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消耗,高阶修士则害怕短时修为耗尽,若有强敌忽至,无法抵抗。” 越枝枝听得云里雾里,又不好意思再问封永昼,于是悄声问越明初:“兄长,为何说对付蛊虫需要消耗巨大的灵力啊?” 越明初耐心地给她解释:“因为蛊虫太小了,不好定位其所在,只能大概猜测一个方位,然后去攻击一整片,如此一来,便会消耗许多灵力。” 越枝枝恍然大悟。 “当然,并非人人都能大成,有一些便捷的法子可以来捉蛊,也并非坏事。”封永昼追加了一句。 越枝枝挠了挠头:“那我可能还是更适合用便捷的法子。” 秋玉疏听到这里,突然心神一凛。 她猛然想到,上一世,这小考后不久,越枝枝就参与了一次捉蛊,然后死在那场捉蛊行动里。 当时,她并未参与捉蛊,也不大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个善良软糯、按时来给自己换药送汤的小姑娘,就这样悄然消失了。 “不行。”秋玉疏蹙眉,凝视越枝枝,“你得好好修炼,学会保护自己。” 这一世,她也要参与那次蛊案,但她无法确保自己能随时看好越枝枝。 越枝枝被突然严肃起来的秋玉疏给吓了一跳,习惯性地缩了缩脖子,忙不迭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修炼的。” 秋玉疏满意地“哼”了一声。 封永昼温和地笑了笑,轻声道:“这几日,你们在蓬莱岛听学都辛苦了吧?为师给你们看个好玩的。” 众人好奇看去。 他又穷又没修为,能有什么好玩的? 封永昼挽起袖子,将洁白如玉的手浸入深蓝海水之中,鞠了一捧水起来。 那小小的一捧海水,在他的手心中晃荡,倒映出天上的璀璨星辰。 他将手高高地一扬,水珠四散,宛若珠玉四溅。 秋玉疏下意识地一躲,暗自腹诽,大晚上的,这么冷,要打水仗? 但水珠并未落下,而是纷纷向上飞去,流入了浩渺的夜空。 片刻后,那些水珠急速坠落—— 不一样的是,它们变成了星辉! 无数个星辉翩然落下,悬浮在他们的渔船周围。 秋玉疏好奇地伸出手,一点熠熠生光的星辉便落于手心。 越枝枝失语了一瞬,然后激动赞叹道:“天呐,好美啊师父!” 三个少年也纷纷伸手去接星辉,眼里都悦动着惊叹的眸光。 封永昼微笑道:“东海之水,可采撷天上星光,你们喜欢便好。” 秋玉疏眨了眨眼:“师父,你不是没有修为吗?” 封永昼抬眸,眺望向无边无际的东海,犹如在看回不去的故乡。 他墨色的头发在海风中飞舞,眼底落满一片银河,微微一笑,嗓音深沉而曼妙,仿佛来自海底,“没用的术法,还是会一些的。” 秋玉疏没有再追问,转过身去,继续盘腿坐在船头,伸手去接星辉玩儿。 小小的渔船,载着满船清辉,优哉游哉地驶回员峤岛。 回到员峤岛后,封永昼直接将他们带到用晚膳的地方。 一张白鲸骨制成的圆桌上,摆着一个火炉,火炉上支了一口大圆锅,锅里红汤翻卷沸腾,宛若风吹即动的五彩云霞。 大圆锅周边,摆着许多精致的小碟子,鲜红的肉片,青翠的菜叶,肥美的菌菇,令人垂涎欲滴。 桌子四周,摆着五副碗筷。 “嚯!”江子湛绕着桌子走了一圈,眼珠都快掉下来,“师父,这是你……?” 归墟宗是禁止大鱼大肉的。 封永昼轻轻地咳了一声。 江子湛反应极快,“哎,这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不吃的话,是不是太浪费了?” 其余人点头表示赞同。 封永昼唇边含笑,摇了摇头,离开了。 五人纷纷落座,齐修抢在秋玉疏身边坐下,而江子湛眼馋地盯着一盘玲珑剔透的鱼肉,也走到秋玉疏身边坐下。 但他屁股还没沾凳,就被越枝枝一把拉走。 越明初则被越枝枝粗暴地推到秋玉疏身边。他有些惊讶地看向越枝枝,从未想过自己这个孱弱的妹妹竟然有手劲这么大的时候。 齐修看见了,恨恨地瞪着越枝枝,越枝枝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处于风暴中心的秋玉疏浑然不觉,已经夹起一片鱼肉,放入圆锅中,然后眼巴巴地望着。 她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哎呀,阿娘,已经好了,这鱼肉不能烫太久。”江子湛夹起秋玉疏的那片鱼肉,放到她碗里。 秋玉疏迫不及待地吹了吹,然后将一整片鱼肉塞进嘴里。 鲜美滑嫩的鱼肉裹着浓郁的辣汁,瞬间就下了肚。 秋玉疏感觉仿佛有一股热浪从口腔蔓延至全身,嘴唇和舌头十分灼热,仿佛被火烤过一般。 她的脸变得通红,汗水从额头滑落下来。 “辣死我了!”秋玉疏擦了一把汗,用手不停地给自己扇风,想要缓解舌头上的辣意。 越明初伸手从怀里拿红叶糖,拿到一半,却见齐修已经给秋玉疏递去了一碗清水。 于是,他又往回塞。 秋玉疏接过那碗清水,放在桌上,然后一把抓住越明的手腕,口齿不清:“噶窝,几个挡……” 另外三人皆是一愣:她在说什么? 越明初想也没想,就立刻拿出红叶糖,放了三颗到清水里。 红叶糖遇水即溶,化为一碗糖水。 秋玉疏端起来,猛地喝了一大口,这才稍稍缓过来。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不是……”齐修难以置信,看向越明初,“你是怎么听懂的?” 秋玉疏疑惑:“很难听懂吗?我说得很清楚啊。” 齐修转过头,默默地夹肉烫肉。 他同这些个出生就在归墟宗的人不一样。 他生在凡人世家,上有兄长姐姐,下有弟弟妹妹,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对于人情世故,从小耳濡目染,眼睛亮得很。 在他们五个人之中,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出来,秋玉疏是喜欢越明初的。 是一种不自知、但天生就有的好感。 他不知道原因,但他十分肯定。 齐修心里清楚,越明初比他好看、比他有天赋、比他努力,但他从未在意。 毕竟,喜不喜欢一个人,不是由这些外在所决定的。 但当他看出秋玉疏喜欢越明初后,这就很要命了。 他决定垂死挣扎一把。 他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看向秋玉疏:“玉疏,我喜欢你。”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 越枝枝目瞪口呆。 江子湛刚刚夹起的肉又掉回锅里,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打捞,一边竖起耳朵继续听。 越明初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