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他瞳孔忽地一张,大声喊住了对方:“等等!” 他拔腿追上唐末匀,脸上的慌张无所遁形。从刚才见面起?,唐末匀就?一直将右手放在裤兜里,一直没?有拿出来过,他转身?的时候,沈珈才看到他的袖子上有血,不是很明显,若不是仔细看,真的发现不了。 沈珈很少这样粗暴直接,除非他急了。 他一把拽住唐末匀的手腕,强行从裤兜里拉了出来,但他看到那只手时,突然瞪大了眼?睛——那只手好端端的,什么事也?没?有。 “你……”沈珈有拉过袖子看,就?好像他刚刚看花眼?了似的,那一小块血迹也?没?有了。 怎么回事?他看错了吗……不可能啊? 唐末匀还被他抓着手,有点诧异地扬了一下眉毛:“突然怎么了?” 沈珈愣住了:“不是……你刚才不是……” 不是受伤了吗? 唐末匀看上去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但沈珈也?确信自己刚才确实没?有看错。 他和唐末匀对视了一会?儿,又?低下头收回手:“……没?什么,看错了。” 唐末匀笑了一下,重新将手收回了裤兜里,面上并无愠色,还有心情调侃:“你是不是还晕着?” 沈珈揉了揉太阳穴,面色还是有点白,额头上因为慌张沁除了一层薄汗:“可能是吧。” 唐末匀无声地看了他一会?儿,黑色的眸子温和下来,拍了拍沈珈的脑袋:“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你到家了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沈珈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唐末匀走过了马路。 他很轻地眯了一下眼?睛,心里确定了唐末匀有事在瞒着他,他摸了摸兜里的纸片,明晚十点…… * 沈珈回到家就?往沙发上一倒,本?来想自己做点吃的,但又?实在懒得动,就?打开手机点了个外卖。 现在时间是六点半,沈珈打开电视,又?点开微信找到陆子然:“你是不是到三级了?” 陆子然回的很快:“嗯,对啊。到三级了我最近就?偷会?儿懒,你要是需要我跟你一块儿就?喊我,哎,对了,我妈说她有点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来吃个饭?” 沈珈想了想:“周五晚上吧?你帮跟我跟阿姨问声好。” “知道了,刚才跟她说了,好家伙,本?来以为你要来了她准备做顿好的,一听你不来了立马走了。到底谁是亲儿子?” 沈珈忍俊不禁:“我妈对你不也?这样?” “咱俩是不是抱反了。”陆子然嘀咕:“我爸妈最近老是催我快点结婚,啧,我怎么能为了一朵花而放弃整片花海呢?” “……”沈珈:“花海不一定想要你,醒醒吧你。” 说完他不顾陆子然的消息轰炸,准备退出微信,离开前又?看到唐末匀的对话框,他的问题仍在沉在最末端,唐末匀并没?有回他。 沈珈想起?分别时看到的那一幕,眉头忍不住又?拧了起?来,这个人?身?上奇怪的点实在是越来越多了,所以那个奇怪的黑帽男为什么要他远离唐末匀呢?又?为什么说唐末匀会?害他? 沈珈想这些?事情想的心烦意乱,抓了一把头发,心里想坠了一块石头,压的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理智告诉他唐末匀这个人?确实不对劲,从他因为设计对戒找上自己,道慢慢和自己熟起?来,回想起?来感觉更像是一场有预谋的策划,但情感上又?不愿意相信。 无论他承认与否,唐末匀这个人?对他而言都?是重要的,甚至比普通朋友还要超出一点,所以他才格外在意和烦躁。 况且,如果真的是早有预谋,那唐末匀图什么呢? 图钱?把他连人?带房卖掉赚的钱估计都?不够对方买辆车,图色的话就?更离谱了,先不说他是个男的,唐末匀也?有爱人?啊? 所以这一切到底关他什么事?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在雾里行走的人?,不论是前方的路,还是身?边的人?,他都?看不清。 沈珈唯一能想到的关联就?是当年那个游戏。 唐末匀绝对和那个游戏看上去有很大的关联,至于是什么联系不好说,但他总会?知道的。 他将口袋里的纸条取出来,静静看了一会?儿,然后压在了玻璃桌下。 沈珈起?身?来到书?房,将今天?买的书?塞进了书?架上,他望着那本?书?叹了口气,决定把这本?书?就?地打入冷宫,以后都?不会?再看了。他大概是脑子被夹了才会?突然买这本?书?回来研究,结果也?没?看出什么。 营养仓静静地躺在书?房的一角,沈珈斟酌了一会?儿,预感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可能都?不会?有太多的时间进入游戏,决定请假半天?假,今晚玩一个副本?,能过最好,不能过就?改天?再试。 …… 沈珈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周围一片绿茵茵的草地,抬头就?是一颗粗壮的桃树。 他从地上爬起?来,第一感觉就?是疼…… 还从来没?有开篇是这样感觉的,沈珈伸出自己的胳膊,发现上面满是擦伤,红一片紫一片,虽不深但面积大,看起?来有点吓人?,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摸出了一手的血。 沈珈真的蒙了,这什么情况。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旁边有一条小溪,他连忙跑过去,弯下腰对着河面照了照,刚看第一眼?就?忍不住“嘶”了一声。 只见水面上映出来的是一个格外细瘦的少年,一头褐色的头发半长不短,乱糟糟地垂在颈边,一只眼?睛肿着,嘴唇干裂,额头上糊满了干涸的血,他的皮肤有种营养不良似的苍白,因此那些?伤看起?来就?格外明显。衣服也?又?脏又?破,活像泥地里拎起?来的乞儿。 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这样肯定是被人?打了。 看来他在这个副本?里是一个有“身?份”的人?物。 他揉着额头叹了口气,开局就?是这幅去了半条命的样子,这个身?份肯定不是个什么好身?份,以后的路大概会?更艰难吧。 血糊在脸上实在难受,沈珈就?蹲下来,拘了捧水洗脸。洗脸的时候他难免碰到伤口。疼得面部扭曲,他想,一定得知道是哪个兔崽子揍得他,他一定得揍回去。 过了一会?儿,沈珈脸上的泥和血迹终于被洗掉,沾了水的额发软趴趴的,凌乱地黏在额头上,他拨了拨头发,将伤口遮了起?来,右眼?还是肿的,眼?眶乌青一片,看起?来有些?滑稽。 河面的风吹过来,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直起?腰。柔软的草地掀起?层层波浪,沈珈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