来。 整个人容光焕发,热气腾腾。 楚漾用毛巾擦头发:“支支吾吾什么,想问就问。” 陈迦礼动动鼻子,又觉得那股味道消失了,想了想,还是觉得言多必失,只看了看紧闭的主卧大门,犹豫道:“漾哥,没人欺负你吧?” 一双清澈阳光的小狗眼里满是明晃晃的担忧。 这也是他身边,真心待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