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面有焦急之色,茯苓安抚两人,“御医们刚走,还是心悸的老毛病,主上昨夜绞痛,连夜召了御医,服过了药,现下已经好些了,放心吧各位大人,没有大碍。”
司徒云昭心悸痛确是常有之事,已有好几年了,这些他们都知晓一二,但从未连夜召御医,大都护还是不放心,“可以进去看看主上吗?”
“可以。”显然是方才便得了命令,茯苓点点头,又对镇南将军道,“将军稍候片刻。”
“主上方才醒过来——”茯苓引着大都护往外走。司徒云昭毕竟身在卧房里,大都护是女子,也无妨,镇南将军听到无碍便松了一口气,看着她们往外走,坐在正厅稍候。
“主上——”
“进。”
两人进门,司徒云昭青丝微挽,靠在床榻垫高的玉枕上面,白皙的脸更加苍白,唇上血色无多,有些许病容,却不损其一丝一毫的貌美,更像是话本中大户人家弱不禁风的娇弱美人儿。
大都护一脸担忧,“主上,怎么样?”
司徒云昭淡淡的,没有表情,“没什么大碍。”
大都护有些疑惑,试探道,“主上,怎么会心悸突然加重,主上近日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司徒云昭的心悸绞痛与心魔有关,有时夜里噩梦惊醒会突发心痛,这些他们都知晓一些,可是常是吃下药去便会缓和,这几年都如此,怎么会突然加重到需要连夜召御医的地步呢。
司徒云昭语气平淡,“没什么事,只是偶然,这次噩梦剧烈,惊醒之后心悸,服下的药没有效果,就召了御医。”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和情绪。
司徒云昭的话一向如同命令,哪怕只是解释,也不容抗拒,大都护一向是聪明人,只能暂时放下了心,自觉不再多问,她把今日朝堂上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司徒云昭。
司徒云昭笑了笑,端起床榻旁的桌上的茶盏,“不用管他,由着他去就是了。”
饮过了热茶,她的唇上才有了点点血色。
“这几日本王都不能去上朝了,你们按部就班,照着平日来,不用担心。”
“是,主上。”大都护从来不爱刨根问底,只是听命行事。
“阿瑶。”
不知为何突然被唤名,大都护一愣,立刻收回心思,“主上。”
“你若是有疑问,大可以直接问本王,其实不必费心去猜测。”司徒云昭放下茶盏,手中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连表情都无有什么变化。洞察人心对她来说只是眨眼间的事情,又或者都不需要眨眼,在她看来,旁人的心思就明明白白的摆在了脸上。