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省非没敢说,只能默默点头,蒙混过关。
颜祯放心了,只要大家都是学渣,就还是好兄弟。
晚自习,老师评讲试卷,或者发练习卷继续做题,陆省非认认真真。
他的同桌也认认真真,认认真真地在写谱子……
偶尔一抬头,坐在他走道另一边斜对角的沈西蒙也认认真真,一边认认真真做题,一边认认真真梳头。
他的小木镜就竖在笔袋里,陆省非每次抬头都能从他的木镜里看到自己……渗人得慌……
好不容易晚自习结束了,颜祯和沈西蒙非常高兴地准备回去喝酒。
陆省非不搭理他们,默默拿出一张新的练习卷,又开始做了。
沈西蒙:……
颜祯:……
“兄弟?中邪了?”颜祯轻轻拍了一下陆省非的脑袋,那一头发胶啊,硬邦邦,根本不如同桌的脸好摸。
陆省非埋头做题,不敢抬头。
忽然,沈西蒙打了个响指,“懂了,陆兄在老陈面前约定下周周考成绩的,现在必须得花点心思刷题。”
颜祯恍然大悟,“我就说,你要是像我一样目标定倒数第二,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陆省非:……
那就更辛苦了……
“没事陆兄,我数学成绩比课代表好,明天我带你练习,今晚不急吧!”
数学成绩比课代表好???
颜祯眯眼看沈西蒙,不能做好兄弟了。
“你回去先准备,该买的买了,我陪我兄弟做一会儿就回。”
沈西蒙见陆省非压根不搭理他们,刷题心很重,就不强求了,比了个OK的手势,一个人先回宿舍准备。
颜祯说陪就陪,也不打扰陆省非做题,自己在一旁继续修他的曲谱。
剑湖都是住校生,晚自习九点半结束,同学们很快就会结伴回宿舍休息去。
没多久,教室里就剩下了陆省非和颜祯两个。
陆省非以前在望庭上学是住家的,望庭9点晚自习结束,他哥哪怕逃晚自习去玩了,9点也必回学校,接上他两人一起回家,大不了回家后半夜再逃家去蹦迪。
所以陆省非从来没有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过。
教学楼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走完了,整栋楼空空荡荡的,黑乎乎一片,只有五班教室亮着白花花的灯,却也只有两个人。
陆省非做完填空题,扭头看了眼边上的颜祯。
他忽然有些庆幸黄金哥非要留下来和他一起,不然这大晚上一个人在白花花的教室里,还挺可怕的呢。
他们这边的窗户还没关,十一月底的冷风一吹,窗帘哗哗哗地飘着,莫名阴森。
忽然,外面的风变大了些,窗帘哗地飘飞了起来,在大风的作力下,发出“哗啪”的声音。
陆省非听着闹心,站起身想索性把窗户关了。
就在此时,伴随着窗帘“哗啪”的声音,教室里白花花的灯光“咻”地一下全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