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失去这一条手臂,他依旧会义无反顾地在地震的时候冲进去保护路心宝。 * 路心宝彻底松懈下来之后又开始过上一天睡足十个小时的懒虫人生,在江齐霄说要认真追他的第二天,路心宝下楼准备吃午饭的时候,他就看到一楼摆了一束巨大的香槟玫瑰,存在感极强。 他第一反应是闭上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当路心宝睁开眼睛,那束巨大的玫瑰还停留在客厅。 路心宝最初还以为这束花是昨天刚从看守所出来的路建国为徐琴订的,但路心宝走近以后,才发现花束上还插着一张贺卡,留了一行字,是香槟玫瑰的花语——“我只钟情你一个。” 很明显是江齐霄的字迹。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束玫瑰花是他的礼物,他也发现江齐霄追人的方式原来是如此传统。 路心宝还发现花束上面还放着一个小小的礼物盒,大概它被人收藏保留了很久,礼物盒被保存得很好,但也能看得出来一些痕迹,最起码能看得出来不是崭新的。 它的上面甚至贴了贴纸,在贴纸上标注了日期——“2005年9月1日”,来源于21年前的开学礼物,终于在二十一年后来到了他的手里。 路心宝静静地看了很久之后,他才好奇地拿起来拆开,发现里面躺着的是一个戴着他铭牌的胸针。 当天晚上,路建国在明白自己落难之后谁出了最大的力之后,主动联系了江齐霄,说要请他吃一顿饭。 江齐霄立马推掉自己所有的应酬整装待发,他还没有追到路心宝,就已经俨然是把路建国当成自己的未来岳父看待,全程都毕恭毕敬的态度。 进门的时候主动递烟,敬酒的时候把酒杯放低位,路建国讲话的时候他就洗耳恭听,做了自己这些许久为做的事情,全程都是谦卑懂事的小辈态度。 路心宝并没有在现场目睹并且观看这一切,但听路建国的转述,他用了两个字来精准地形容了一下江齐霄——“谄媚。” 路心宝关于他跟江齐霄之间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透露,但路建国跟徐琴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们两个之间的不正常。 哪怕以前他们两人的确不怎么喜欢江齐霄,但毕竟江齐霄为路心宝付出了多少他们都心知肚明,更何况他们两个人一直尊重路心宝自己的喜好,便没有再说什么。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发现一样。 只是每天晚上回家就看见多出来的那一束花的存在感过于强烈,徐琴没少收到过路建国送的花,这花束大小她一看就是庸俗的520数字,每一束花上面还带一张江齐霄的手写贺卡,都是每一种花的花语。 但是时间久了之后,每天都这么一大束的花,哪怕是拆了不少放在花瓶里养着,这些花也快给客厅占得没有地方落脚。 最让徐琴受不了的就是每天一进屋满屋子闻到的都是各种花混合起来形成的香味,她在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两个礼拜之后,终于受不了了。 徐琴捏着鼻子,委婉地提醒路心宝:“能让江……能让你的某一位追求者,别每天送那么多花,这家里都放满花瓶了也放不下这么多花,这么大束花,逢年过节送一下就可以了,也没必要天天送,毕竟鲜花离开土迟早都要枯萎,有点浪费。” 路心宝确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样处理这些花,他每天拿花瓣泡澡都感觉自己要被腌入味了。 他给江齐霄打了一个电话,跟他说:“你不要送我花了呀。” 江齐霄心里有些懊恼,询问道:“不喜欢吗?” “没地方放了。”路心宝说道,“而且我妈妈说这样有一些浪费。” 江齐霄心中的懊恼加倍,立马拉响心中的警钟,及时调整策略,从每天夸张庸俗的520朵,及时调整成了每天一朵,贺卡依旧存在,礼物也不缺。 拆礼物也突然就变成了路心宝每天最期待的环节。 有时候是江齐霄一大早在路心宝还没有睡醒的时候就放在了路心宝家里的桌上,有时候是他来接路心宝吃晚饭的时候顺便带上。 路心宝其实一直都很喜欢拆礼物的过程,他每一年生日的时候都会强烈要求自己的朋友把礼物对自己严格保密,等到生日当天就好像是拆开一个盲盒一样期待地打开。 江齐霄为他准备的礼物很多,每个月的十四号情人节礼物都要有,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节日,连国庆节江齐霄也要送他礼物。 路心宝甚至有点奇怪,什么国际狗狗日的时候,江齐霄为什么也要为他准备了一份礼物。 还有很多礼物,不是因为节日,只是因为江齐霄路过看见的时候想买下来送给他。 生日礼物永远是江齐霄准备最认真的那一份。 第一年的时候路心宝拆出来了那一块玉,第二年的生日礼物,路心宝重新见到了那个当初被摔碎的小王子音乐盒,经过了江齐霄的修补,王冠上面的三颗宝石还在闪闪发光。 路心宝收到的十八岁成年礼物是一套西装,他穿到身上之后,发现尺寸意外得合适。 但从十八岁开始,江齐霄送给他的那些礼物越来越夸张,夸张到路心宝有些无言的程度。 他先是收到了一把兰博基尼的车钥匙,然后他“唰”地抬起头,就看到一辆黑色的炫酷跑车已经停在了他家的门口,开出去保证回头率百分之一百。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把路心宝放镇上养大的缘故,徐琴很早以前就发现自己的儿子很好养活,给喂什么就吃什么,不讲究什么食材,只在乎好吃不好吃。 给买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这个不仅仅是不在乎价值高低了,连好不好看也不在乎,只在乎穿得舒服不舒服。 路心宝从小到大除了在学画画跟留学上花了点钱,别的富二代的不良嗜好是一点也没有沾。 长大之后到了买车的年纪,路心宝跟同年纪那些对赛车十分感兴趣,追求酷炫外表跟动力的朋友们格格不入,每天开着路建国十年前买的卡宴出门。 徐琴最后看不下去,觉得自己儿子每天开一辆岁数快比他年纪大的卡宴跟一堆开各种超跑的富二代们混在一起多没面,就干脆给他买了一辆最高配的帕梅。 路心宝后来就一直开着那辆车,也没有说过要换车。 路心宝对车完全不懂,但还是知道兰博基尼很贵,但眼前这一辆看起来格外贵。 他拍了一张车的照片给他懂车的朋友,朋友连着发了一连串的感叹号过来,顺便帮他简略地科普了一下。 路心宝不懂为什么要给一辆车取名叫毒药,但当他看到限量九台,他忽然觉得这辆车可能不是格外贵,而是超级超级贵。 路心宝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